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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恋法老王(3)

作者: 鱼慕遥 阅读记录

不知过了多久,风沙平静了下来,只有微风轻轻地呜咽著,乌纳斯抬起酸涩的眼睛,却不见了凯乐的身影,情急之下他猛地起身环顾四周,整个沙漠在银白色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阴冷,眼前除了那尊雕像外只剩下茫茫的沙丘,凯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4

“呃!”

他迟缓地睁开眼睛,仿佛从漆黑的深渊浮起。

“凯…宏…斯…凯…宏…斯…”

耳畔的呼唤声像此起彼伏的回音一样,就是听不清任何内容。突然,一道晶亮的白光刺入眼中,他不由自主地闭了一下眼睛,恍惚中仿佛有什麽东西从眼前闪过。

“凯……”

他再次睁开眼睛,周围模糊的景象渐渐变得清晰,石砌的墙,石砌的天花板,混沌的脑中还没理出思绪。

“嗯…,我这是在哪里?”他声音微弱地喃喃道,开始整理混乱的思绪。

他刚才和乌纳斯站在雕像旁等著太阳落山,突然感到脚下一个踏空,整个人就随著惯性往下掉,一阵头晕眼花,後来……怎麽样了?还有……乌纳斯呢?这里又是哪里?

他迟钝抬地抬起上半起身,环顾著四周,这一看不禁让他瞠目结舌,这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墓室,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好像是这个墓室的正中央。

墓室呈长方形,没有被盗过的痕迹,一切仿佛就像是它被埋葬时的情景,四周墙上的壁画,还是那麽鲜而精美;墓室的四角上对称的摆放著四只真人大小,狗头人身的阿弩比斯,它是埃及的死神,象征著守护死者的灵魂;墓室到处放置著各式各样的陪葬品,有箱子、椅子、大理石的器具和一些看上去昂贵的黄金物品。

这一切可以说是金碧辉煌,美不胜收,置身其中,仿佛有穿越千年的感觉,凯乐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连呼吸也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急促。

可是最让他不解的是,这个墓室明明是密闭的,在没有任何照明设备的前提下,他为什麽还能看得清东西?呼吸为什麽还能这麽顺畅呢?这根本不合常理啊。

还有,墓室中不是应该有石棺吗?为什麽看不见呢?他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个墓室还是一个地窖?

凯乐疑惑得准备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位置比地面足足高出有将近有一米,他不禁一愣,差点没摔下去。

“呼,好险。”拍了拍胸口,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心跳,他才缓缓从这个长方形的石墩上爬下来。

“咦?”凯乐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他以为是石墩的东西,它──居然是一口石棺,原来他刚才一直坐在石棺上,难怪视野这麽广阔呢。

这是不是就叫做骑驴找驴呢?凯乐只能暗自笑了笑。

考古的宗旨就是,在墓穴中最值得关注的就是这个墓穴的主人,所以凯乐也不例外地对这个墓穴地主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仔细审视起了这口石棺。

石棺的本身并没有独特之处,更无华丽之处,只是用整块普通的大理石凿刻而成,和四周的陪葬品形成了剧烈的反差,它是属於古埃及第八王朝的吗?

凯乐绕著石棺走了一圈,抚摩著它的边缘,突然在石棺的一侧,发现了几行象形文字,他蹲下身仔细地辩识著。

“您死之後,必将复生,灵不离驱体。您在人世所为,犹如一场梦。”凯乐喃喃地念道,感到非常疑惑,一般古埃及人是不会在石棺上刻字的,要刻的话也只会刻在墓室的入口处,内容也不外呼一些所谓的诅咒。

凯乐非常好奇石棺中的这位会是什麽人,好想看看石棺里面会是什麽样的,可是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推开这块大理石棺盖,几乎是痴人说梦,心中不免感到失望,如果现在乌纳斯在的话,应该就会有点办法了。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因为没有尝试就放弃不是他的宗旨,所以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他将双手抵在石棺的盖子上,手心传来一阵凉意,双脚用力向後蹬,咬紧牙关,手脚一并用力的向前推。

“──”随著一声石块间摩擦的沈闷声音,石棺盖的下方仿佛装了滑轮般,居然应声被推开了开来。

“啊!”没料到这麽容易就能打开石棺的凯乐,在惯性的作用下,上半身整个载进了石棺,发出一声惨叫。

好不容易狼狈地稳住了身体,眼前的景象却让他震惊,应该放置木乃伊的石棺内竟然是空的,除了──一枚戒指。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凯乐的心里更迷糊了,难道这个墓室真的只是是个幌子吗?那不会太大费周章了吗?这未免也太过诡异了。

轻轻的拾起那枚戒指,凯乐仔细的端详起来,戒面上整个是以镂空的形式打造出一只象形的眼睛,眼睛是禁闭著的,戒身则围绕著一只鹰和一条眼睛蛇,做工非常精巧,应该是以黄金打造的,可是却呈现出一种不同於黄金的色泽。这枚戒指的戒圈很大,至少应该比他的手指粗吧,凯乐好奇地将它戴上了右手的中指。

突然一阵炽热得仿佛火烧一般的痛感从右手中指传来,凯乐痛苦的想把戒指拔下来,可是戒指却像和手指溶为一体般,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指间,当他感觉自己的手指仿佛要断掉的瞬间,一道刺眼的白光从戒身射出,刺得他睁不开眼,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完全失去意识为止。

5

半个月後!开罗大学。

凯乐望著邻铺的乌纳斯,他应该睡著了吧?

刚才他又做了那场噩梦,要不是乌纳斯把他拉醒的话,也许他就能知道梦中,那个天天纠缠他的男人到底是谁了。

那天在古墓中,後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他已经没有印象了,只知道醒来时,自己已经在寝室了。

据乌纳斯说,当时他就像中了邪一样的向雕像走去,然後一阵风沙吹来,他就凭空消失了。而他的出现,也是在一阵风沙过後,後来是乌纳斯把昏迷中的他带了回来。

乌纳斯曾对此事询问过他,本来打算唐塞过去的,可是这枚诡异的戒指,却使他不知该如何撒谎,最终不得不告诉了他实情。

那枚戒指自他回来後,仿佛又变回了一枚普通的戒指,不会再让他感到疼痛,尽管还是无法把它摘下来。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他们也不愿再去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因为那实在太怪异了。但是,自那天起,他就每晚做著同样的噩梦,也许那不能称得上是噩梦,因为在梦中他只是不停地奔跑著,眼前是无边无际的的血红,而那个男人……只是在他身後追赶著,并没有伤害他。

为什麽要跑?他自己也不知道,可内心的恐惧却不容忽视。

今天的梦中他听见了那个男人落寞而孤寂地呼唤,他喊的应该是‘凯宏斯’吧?不知道这个梦最後会演变成什麽样子?

这个梦会不会跟这枚戒指有关呢?可惜的是,他用尽了办法还是无法将这枚戒指摘下来,所以这种说法也无从证实。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吧?他天天要靠乌纳斯才能从噩梦中醒来,醒来後却再也无法入睡,所以这些天他的睡眠严重不足,精神也开始恍惚,有时候甚至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严重的时候还会产生幻觉,乌纳斯对此也是内疚不已。

悠悠地抬头望著窗外,今天的月光好像特别明亮呢,反正也睡不著了,不如就出去走走吧。看了眼熟睡的乌纳斯,凯乐翻身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室。

尽管现在皓月当空,午夜的开罗街头却异常的寂静,气温也不似白天般燥热,而是微微的清凉,空气中四处飘荡著尘土的味道,凯乐在无人的街头缓缓行走著,感到无比地轻快,沈闷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先生,请等一等。”突然,一个低沈的声音自身後响起,如行云流水般,在寂静的午夜,显得异常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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