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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狐狸精2(64)

可有一个不好,熟悉的人太多。以前不觉得烦,现在巴不得与苏果执手私语,恨不得把阿乐也送到母亲家里去,真受不得有人上来打扰。可还是有人上来,胖大的许总过来,巨灵掌一把拍在陈樨肩上,左手把一瓶酒顿在桌面上,嚷嚷道:“陈总,我跟你赌这瓶酒,上回太便宜你,只放了你三百块钱的血。”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看上苏果,若有所思,“陈总,你不会愿意在你那么漂亮的女友面前退缩吧?大家都在赌你敢不敢上阵。”

阿乐在一边很不满意地道:“许伯伯搞错了,妈妈是阿乐的妈妈,是爸爸的太太,不是女朋友。”

又有申总过来,笑道:“那陈总更应该上阵了,起码找个借口把这瓶酒开了,请我们喝酒,吃糖让你赖了吧。”

陈樨笑道:“瞧瞧,都知道我打得不好,凡有赌注的球局找上我一定没错。这样吧,我请大家喝酒,球就不打了,我还有老婆孩子要照料。”

许总笑道:“陈总这是什么话,好像是我们赖你酒喝似的,起来,你老婆孩子有我们照料着,你是一定要跟我比一比的,总不能我教了你那么多次你还是那点臭水平,至少给我看看你进步了没有。”

阿钟夫妻带着钟笛也正好进来,听见这边打赌,走过来也凑热闹,“许总,你今天不能饶了小陈?人家如花似玉的老婆在旁边看着,叫他怎么敢输?”

陈樨只得看着苏果笑道:“你等等,我立刻回来。”便要起身。

苏果看着陈樨那么尴尬,觉得满好玩的,起身按住他,贴着他的耳朵轻声笑道:“我帮你收拾了许总。”

陈樨大喜,抱起阿乐,道:“我们给你呐喊去,许总,我老婆跟你打,我家一门忠烈,都不用我出手。哈哈。”

许总打量苏果,疑惑地道:“你行吗?还是先把裙子鞋子换了吧,陈总,算我输给你好不好?”

苏果把鞋子一甩,赤脚上阵,“有什么不行,我在北极每天没事都跟狐狸们玩冰球。走,让你输也输得心服口服,免得你说还是让我们的。”心中不由得想起在北极时候常玩的打企鹅。

许总这下被苏果挤兑到悬崖了,只得与苏果三击掌,巨灵掌差点打歪苏果的手。阿钟看看苏果甩掉鞋子的雪白纤细柔美的赤脚,心说这人怎么能那么完美,连两只脚都美得让人心为之荡。陈樨真是喜欢苏果的洒脱,可还是有点不放心,切切叮咛:“别太赌气使劲,伤着自己不好。一瓶酒就一瓶酒,没什么,反正我经常是输的。”

苏果笑倚着他的肩倒提球杆出去,那副样子,老虎伍兹都没她自信。“相信我,我最讨厌占地那么广的高尔夫,所以最喜欢挫那些积极分子的积极性。”

陈樨心说,这什么理由,还是第一次听说。可还是在走出房间,走到太阳底下的时候,腾出一只手抱了苏果一把,怕被太阳晒烫的花岗石地烫着她的脚。苏果感激他的细心,踮脚亲他一下,这才昂然笑上战场。身后的钟太太好奇地与丈夫讨论,“他们两个昨天还跟刚谈恋爱的一样只四只眼睛看来看去,今天就不一样了,象对久别重逢的小夫妻。”

“还用说,要不是两人以前有问题,陈樨怎么肯放那么漂亮的老婆出去整整一年,自己独守空房?昨晚一定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了。”说话的时候,阿乐早找了钟笛过去玩。阿钟说完话,只觉得身后冷浸浸的,警觉地回头一看,见身后一个穿黑色T恤,黑色裤子,戴着墨镜的瘦高男子站在他后边,冷气似乎是从这个男子身上透出。不过即使有墨镜遮着,阿钟也感觉得出,这个阴冷的人只关心场中的赌局。

钟太太也感觉出那男子的关注,不由酸溜溜地跟阿钟道:“人长得好就那么好,以后小陈有得麻烦了,每天得提防老婆出墙。”

阿钟心说,丑人多作怪的比比皆是,出墙的往往是那些不怎么样的。但夫人面前是怎么也不敢直说的,怕耳根不清静。

很快,所有的人都闭住了嘴,所有人都想不到,原来球杆可以挥得那么好看,球杆可以与人如此浑然一体,配合着蓝天白云碧草地,那个小白球飞得象个精灵,带着眼睛,舞动自己的曲线,飞向苏果要它飞去的地方。苏果一杆既出,许总都没力气挥杆,沮丧地回身对陈樨道:“你老婆既然打得那么好,干什么还要我教你?我输了,那瓶酒我买单。”

苏果眯着眼冲许总笑,陈樨感觉她活脱脱像个小狐狸,可能是与北极狐一起呆了一年,手势风姿都学了个十足十。可是她为什么样样都那么出色,她哪来那么多时间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得那么精?许总说完话,见陈樨痴痴迷迷地看着苏果笑,忍不住拍他一下,陈樨这才如梦初醒,笑道:“听说两夫妻互教开车,到最后一定闹到离婚,我可不敢冒这个险。许总,酒还是我买单,我请大家喝酒。”

苏果笑嘻嘻地凑到陈樨身边,轻道:“真好玩,以前看见这种呼五喝六的打赌烦得很,原来也满有乐趣的。我都赢来了,你干吗还要买单?”

陈樨笑道:“我得意。”又是双手一抱,把光脚的苏果抱进房间。动作非常自然,俊男美女,不见一点猥琐。阿钟看着这一切,心想看看那个墨镜男人的反应,不料回首看时,那人早就如幽灵般地消失,里面餐厅也不见人。他不识相地与陈樨一家挤到一桌去,因为儿子钟笛已经爬上那一桌。正好一个侍应生走过来,跟陈樨道:“陈先生,那瓶酒已经有人买单。”

陈樨略微吃惊,笑道:“许总那么客气干什么,好吧,那就算了。”

侍应生笑道:“不是许总买单,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先生,全身穿着黑衣服,他说酒是送给苏小姐的。”

阿钟在一边听了恍然道:“我知道是谁了,刚刚我看见他也看着小苏打球,回头就不见了,这个人瘦瘦高高的……”钟太太补充一句:“大帅哥哦,我一看见他就想到基奴李维斯。”说到这儿的时候,脚下被阿钟踢了一脚,立刻明白过来,陈樨听了这话还能没感想?

苏果听了心里打鼓,还能是谁?见陈樨脸上虽然不明显,但显然有被压抑的警觉,不由心疼他,轻轻对他说:“是墨鸦啊,他还是来了。既然如此,我不如尽快见了他,把事情说说完也好。”

陈樨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人……似乎有点神秘。”

“而且还挺冷酷。”苏果轻道,“我出去给他电话,对不起。”

钟氏夫妇见此,不由交换了一个眼色,心里都觉古怪。

苏果走到外面草地上,很快拨通墨鸦电话,“你答应我的没做到。”

墨鸦却道:“我答应你的是我的人不会打扰你。”他似乎是在车上,车子里有轰响的歌声,那首歌苏果熟悉,也很喜欢,是罗大佑的《恋曲2000》。

“跟踪就不是打扰?相信你也在加紧对我的调查吧。我不妨告诉你,你查出来的都是我造的假,我的身世除非我自己肯说,你才能知道,别白费劲了。我把答案先撂在你面前,你的调查结果会是苏果是一个江南小镇的流莺,但是你相信吗?不要枉费心机,我不喜欢。包括我现在的所有行为,你能看见的和能调查出来的都是假象。”

墨鸦沉默一会儿,才道:“那么,我等你自己来告诉我,我现在就停止调查。”

苏果松了口气,但还是紧逼一步:“虽然我不喜欢,但我不反对你继续调查以验证我今天对你说的话的正确性。我只是看着你感觉熟悉,似乎你是一个久远之前的回忆,这才愿意搭理你,希望一起验证什么。即使我愿意搭理你,我也愿意跟你说真话,但是,我有底线,别自说自话惹火了我,不许打扰我的生活,否则,到时你撬开我嘴巴都得不到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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