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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王妃(124)

“是是是,我英明的风大元帅,知我者,非你莫属!今夜我一定好好谢你!”

凌羽翔心口一阵冲动柔情,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揑了揑她莹白可爱的鼻尖,不禁再次怠叹,相见恨晚啊!若是每一场战役都能够同她一起比肩共赴,那多少个年年岁岁也不至那么孤独了。他勾起唇,再度一笑,不过此时孤独也已経到了尽头,上苍待他不薄,有这样一个风行烈,可以无论何时相伴身边,他还有什么所求么﹖

“风大帅!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白钟言满心惊骇,此时所言已経不是想着挑拨离间了,只是表达自己的惊讶而已。

“玩笑﹖白将军,你错得很严重,我凌羽翔在此向你保证,这絶不是玩笑!区区一个王爷之位,你稀罕,我凌羽翔可不稀罕!这劳什子的位置,哪比得上烈的一分重要!”

随意地一甩长袍,火红披风蓦地被骤起狂风吹得纷飞,凌羽翔惬意潇洒:“来此之前我已向我凌王递上辞呈辞去王爷之位,从今往后,这世上只有凌羽翔,再也没有凌国王爷!如此一来想必秦王必定不是怒起而是高兴了,至于你们青王嘛,怎么,青国自己的麻烦还少吗﹖江上那位莫非白将军你不认识﹖”

巍峨的黑色楼船已停靠江畔,青篱与风行影一同在人前出现,白钟言瞳孔蓦地一缩,盯住风行影的目光惊讶无比。

没等他多做什么联想,青篱冷据冰寒的声音已从船头传入耳内,他亦不愧是一代战将,此刻,满身气势不怒自威,白钟言底气不足,瞥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白钟言,事巳至此,我只有三句话想问你!”

青篱不顾他是躲是闪,径自直直逼问:“时至今日,你可曽记得,你也曽是一名毫无权力的士兵,你也曽有着为了别人拼死的时候,你也曽经有着在将军帐下听从命令的时候?你可曽记得,你那时候的心情?”

“白钟言,你可曽记得,你也曽经是一个爱国的将领,你也曽经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抵抗外族,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保护了多少黎民百姓,你可曽记得那个时候的一点点激动?”

“白钟言,你可曽记得,你在教我兵法的第一天对我说过的话?你说保护国家保护国民是军人的天职,你说,任何时候都必须将百姓的利益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你可曽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青篱顿了顿,看着白钟言愈发难看而不语的面色,漠然冷笑。

“今夕何夕?一个忠君爱国的将领,如今意然残杀百姓、掠夺民船、强征民夫、强索军饷,丝毫不顾及两岸生灵,让众多爱国将士就此死的毫无义意!你摸摸你的良心!他此时可还能为你找出任何一条理由?”

江面浮死,数之不尽,真正的厮杀,不过一夜,然而这一夜之间巳经可以让太多太多的人丢掉生命,巳经可以让太多的人终身残废,可以让太多的人,失去儿子失去父亲失去兄弟。这一夜,何其漫长!

“青篱,你不要太放肆!这一切都是皇上所下的命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难道你要抗旨?”白钟言愤怒吼道,仍在妄略做着垂死挣扎。

风行烈等的就是他这一句,如今可算是逮到机会了,不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蓦地举起手中赤红长刀,提气高喊:“正所谓,君不正,臣投他国!各位都听见了,这残忍暴君,竟想一举葬送六十万为之拼命的铁血男儿,你们为何还要替他效命?青篱将军屡遭青王追杀,数次险些葬身山中,虎毒不吃儿,此等丧尽天良的暴君,怎能今天下百姓安康?正所谓破而后立!大家应齐集青篱将军帐下,为了解救自己的亲人和青国所有的黎民百姓,做出军人该有的职责!”

“青篱将军自然不可能投效他国,但他本身就是皇室皇子,太子独犯国法仍然在案,理不应他即位,其它几位殿下无论文才武略都比不上三殿下青篱,青篱将军可谓皇室中当上帝位的不二人选。此番三方势力与青篱将军更有条约签署,我等自应发兵相助,推倒青王指日可待!篱王即位,方是万众所归!”凌羽翔怎会不明白她的用心,当然是立刻添柴加火、扇风浇油令两岸青军激动起来。

“篱王万岁!推倒暴君!”

“愿救万民于水火!我等愿为将军帐前士,为篱王平定青国江山!”

“篱王一生为国为民,理当为王!”

呼喊声激动叫成一片,震动天动,风行烈二人也有些惊骇,这些青军委实得太久了,逼到这个份上,随便几句义正词严的说法便能煽动起来,加上青篱本就是他们的神袛,无论是想要保住生命还是为了他们的将军效力,这都是最好的途径,不过这改口改得也太快,青篱这么就变成了篱王,实在是让二人为之汗颜。

至于借口,那根本就是胡乱编造,说得冠冕堂皇,可实际是意欲争夺青国王位。

饶是青篱打定主意登上王位,仍是忍不住一阵感慨。面对这几十万的将士,面对江中数万人的死首,他不能后退,青篱心中长叹!淡定地举起手来,明白自己那些放荡不羁的日子,不能再过了。

不住跪拜的人群慢慢停下,凝视他举起的手。

青篱紧而有力地蓦然一握拳,浑内功将声音传开。

“我青篱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使青国国富家强,决不做愧对百姓愧对子民愧对天下的事!”

高亢誓言中,一抺鲜艳的红色从拳中滴下,滴入江中,融入千百万死去士兵的血液里,烙入所有死去兄弟的英灵之中!

“篱王万岁万万岁!”

真心诚意的吼声回荡在长江两岸,兴奋而嘹亮,正如所有揭竿起义的队伍般。每个人都看着他们的神祗,那个站在船头之上的男子变得有股王者的威仪。

“现在,架起浮桥,让两岸兄弟归营!”

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士兵巳经开始整装工作,浓雾散去,美丽的阳光普照大地。在数日的愁云之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风行烈目光复杂,无声叹息,这一片混乱之中,江上浮桥又一次迅速架起,白钟言等人巳经被兴奋的大军捉个活捉压入风城,风行烈二人反倒似成了配角,在震天呼声中颇为不令人在意地回到东岸,捉个与自己的亲朋好友兴奋相会,数日分别,终于又一次聚首一堂,风行烈终于第一次踏入改名后的风城。

大江战役在青篱称王的震撼消息之下宣告终结,六十万青国大军在江中死伤过五万人,仍然是一个不少的数字。青国王廷若接此报必定会惶恐万份!当然其中少不了南宫一族人马‘凑巧’看见‘太子妃’南宫柔堂而皇之在青篱身侧出现的情况。

东西江岸的欢呼声持续了一整天。黑夜再度降临之时,相信快马巳经将此消息传送到青国皇宫,另一场狂风暴两又在酝酿之中。

“还在想着青篱的事吗?”城头上,风行烈正对着江中黑色楼船发愣,身上一紧,尚带着体温的红色衣袍便落到了她的双肩之上。

“瞒不过你,我看着青篱,却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另一个人……”风行烈淡淡地轻叹,将那红色衣袍拽得紧了些,享爱地闭目,靠上身后那结实充满男子气息的胸膛里。

凌羽翔小心翼翼,舒展手臂,搂她入怀。

这样一个动作,巳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但每次,都能让他心头荡漾,感受到难以言语的幸福。

“秦涵和青篱是不同的。”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凌羽翔轻笑着提醒,免得风行烈想不开。

青篱和秦涵完全就是两种人,秦涵是天生的帝王,而青篱却是个完完全全的浪子,这样的浪子要变成帝王恐怕有一定难度,并不是完全不可,而是表面上他或许变成了一个皇帝,实际上,却仍然还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青篱那个人,可是他们之同的朋友啊!怎么会那么老老实实那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