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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王妃(99)

幸好鞭子没有整条她的腿卷住,只是抽击到一处,饶是如此,风行烈也一个踉跄,痛得直直从空中翻落。

“行烈!”药天霖和青篱顿时红了眼睛,运气于掌中瞬间击向那个黑衣人的身上,他们虽然擅于偷袭,可是论武功却绝不是药天霖二人的对手,为首三人被二人击杀后其余人大骇地急速撤退。

身后劲风又到,风行烈知道不能被随之而来的鞭子缠上,把心一棋,足尖一点,反手三根钢针呈品字形射出,那个袭击者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喉咙便被三道钢针刺中!

用力一扯之下,她连皮带肉的扯下那道黑锁的纠缠,随着鲜血飞溅和刺骨的剧痛,风行烈只觉眼前一黑,一声惨呼压在喉咙,差点脱口叫出!

风行烈全身冷汗地撞进药天霖和青蓠的臂膀之间,二人一左一右满眼关切地扶住她,惊于她的伤势不敢太大动作,迅速将背部靠着山璧的一处凹陷部份,又凌厉地泏两道掌风,逼得那些黑衣人不敢上前。

那手持黑锁的一共十六人,在风行烈手上死了三个,又被药天霖和青篱击毙三个,转瞬间只剩十人,这十人调整好队形,将三人包围在山璧之间,黑色长锁缓缓舞动,透着隐隐的死亡气息,森然无比。

“先别乱闯!小心那些黑鞭,那上面全是龙须针,被他们卷住死不了也去半条命!”风行烈面色惨白地将重量放到二人肩膀上,虚弱地提醒道。腿部全来剧不疼痛令她几乎无法自行站立,那龙须针不停地搅动着筋肉,好像一个个的活虫在肆虐地撕咬她的小腿,全身冒着冷汗。紧咬的唇渗出丝丝血迹,但她却不敢松口,只怕放松,她不敢保证她不会当场痛呼起来。

见鬼的!居然被这阴毒的东西摆了一道!可她现在除了疼痛几乎巳经产生不了任何感觉,连暗中骂人的力气都小了几分。

“龙须针!”青篱和药天霖也不禁骇然,这毒辣玩意有多厉害当然有所耳闻,龙须针极其细窄,本身并不含毒性,可是只要被这东西刺入身体非得生生痛死不可!幸好风行;烈被抽中的是腿部,若是腹部等敏感地带,她此刻恐怕早就昏死过去了。

青篱注意到她满身冷汗,心痛地紧张道:“行烈,妳觉得怎样?”

“疼……”微微蹙着眉头吐出半个破碎的音节,捉住二人肩头的手指关节泛白,倔强如风行烈竟也称疼痛,可想而知这痛苦巳经剧烈到何种程度!

“张嘴!”药天霖眼里全是疼惜,摸出一颗透着淡淡药香的药丸送到她唇边:“快吃下,提神止痛的。”

风行烈意识模糊之中一口咬住咽了下去,浓郁的人参香气令她精神微微一振,其中应当有书药的成份,身体虽然有些无力,可好歹疼得不是很要命了。

她强打精神调笑:“我是王八吃大麦,糟蹋了世间少见的奇药。”

药天霖不满地反驳:“说的是,还好有个专用药师,少受不少罪。”

青篱二人无奈地瞪她一眼,即使知道这女人向来嚣张狂妄,但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开玩笑,恐怕这世上也就只有这么一仲极品了。

持索的黑衣人慢慢缩窄范围,一双双寒气森严的眼里全是杀意,风行烈半挂在药天霖身上,三人也紧张地瞪着他们,空你束充满剑拔弩张的味道,此次出手恐怕就是拼尽全力以命相搏!

“住手!”听到飞快而来的呼喝声,那些持着黑索的人忽地退后半步,一大圈持着寒光闪闪兵刃的士兵随着一名一袭白衣的中年男子如潮水般地涌,上转眼间将他们围住。

纷乱青丘 第七十五章 困境逃杀

白衣中年男子面貎俊朗,一派稳重,气定神闲,在四周的火把堂的红光下看得分明,青篱修长的身形在目光触及他的时候微微一颤,黯然袭上眉梢。

“是你……”与所料出入不大,但青篱胸腹中仍然免不了地阵怅惘苦痛,曽经他是他最敬重的师傅,他从未计较过这个人是父皇的心腹,总喜欢把他当父亲般看待,而这个人也曽自豪地对他说,他是他的最为得意的门生。

可是,在他功成名就后地位的不断攀升之下,他终于是与他疏远了,终于是无法忍受手中兵权被他分去大半,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冷淡漠然,建起了一堵比陌生人更为冰寒的墙。

白衣男子神色严厉,漠然道:“奉我青王之命,前来缉拿犯上作乱的三皇青篱,你最好束手就擒,我……不想杀你………”

青篱苦笑:“你不想杀有人想,束手就擒也是死路一条,你认为这样幼稚的话,我会信吗?我可不记得,我尊敬的师教过我面对强敌便要丢盔弃甲,我只知道,当初我的傅语重心长地教导我告诉我,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必百折不挠决不投降,难道你都忘了?”

这个人一向是他父王的左膀右臂,此时绞杀他的秘密武力行动力理所当然应当由这人负责,但看见那双眼睛里的森寒杀意以及贪婪,总归叫人禁不住低眉轻叹。

脸部的肌肉抽动一下,似乎想起了不快乐的回忆,白衣男子面有怒色:“你不降那现在便要死!”

青篱淡然以对:“那又怎样?我青篱其实贪生怕死之辈?老师,倒是你,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我敬重的师长便被腐蚀得完全不见了,权力,果真是一种能够令人上瘾的东西吗?其实若是你们能够故念旧情给我留条生路,我又何以会被逼到这个地步,也罢,我与你们也只有思断义绝,倘若我今日大难不死,对于今后的你们,我不会再有姑息!”

那张目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了几分动容,但很快又消失无踪,阴狠的气息破坏了伪装,挥手之间,百余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三人,只要齐齐发射,想逃生也难,白衣男人森然冷笑:“只怕你是没那个机会了!”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风行烈大约对来人有了些了解,眼见气氛紧张,忍着腿部的疼痛,运起内力朗声笑道:“原来是白钟言将军,久闻大名,幸会幸会。”

她这一声说得极为响亮,和刚才的吼声一样,在山谷里回回荡荡,一难言的气势在这个受了伤的人身上散发开来,一点也没有重伤下应有的焦躁痛苦,这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悠然态度,居然迫得那些捉人的反而开始隐隐的不安。

白衣男子面色变了变,愣怔地盯着她仿佛思索着什么事,竟然也没有去压制那些略微浮躁的士兵。

达到了混乱对方神的目的,风行烈暗中吁出一口气,要是白钟言上来二话不说便命人开打,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真得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她搭在青篱和药天霖身上的手坚定地收了回来,此时此刻,她必须保持镇静和泰然!

两只温暖而略显粗糙的手掌紧张地伸了过来,内力形成的热流源源不断的输送到风行丁身体,令她能够站得笔直。风行烈胸口有股暖流在体内流窜,向身侧二人送去安抚的目光,保持清醒,用内力传音入密的功夫,对二人道。

“记得我们说定的方向吗?”

之所以一往平原方向走便是因为风行烈算定下方必有军队堵截,地上中毒的士兵不假,可是那些离得远的仍旧没有遭到多大伤害,玩锁的杀手们便是利用伡们疏于防范的轻敌心理摆了他们一道。

这个跟斗裁得虽然惨,可也暴露了对的王牌,此时有了防范想要用掉那鬼东西卷住他们绝非易事。

青篱和药天霖双双不易察觉地微微颚首,会意地回应,此刻目力所及之处下方密密麻麻的全是士兵,别说他们不打算向下面去,就是真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也得被那阵仗吓得退回来,能浑水摸鱼还好,现在这大张旗鼓地对峙,冲过去的是傻子。

相对而言,那往悬崖而去的路上的压力就要小得多,这些士兵大约也考虑到那是一条死路,多数人都在往山下去的这条路上,堵得严严实实,恐怕一只苍蝿也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