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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102)

沈独觉得眼前有些模糊。

可他还能看得清楚:千佛殿内那昏賈的灯火照着的,是一尊又一尊的佛像,是那无数怜悯众生、威严不可触犯的诸佛!

而他——

偏偏在此刻,被诸佛最虔诚的信徒,按在供佛的香案上操!

那是一种完全的、悖逆的感觉,好似在与这诸天神佛为敌,又好像他们此时此刻所作所为的一切都被神佛注视着,审视着……

便是沈独不信佛,此刻也难以压住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

过度的刺激让他的身体变得紧绷,连带着让他正被凶器开拓、冲撞着的后穴也紧缩起来。

但下一刻便被狠狠地捣开。

那凶器的根部与裸露的肉臀相撞,硕大的根茎强硬地进犯着他的身体,在这大殿中传出一片令人脸红心跳的响动。

穴内的嫩肉被用力的动作带得翻卷。

随着撞击的加剧,开拓的加探,那后穴深处也就变得越发柔软,转而变得容纳、包裹甚而留恋着那时进时出的凶狠物事,在它捣进时接迎,在它抽离时吸附,带着一种最原始、最本性的贪婪。

沈独第一次清楚地知道被入操爽了是什么感觉。

他身前的器物己然高高翘起,前段己控制不住地渗出了些许透明的液体,并随着身后那入一状又一次的顶弄撞击在香案的边缘.一时竟是前后两重快感包夹。

“不,不要,和尚……”

发红的眼角己晕染上几分煽情的湿意,沈独几乎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喊的究竟是什么。

在床上,“不要”这两个字从来只有别样的意味,一切的“不要”最终都将换来更猛烈的侵犯与更灭顶的快感。

善哉其实听不明白他这几个字下所藏着的意思,但打从把沈独按在香案上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要停下。

他用力地握住他的腰,让他往下沉。

坚硬的巨物犹如烙铁一样,楔进身下这人几乎要软烂成一滩泥的身体,一下就撞到了某几处敏感的点上。

这一刻沈独整个人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顿时出了呜咽的一声,似是痛苦到了极致,也欢愉到了极致。

像极了竹舍那一日的某个时候……

于是他便就着这个姿势,抽离出来,又再一次长驱直入,狠狠地顶撞了上去!

“哈……”

几乎是意料之中的,沈独的反应越加剧烈起来,原本还要挣扎反抗的手掌这时已用力地抓住了香案,那透明的指甲甚至在坚硬的紫檀上留下了几道印子。

早已经无力的双腿更是彻底站不住了。

他当着就如一滩烂泥似的往下掉,只是还未未掉下去,便又被那凶器顶了上来!

胸前敏感的两点摩擦着香案上雕刻的莲纹,变得红肿。

沈独眼前己成了一片模糊,就连意识都变成了一片混沌,只觉自己如一叶小船般随着巨浪沉浮,他去哪里,他便去哪里,一时是冰冷,一时又是滚烫。

“啊,啊,哈啊……”

近乎放浪的声音在这接连的撞击下多了一丝勾人的顫音,他彻底忘了自己是谁,今夜又来这里做什么,满脑子只记得自己背后的是和尚,和尚是善哉,于是近乎无意识地将双腿岔得更开,以让那正狠狠鞭挞着自己的巨物操得更深。

一下连着一下,发了狠似的顶弄,越来越快,带来的快感也就越来越密集。在这最后的片刻间,沈独喉咙里己发不出任何一道完整的声音,完完全全淹没在那灭顶快感的洪流中,在近乎窒息的空茫中彻底释放出来。

这一刻,他像是一条鱼。

才被人捞了起来,还放在岸边上,湿淋淋地淌着水,又张大了口寻求着来自外界的空气,苟延残喘似的求存,连着手脚都一片痉挛的冰冷。

香案上已是一片零落的狼藉,他的衣袍落在地上,也沾了那许多狼藉的痕迹。

沈独沉在那一片空茫里,回不过神来。

直到一只手伸了过来,掐了他的下颌,微微用力地收紧,带来了一点隐约的痛感,所有的感知才慢慢回笼。

于是也感觉到了,身后那早已被人操弄得软烂的穴里,依旧坚硬滚烫的巨物

这一瞬间,沈独浑身都发了冷。

所有为方才那一场几乎要了他性命的情事所剥离的理智都回到了他的脑海,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了什么。

可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这能这般,被僧人掐着下颌,被迫抬起了无力的脖颈,也抬起了那模糊的视线。

他眨了眨眼。

额上的汗珠掉落下来,经过了他的眼睫,也终于让他的视野变得清晰起来,昏黄的灯火,高高立着的佛像,还有佛像两旁立着的隐在黑暗里的圆柱……

“嗡”

在看清楚那圆柱上残留着的字迹的瞬间,沈独简直就像是彼人当面甩了一巴掌。

那未除干净的八个字,在此时此刻无疑成了最好的还击。

慧僧善哉,不过尔尔

他潮红的脸色迅速地煞白了下来,所有他曾做过的恶,都在这一刻涌入了他的脑海,让他耳旁片嗡鸣。

僧人近乎悲悯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放开了手,也将那并未发泄的欲望从他身体內一点一点地退了出来。

他弯身捡起地上的衣袍为他披上。

然后用那平静而冰待的声音间他:“沈独,你还觉得我喜欢你吗?”

你觉得,我喜欢你吗?

你还觉得,我喜欢你吗?

分明是极为相似的一句话,甚至只有那么一个字不同,可产生的含义却是天差地别。

沈独听明白了,终究还是惨谈地笑了一声,用那几乎投了力气的手掌,扶着香案的边缘,才勉强站稳,转过身来看他。

于是果然看见了——

立在他身后的善哉,这一张清隽的脸上,无情亦无欲,仿佛半点没有为方才那一场情事所染,一双温润的眼眸澄澈加初。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疯狂地喊:喜欢!你是喜欢我的……

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因为理智已告诉了他最残忍的答案,眼底的泪险些便要滚落下来:“原来,你不是爱我,你只是恨我。”

僧人沉默,近乎于默认。

他依旧像是看着这天下最苦厄之众生一般看着他,是沈独昔日最熟悉、也最迷恋的垂悯,好似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便可得悟,便可解脱。

修长的手指,只为他慢慢整理好衣袍。

沈独就这样看着他,仿佛要将他刻进心里,干涩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沙哑而彷徨:“可是和尚,你这样欺我,又当我是什么?”

为他系革带的手指一顿,善哉低垂着眉眼,喉结上下一涌动,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继续方才的动作,却并未抬起眼来看他。

只是道:“你是我罪与业。”

沈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千佛殿里走出去的了,也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不是还同那和尚说了别的什么,只在那夜里寒风刮面的一刻,才停住了恍惚又踉跄的脚步。

原来还没走出很远。

身后那虚掩的殿门里映出来的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在脚下,孤零零的一道。

他回首看去,只看见那慈悲佛前,僧入伏身跪拜,深深地叩首,垂目吟诵着不知名的经文。

那是种忏悔的姿态。

仿佛是在向那殿中无数高高在上、垂悯众生的所在,坦诚自己的爱与恨,剖白自己的欲与孽。

盏孤灯照着他雪白的僧袍,诸天神佛却都在昏昏暗暗明灭的光影里……

他终究是要他死心。

是何必执迷。

也是何苦执迷。

和尚自然是很好的人,可他一介将死之躯,便是真遂了这将死之愿又能如何?从开始便是错。

放了吧。

沈独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话。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吧。

他是很好很好的,可他偏偏是个坏人,既配不上他的爱,也承不住他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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