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房间好不好(电竞)(191)
两人对视片刻,黑衣少年悻悻扭头。
沉声:“有什么吩咐?你要怕失控我可以帮你,老大说他不死能带回国就行。”少年开始往上撸衣袖,要替程倦‘代劳’的样子。
阴影遮住少年半张脸,程倦一时没看清。
遂即程倦清清嗓子,“找个医生来,从现在开始每天只给他打营养针,一天喂杯水就行。绑到我说松开为止。”
程倦眼神斜睨着江修远,像是在考虑江修远最后身体状况会是什么样子。
一副无所谓、甚至期待的隐秘神情带着血色、可怖。
少年一愣,脊背爬了不少冷汗。
心道:这还不如把人打得半死,丢到医院去抢救来得痛快。用这种方法折磨人真是心狠。
他不禁抬头又看了两眼程倦,咋舌,这么漂亮的人手段是真狠,难怪能跟混□□的白景予是兄弟。
江修远猛烈挣扎起身,可除了把衣裳弄得更凌乱不堪之外,没有任何实质性动作。
他红着眼睛,觉得耳鸣,咬牙切齿,“程倦!是秦揽让我成了两家笑柄,我以后继承家业,手下人怎么看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明明是他... ...”
程倦往体内压抑的情绪突然被刺激到过界点,他胡乱揉揉头发,从口袋摸出根烟,足足吸了两根才平稳了许多。
嗓子嘶哑几分,冷低的声音变调,“要追根溯源的话,你有什么话说。你现在最好闭嘴,我不想疯,你肯定也不想死。”
程倦周身冷戾,明明一如既往偏阴柔的脸此刻未变,就是和江修远心里的程倦判若两人。
程倦话少,可熟稔后是个很依赖人的少年,带些孩子气,很乖很听话,你说一他不说二,能忍能退,表达爱意的方式直白热烈。
性情和他偏冷的眉眼完全不符。
可眼前这个是他、又不是他。
江修远睁大眼睛看,结果两眼涌出眼泪,模糊他所有视线。
他脖子上青筋爆裂,声势铿锵道:“当时我不该停车,不该怕伤你,我应该一车撞死你们两个。然后我把你带在身边度过余生,告诉你谁他妈才是真得爱你。”
江修远佝着颈子单肩贴地,地上不少粉尘呛进江修远口中,话音才落就不要命地咳。
程倦听完倏然起身带倒椅子,霜浸的眸子射出寒意。
少年一看不好,怕程倦出手太重,脚下连忙上前一步,出声,“医生联系了,明天晚上第一针行吗。”从天而降的利落声打断程倦。
程倦斜了他一眼,狠狠咬牙的唇角抖动了下。
江修远不怕死地嗤了声,“你不是有脾气么,敢绑人不敢动手?秦揽死了没有,当时是不是躺着不动了。”
他想大笑,因呼吸动作大,又吸进去不少灰,‘呸呸’咳吐了两口,江修远接着狞笑,“你不弄死我,我就弄死他。”
他眯眼看程倦双手握拳忍耐再忍耐的样子,面目狰狞笑问,“下次我开什么车好?”
黑衣少年收回往前的一步,退回去靠在墙边。
有人故意作死,他插不了手了。
唇齿间默默嚼着两个字——‘傻逼’。
程倦抬手掐着单侧太阳穴,往嘴里放根烟咬住,面部肌肉随着深遂的目光抖动。
他突然握住身后椅背,照直往江修远下半身劈过去。
凌厉的劲风带起长声惨叫,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中夹杂着一声骨断的声音。
程倦用脚踩上他的膝盖,空中‘咔擦’一声微响,随后膝盖附近有块不对劲的凹陷凸起,紫红瞬间冒从皮层出来。
江修远绷直身子竭力嘶吼,疼痛从膝盖小腿过电样扎穿他的大脑皮层,意识除了疼、忍无可忍的疼外没有其它,眼睛明明睁开,可什么都看不清。
唯独胸腔传到嗓子的嘶吼才能证明这份疼,江修远鬓角直接起了层湿漉漉的水光。
“你就别站起来了。”程倦怫然说罢转身,肩胛肌肉紧绷,走动的姿势都有点僵。
怕再慢一步,再看见江修远、听到他的声音,会惹不住心中的凶兽。
少年看着程倦远去的背影一怔。
就这?
缓缓拉动视线看向地面因疼痛而扭曲的人形,面暴青筋的痛苦随着吼叫,不停的让人直观感受到非人的疼痛。
他赶紧打电话请示白景予,问这情况怎么办。
白景予说听程倦的就挂了。
快凌晨的车不好拦,程倦拨动号码随后朝上仰起头,“车钥匙借我用下,扔下来?”带着礼貌性问意。
没多久,荒废的烂尾楼二层边沿踩出个人形来,“接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东西抛下来。
程倦扬手接住,一股力冲击到他紫青的右掌心,疼得他整条右臂一麻。
楼边黑影转身之际,程倦哑声说,“天亮了找医生给他腿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