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没有对我念念不忘(29)

一顿饭风卷残云吃完，碗筷放进洗碗机洗，桌子收拾好了，两人都闲来，并排坐在沙发上。

顾芋怀里抱着一个抱枕。

叶迟盯着那抱枕看，然后说：“我比TA暖和。”

顾芋觉得有道理，于是从抱枕头改为抱叶迟的腰，然后由衷地评价道：“确实比枕头暖和。”

叶迟抚摸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顾芋：“等等，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撸猫？”

叶迟捧着她的脸看，说；“这么一说，你和你儿子长得是挺像的。”

儿子自然是指不冷这只猫。

不冷走过来，喵喵叫了两声，牠跳起来，小爪子推着顾芋，对于自己的位置被抢这一点十分不满。

顾芋：“我没有这种逆子。”

逆子不冷更加不满地冲顾芋叫几声，然后脑袋去蹭叶迟，仿佛在说——快把这个女人赶走，这是我的位置！

顾芋：“嘿嘿，我就偏不走 。”

叶迟笑出了声，顾芋一脸严肃，这有什么好笑的！

叶迟笑得更大声了。

顾芋郁闷地问叶迟：“牠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啊？”

明明她才是铲屎官好吗？

她承认她狠狠嫉妒了。

叶迟：“可能是别人家的父母更亲切？”

顾芋：“好有道理。”

她看着不冷，像极了家长看自家不懂事的熊孩子。

不冷看着不肯挪位置的顾芋，转身走了数步后回头对顾芋叫了两声，然后径直走向阳台。

看着不冷的背影，感觉有那么几分落寞，顾芋心软了，追了出去，下一秒，看到眼前的一幕，她顿住脚步，表示打扰了。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只橘猫把不冷按在地上，趴在牠身上一下又一下舔毛。

顾芋坐回沙发上，一本正经感慨：“儿大不中留啊。”

她扭头去看叶迟，发现他也在看她，她撞进了他眼底，他的眼睛里是她。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谁都没有移开目光。

叶迟就这样慢慢靠近她，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柔软的唇瓣近在咫尺，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触碰到。

顾芋食指按着他的唇瓣：“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叶迟没动，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顾芋；“你那天说什么不重要了？请正面回答我。”

叶迟神色很平静，他反问：“这么多年没见，你有没有想过我？”

顾芋：“……”直觉告诉她这是一道送命。

她含糊的说：“想过几次。”

叶迟看着她的眼睛说：“可我一直很想你，每天都想你，想见到你。”

他很爱她，从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记忆回到了那个下雨的傍晚，青春期稚嫩的少年少女穿着校服，撑着同一把伞。

顾芋心不在焉，叶迟问她：“怎么了？”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说：“我要转学了，叶迟，我们分手吧。”

叶迟拿着雨伞的那只手晃动了一下，好在雨本来就不大，两人都没有淋湿。

他张嘴，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对上顾芋的眼睛。

她那双眼睛太平静了。

他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只剩声音沙哑的一个字：“好。”

顾芋的一句话让他从记忆中回过神来，“你觉得我不够爱你。”是陈述句而非问句。

顾芋把他按在沙发上，拽他的衣领子，那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被她拧成了麻花，“男人，我劝你不要太嚣张。”她气得脸都涨红了，“我要是不喜欢你，我会向你表白吗？你以为你是谁 ！表白成功是能中彩票还是怎么的？！我要是不喜欢你，我会答应跟你在一起吗？！”

叶迟整个人就跟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顾芋摇了摇他：“你怎么了？喂，你别吓我！”

叶迟长臂一伸，把顾芋揽进怀里，抱得很紧：“对不起。”

认错太快，顾芋想气都气不起来了。

顾芋：“好好好，知道了，你别抱得那么紧，快被你勒死了！”

叶迟松开她，她刚要长舒一口气，温暖柔软的唇瓣就落了下来，贴在她的唇上。

他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顺着脊背缓缓往上，托着她的后脑勺。

他在她的唇上辗转探索，而后撬开她的唇齿。

呼吸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窗外飘起了雪花，两人的唇分开，叶迟搂着怀里的人，说：“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去拜访伯父伯母？”

怀里的人原本昏昏欲睡，不能怪她犯困，主要是这怀抱太温暖舒服了，她打了个哈欠，说：“可以啊。”然后就睡着了。

叶迟轻柔地抚摸她柔顺的发顶头发，等怀里的人睡熟了，这才把她打横抱起，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微微弯着，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