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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129)

骆羽杉横了他一眼,有些羞窘地侧了脸“”问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干什么?谁叫你整天还发低烧?父亲姨娘他们不放心,你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父亲姨娘他们不放心,杉儿你呢?你担不担心?”拉着骆羽杉的手开始不老实,脸上有了笑意,话里也逐渐有了调笑的意味。

骆羽杉蓦然红了脸,用力挣开他的手,谭少轩看着她的脸,绽开了一个温暖的笑容。真是意外之喜,想不到杉儿竞这样担心自已,原来不是父亲要她来,是她自己愿意来前线呢””,想到这里,谭少轩的心便高兴地似要飞起来一般。

忍不住,于是又低低唤了声“杉儿,“”动作幅度大了此,伤口一痛,谭少轩微微皱眉,后面的话便象极了欲言又止。

骆羽杉看了他两眼,见他一直没有把话说完,于是有些不解地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谭少轩摇摇头,骆羽杉感觉到他抓着自己手的温度有些微的高,不由自主放柔了声音接着问道:“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谭少轩双目灼灼看着她,金笑轻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叫你一声。

骆羽杉睨了他一眼,这人有毛病?有什么好叫的?”

有。”谭少轩薄唇扬起,脸上的笑容瞬间灿烂:“杉儿,杉儿,杉儿”一声比一声温柔,一声比一声欢喜,杉儿,我想你”

骆羽杉被他叫得有些羞,有些窘,有些莫名的喜悦,脸上一片晕红,斜了谭少轩一眼,不睬他。

初冬的夜来的早,夕阳落山,一弯新月浅浅独在天际。

骆羽杉已经查看过谭少轩的伤口,伤得确是不轻,好在军医处理很及时,只要退了烧应该很快会好,但是留下伤疤是不能避免的了。小心地换了带来的新药,拿了此革药让夏汉声安排人去煎,骆羽杉走到一边的脸盆里洗干净手。

又开始享受美人恩的谭少轩脸上含着满意的笑容,眼睛跟着妻子的身影,片刿不离开口远处传来士兵们查岗的声音,不知什么人在哪里桂了个风铃,夜风中轻轻荡漾着悦耳的轻响:‘叮呤,叮呤,叮呤“”

似乎是刚才谭少轩那几声含情的低唤“杉儿,杉儿,杉儿……”

晕黄的灯光下,骆羽杉眼波流转间脸上梨涡浅浅,一直带着那抹令人心动的温柔。谭少轩看着那张俏脸,心中便也宛如有了一只小小风铃,抑制不住在轻轻地响着,“他抿起薄唇,收敛着自己的笑意…一一夏汉声正在一旁摆着饭桌,笑得太过得意会失了自己总司令稳重严肃的形象哦,呵呵

看他在床上趴的太过辛苦,骆羽杉很自觉地装好饭,看着一旁正侧茶的夏汊声端着碗有些犹豫。谭少轩偷偷向夏汊声施了个眼色,本二少屁股开花才有这番美人恩,你还不出去?我家小白兔害羞呢。

夏汉声眼带笑意看了谭少轩一眼,心里既感动于他时四小姐的情意,也明白这对夫妻小别后难得的聚首,于是布置好饭桌便笑着说道:“二少、少夫人,请用餐。热水我已经令人备好,饭后立即遥过来;条件所限,要委屈少夫人和二少住在一起了那些房间前段时闻因为交火时被轰炸,打扫可能要一段时间,请少夫人原谅。说完,意味深长地偷偷看了谭少轩一眼。

谭少轩微微颌首,给了他赞赏地一眼。好小子,不错,有眼色,就算有再多的空房也不能给杉儿住。好不容易来了,怎么能分房而居?

夏汉声说完便放下窗帘,轻轻退了出去,并随手带上门口二少夫人似乎很是羞涩,嫁进大帅府几个月了,每每见她和二少相处,依日是小儿女般情态。想着夏汉声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这样一个温雅如兰的女子,偏偏碰上霸道强势的二少”

看谭少轩一直唇角带笑看着自己,骆羽杉微带窘迫地端了碗走过去,轻声说道“饿了吧,先吃饭,等会再喝药,行吗。”

谭少轩笑着点点头,骆羽杉把碗放到他面前,谭少轩却立即摇头,很乖巧地张开嘴巴,有些无赖有些得意地看着骆羽杉,你喂我。

这人怎么“骆羽杉有些无奈有些好笑地看着床上的大男人,那么大个人,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耍赖要自己喂他!斜睨了一眼,真想问谭老二,平时你都不自己吃饭的吗?

看他坚持,骆羽杉无奈,只好非常有耐心地一口一口喂饱这个受伤的大孩子“好在有上次的经验,这回做得顺手熟练了不少,等他喝完汤,才匆匆吃了一点填饱肚子。

侍卫抬进来装满热水的木桶放到浴室,骆羽杉先用小盆装了,帮谭少轼擦拭干净身子,护理好伤口,然后进去洗去一路风尘,换了衣服走出来。

谭少轩伏在床上看着她,见她走出来,伸出一只手。骆羽杉见他拿着一叠卷宗,以为他要自己帮忙,急忙走过去。谁知谭少轩手腕一翻,握了她的左手,将她拉翻在床侧,一个俯身薄唇便压了上去:‘杉儿,想死我了,你有没有想我。””

自己已经等了太久,既然杉儿送上门来,带伤都要作业。想着,谭少轩便想吻下去。骆羽杉瞬间明白了他的动作,看看他唇角的笑意,小扇子般的羽睫微微低垂,侧头闪避着,低低道:不,你受伤了,“受伤了还不老实。

话说了一半,却又嘎然止住。半句话就那样轻轻巧巧落进了谭少轩的耳中、心底,看着她的娇俏模样,谭少轩觉得整颗心都软下去,不由含笑问了句:说得没头没尾,不许什么?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吗?”骆羽杉一愕怡头,看到他黑眸中戏谑的笑意,瞬间连耳根都羞红,死流氓,又挖坑!于是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是转过头去,看着围着灯转圈的一只飞蛾不出声。

看着心上人长发散落在床侧,皮肤晕红,皓齿轻抿,明眸羞涩,谭少轩心中一荡,便想俯身下去。

不行“这里“这里人好多,骆羽杉低声呢喃着,推拒着他。

羞涩的小兔子,谭少轩闷声轻笑:别怕,谁敢来打扰总司令办公?

你这是办公?骆羽杉羞窘,却听到谭少轩几声轻笑就在耳畔,温热的气息暖暖拂在颈间。骆羽杉不由自主地微徵颤抖,死流氓,总是忘不了如此煽情。

正腹诽间,突然脖颈间一阵酥麻,谭少轩的吻终于温柔地落了下来,骆羽杉瞬间的愣怔,一贯霸道的谭老二这次的吻缓慢而轻柔,细细密密如情人浓惜蜜意般的细腻怜惜。

谭少轩抬手抓了她的手腕,薄唇轻轻啃咬着秀美柔软的耳垂,骆羽杉细嫩的肌肤间已经泛起了诱人的玫瑰红,刚刚浴后的身子和长发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土匪这次的吻却别样的缠绵而轻柔,直到骆羽杉喘着气瘫软在自己怀中,谭少轩方松开她,黑眸中闪着笑意,刿眉微皱着,嘴里的低语带着无限的遗憾:“杉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谭少轩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渴望和柔情,那样深邃如海。屋里一片寂静,骆羽杉蛊惑地凝视着那双黑眸,似乎深不见底,又似乎满满的全是自己的侧影””“心无旁骛只有自己”

轻轻伸出手,将她几缕散乱的秀发拨到耳后,谭少轩含笑看着那张略带了疲倦的俏脸,水眸微闭,羽睫在眼窝处形成暗影,秀气而挺拨的鼻,但最吸引他视线的,却是那闪动着晕红带着微肿的红唇,刚才那一吻销魂夺魄的感觉清晰地印在他脑中。

心里几分惆怅,谭少轩心底颇是矛盾,为什么自已要受伤?看到却吃不到的滋味实在难过;不过,若是没有受伤,恐怕又不能这么快见不到杉儿,

一脸温柔的笑容,谭少轩握住了骆羽杉的手,溢满温柔的黑眸,深情地看着眼前的佳人:“今天累了,好好睡吧,“”

声音那样的温存,骆羽杉心中一动,觉得有一些淡淡的牵绊,如水波一样,缓缓从心底漫上来,漫上来””

夜深了。赶了一天路的骆羽杉终于沉沉睡去。她翻个身,盖被滑落,睡衣柔软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窈窕起伏的身姿。谭少轩侧了头看着眼神一黯,伸手拿过被子轻轻替她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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