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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年春(110)+番外

于好看着她这些奇奇怪怪的网名及这一长串话,问道:“他祖宗是谁呀?你认识?”

向园还在劈哩叭啦飞快地摁着键盘,头也没抬说:“忠犬八公啊,你没看过这电影吗?”

于好摇头,她电影看得少,连泰坦尼克号都没看完。

向园不绕弯子,给她解释:“一条狗。”

“真有你的。”于好笑。

向园哼唧一声,叉着腰,她是谁啊,想当年高三的时候,在贴吧跟人大战三百回合,把人逼得最后给她哭爷爷告奶奶的删号退吧了。

不过还不等向园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那个所谓爆陆怀征小料的微博就被封了,再点开,关于陆怀征的所有信息都没有了,不光是他,还有几个辱骂军人的小号都被封了。

连关于陆怀征的所有热搜都被撤了,估摸是领导看见了。

向园仰天长叹,“呸,我这刚打完一篇小作文呢,毫无用武之地了啊。”

**

图斯兰,夜。

两个“小红人”正站在酒店的天台上赏夜景,图斯兰那会儿是冬天,跟国内差一个季节。

徐燕时套着件黑色羽绒服,手边夹着跟烟,长身玉立在栏杆边。

陆怀征则是简简单单一件军衬,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双手闲散地抄在兜里。

两人此刻还不知道国内发生的事情,兴致勃勃地聊着男人间的话题,篮球、军事、gps定位技术、隐形飞机的制造技术、雷达探测……等等涉及领域之广,徐燕时无论扯到哪个领域,陆怀征都能接上几句。

不懂的,他就说自己没有了解过,非常谦虚坦诚,相处起来非常舒服。

两个大男人聊的非常酣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聊的这么尽兴了,聊到最后放松的时候,靠在栏杆上,闲闲地抽上一嘴烟,吞云吐雾间,把两人的身影映衬的更修长,男人味十足,偶尔还能冒出两句荤段子,彼此都是心照不宣,到底还是男人。

不过这么天南地北的胡侃瞎侃,也到底是没扯到女人这个话题。

一个是没得提。

一个是还生气呢。

**

结果几天后,向园接到两条来自大洋彼岸的微信。

第一条是航班信息:jul.31, 9:00pm,ch745.

第二条也是相当简短:闲着没事多看看书,少上网,账号密码我已经改了。

果然,等向园再打开微博,梁山伯揍英台账号已经完完全全、彻底进不去了。

于好仍是没有接到陆怀征的任何一条信息。

她发了一条朋友圈。

新婚丈夫一个多月不联系,能离婚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只是开玩笑的。

这条必须屏蔽爸妈。

第72章 第七卷 青山隔两岸 愿君百岁安(05)

在图斯兰的会议持续了近两个月左右, 陆怀征这次作为与会人员参与, 全程陪在蒋元良身边。

徐燕时则全程陪在他早年的导师梁秦教授身边。对于那天在红毯上的表现, 怼媒体怼得不着痕迹。二老都称赞不已, 虽不是多让人振奋惊艳的名句,但就朴实到足够扎心,道理大家都懂,可就没有人敢说。

等会议结束休息的时候, 陆怀征跟徐燕时出去抽烟,二老坐在位置上闲聊。

蒋元良拍拍梁秦的肩笑着夸赞道:“后生可畏。”

梁秦也笑,喟叹一声:“是咱们老了,考虑的也多, 束手束脚的, 其实有时候像他们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状态挺好的。燕时到底还是有些冲动, 你学生就比他稳重,我看他坐在会议上那模样,就是个干大事儿的人。”

陆怀征属于什么都能听进去的, 无论大会小会, 只要他坐在那儿, 都是安安静静地听, 不怎么开小差。再无聊的会议他也能从头听到尾,实在无聊就在脑中安排安排最近的作战计划,反正不会让人觉得他坐不住,显得浮躁。

陆怀征这性子也是这些年部队里打磨出来的,一套上那身军装整个人就严肃的不行, 特别又是在国外,代表的是国际形象。

这点蒋元良最清楚了,摆摆手:“刚入伍时也一样,熬成现在这样,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头,你说当年跟着我研究战斗机多好,非得回去找老栗。”

梁秦听着新鲜,“还有这事儿?”

蒋元良咳了声,“他对第一个对他好的人,特别执着,他父亲你知道吧,中央警卫团的,保护的那都是军要人物,老家伙革命思想重啊,对组织那叫一个忠心耿耿、赤血丹心。他刚入伍就遇上老栗了,老栗一看这小伙有劲儿身体素质过硬,就给怂恿着到我这边来了,我本来想着让他留下来的,结果毕业的时候,那小子跟我说,如果不回去,感觉背叛了他领导。巴巴又回去找老栗了。”

梁秦哎哟一声,斜眼看他:“挺长情啊。”

蒋元良掏纸巾擦了擦嘴:“可不么——”

梁秦转过头,透过那恢弘的会议室门缝,看见徐燕时长身玉立在窗口抽烟,陆怀征靠窗站着,顾及形象没抽,两人有说有笑,陆怀征笑起来的时候很阳光,没了那股子严肃劲儿,也还是个充满七情六欲的男人。

“这小子不得了。”梁秦悄悄凑过来,“注意了么,刚才跟图斯兰的外交官说话时,两人用的是俄语,不用翻译,哇啦哇啦一通交流下来,两人一握手,得嘞,达成战略合作了。”

蒋元良笑笑把纸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你不知道他们现在突击队每年都要学一门外语么,只要是跟咱们邻近的国家,日常交流都不困难。”

梁秦:“是么,那也说得太好了,不过特逗,一中国人跟一图斯兰人用俄语交流,把旁边一白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劲儿夸他俄语说的真好,师承哪儿,咱们中国人说俄语是不是都跟他似的这么标准巴拉巴拉一大堆,你学生回了仨字:自学的。”

蒋元良一愣,“你都听懂了?”

梁秦忽悠他:“是啊,你不知道我这几年也私下里学了俄语么?”

蒋元良不信,“扯吧你就,你要能回说一句俄语,我倒着走。你学生翻译的吧?”

梁秦没否认,叹气:“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得了,格局比咱都大。我刚才跟燕时聊,我问他当年怎么不考中科院,你猜人怎么说,人说,在哪儿不重要,有心做科研的人,一盏煤油灯就够了。你理解理解。”

蒋元良:“他比怀征小,还是个理想主义。”

梁秦刚要说话,见他脸色不对,担心地看着他:“老蒋,你要撑不住让你学生也送你回去休息,这里有我。”

蒋元良挥挥手:“没事,再坐会儿。”

梁秦:“你学生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么?”

“没呢,没跟他说。”

“这东西你得早点说啊,别回头人受不了打击。”

蒋元良终于回头望门缝外看了眼,陆怀征已经不在了,只有徐燕时一个人靠墙站着。他摇头,咳一声,说一句:“你知道,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还记得老书记的那句话吗,未来的世界,土地有限,谁占据了领空,才能有说话权。你还想历史再重演么?割地赔款,任人宰割这样的日子,还想再来一次么。世界是没有变的,我给你打个赌,未来的制空权一定是在隐形战机最发达的国家。”

梁秦当然理解他,他们这十几年,没日没夜,全都在研究这个项目,好不容易如今有了点眉目,换做他,他也不会走的,“黑鹰”的面世对中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对蒋元良这样的老顽固,他劝不动,也不想劝。

对于他们来说,如果还有活着意义,那“黑鹰”就是唯一了。

然而,在下午的会议中。

就飞机的制作材料其机动性中,蒋元良跟图斯兰代表团的其中一位军事专家发生了剧烈争执。

隐形飞机采用的是雷达吸波材料,而这种材料并非靠反射雷达波来躲避探测仪,而是直接吸收掉了雷达波的能量,同时隐形飞机是需要牺牲其他一定的机动性来隐藏自己。图斯兰代表方坚持认为,完全不需要牺牲机动性,这点让蒋元良很是费解,他研究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种操作,就算是sr-71这种最后设计者也是将飞机的热动能转化到燃油上在散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