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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140)

谭胡庆看了她一眼,皱起浓眉,没有说话。

二姨娘收拾好,侧了杯水递到谭嗣庆手里,谭嗣庆喝了两。慢慢走出去,二姨娘忙跟在身后。

谭少轩和骆羽杉刚下车衣服也没有换,看上去有些疲倦有些微的狼狈。看的谭嗣庆不由又皱了皱眉头。老二这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也就算了,可是这个儿媳素来是沉静稳重的,怎么这次也跟着胡闹?不仅不说一声突然回来,回来就回来吧,还三更半夜跑来找自己,不会是老二闯了什么祸吧”

二姨娘看到两人也有些惊讶和不解。这小两。怎么了?神情凝重愁眉不展的,不是有什么大事吧”

谭少轩和骆羽杉见谭洞庆、二坎娘出来,忙行了礼喊了父亲“和”姨娘,谭嗣庆皱着眉点了点头,也没招呼两人坐下,慢慢把翡翠烟嘴点着,过了一会才问道: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小子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嗯。

谭少轩看着父亲摇了摇头,示意骆羽杉把手里的报纸递过去。谭嗣庆看了看报纸,又看了看他们俩,死小子,明知道你老子是土匪没文化,拿这些曲里拐弯的东西给我看啥?骆羽杉退回到谭少轩身边,轻轻抬眉看了他一眼,谭少轩不意她不要着急,叹了口气说道:父亲,这些英文报纸我们州看到。不知道有没有人和父亲提起过欧战结束后,现在世界各地流行的瘟疫?

瘟疫?老二这话什么意思?谭嗣庆思量地看了看他,点点头嗯,前段时间内政部卫生司司长薛可胜曾经提起过,怎么了?”

“父亲对这次瘟疫怎么看?谭少轩很认真地盯着父亲。

谭嗣庆看着小夫妻的神情,半是不解半是感慨地说道“这些年打仗,兵荒马乱、民不聊生死人的事常见。而且对于传染病医生大夫们也想尽了办法,但哪里有药可治,这是为天灾,连老人们都说这种大灾面前‘应逃则逃,不逃则守。,有什么办法””

谭少轩看了看妻子,骆羽杉轻轻点了点头,谭嗣庆说的的确是历代以来中国人对瘟疫这种天灾的无奈。书上记载明清两代以后,中医医生们曾为防治鼠疫想尽办法,但疗效始终不令人满意。而且大夫们因为不知道预防被感染的例子不胜枚举。每每在疫情传播后,无可奈何的中医大夫大多都拒不出诊,甚至逃离他乡。

想了想,骆羽杉轻轻喊了声“父亲把报纸上的内容大概讲述了一遍,接着说道:这次的瘟疫波及范围很广,而且死亡率极高,趁目前还有点时间,请父亲和政府把这项工作提高到可以亡国灭种的高度去看待。医学现在已经有了一此进步,西医在这方面可以利用,这种病目前几乎无治,但可以预防。

谭嗣庆看着颇是疲惫的骆羽杉,沉思着点了点头,那天薛可胜在会议上提起来,但是说的没有这么详细,骆羽杉所说的各国的情形,让谭嗣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紧急和重要。

他想了想问道:你们就是为这事赶回来的?见谭少轩点头,接着说道“嗯,这样吧,你们先下去休息,明天召集有关人员开会弄明白具体情况,并下令各地上报有没有疫情发生,然后再安排预防和处理的办法。

二姨娘在一旁早已听得目瞪。呆,又要来大灾?她心里连声念着菩萨,听谭嗣庆安排两人去休息,忙站起身道:是啊都半夜多了,你们先去歇着,羽杉,可要小心身体,老二媳妇聪慧明敏,是有才有用的人而且嫁进来这么久也该给老二开技散叶了,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骆羽杉答应着,小声谢了二姨娘,和谭少轩告退回到楼上。

匆匆忙忙洗去一路风尘,谭少轩走出盥洗室看到骆羽杉正坐在灯下奋笔疾书着什么,于是走过去从后面抱了佳人在怀俯身吻着她还有点湿意的长发,低声问道“杉儿,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累坏了喇写什么呢?,

屋子里只亮着床头灯和桌子上的台灯有些暗,透过淡红色的灯罩,整个屋子笼罩在带了一点梦幻的暖色光晕中斑驳纠缠,浮浮浅浅,原本淡雅的卧室,凭添了几许妩媚的温暖。

谭少轩把脸埋进骆羽杉的脖颈间,贪婪地呼吸着那淡雅的芬芳。两人用的是同一种香皂,但是在杉儿身上就散发的更加细腻清香。真想就这样抱着,抱着,直到地老天荒,暖暖的温香让谭少轩心里一荡,俯身便深深地,深深地对着雪白柔美的顼吻下去。

楼得很紧的怀抱,男子突然的亲昵,让骆羽杉手里的笔颤了一下一滴墨落在纸上。尚没来得及抗议,具体的的寸寸肌肤已经沦陷到身后那个温暖的怀抱中。耳边的低语帝着热气的喘息沐浴后有着清香的身体,霎时间令骆羽杉身体发烫,心跳加述,手里的笔差点掉在桌子上。

这么晚了,潭老二还想,?骆羽杉当然明白谭少轩的椅旎心思不觉脸上着火般热起来,想挣扎却被椅子围住施展不开,于是既着急又无奈,一时间红晕染得俏脸云蒸霞蔚,灯影中更衬得肌肤白王般晶莹剔透。

“别,我要写”转身都不能的小白兔只好软语求恳,用一只手压下那一双作怪的大手。指掌下的触威温润细腻,大灰狼怎么舍得放弃,这样的深夜,这样的气氛,人自半醉,红袖添香。写什么?我也想写

大灰狼低声闷笑,听得出杉儿的语音略带了疲惫,而这样的疲惫不正是大灰狼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时刮?腹黑的谭老二看准了这个难得的时别,放过你可是本二少吃万呢。

趁怀中的美人未及防备,谭少轩微微侧身,看准了樱唇将大嘴附了上去。带着迫切的舌长长驱直入,纠纠缠缠沾了蜜香,藏了春色,霸道中有着温柔,温柔里含着霸道,令骆羽杉瞬间战栗得无法习毗。

半晌回神,喘息着陛急地低低说道:你,先让我写完明天要用

“想我放过你,也行。”大灰狼轻笑着挖坑“说,喜欢我。说着谭少轩楼得更紧。

“你”骆羽杉自觉脸上发烫,这人半夜三更发的什么疯?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样露骨肉麻的话,骆羽杉有些惊慌失措,喜欢?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了?

“说啊,说了喜欢我,我就放过你,让你写。谭少轩看了看纸上,杉儿竟是在写瘟疫预防方案,心里一热,更加紧逼,手上的力气又加了几分。骆羽杉温热的身子软了下来,知道躲是躲不过去:要么不写,要么就要回答。谭老二这个流氓真真疯了。

“我我”我了半天,那句话怎样也说不出口,骆羽杉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在风中凌乱地不成样子。谭少轩黑眸烁烁看着她一动也不动。慢慢停止了挣扎,骆羽杉也大眼睛亮晶晶看着谭少轩。

看着看着,大灰狼不由心荡神驰起来。

指掌似有若无地在纤细柔腻的腰际游移,骆羽杉觉得身体慢慢热起来,这样的冬夜,不知道是某人掌心的温度温暖了她,还是她的心温热了自己。渐渐地,这种热度缓缓弥慢至全身,几乎有些燥热难耐骆羽杉心里一阵悸动,忍不住轻轻低吟出声。不均匀的微微带了散乱急促的呼吸,身体在指掌间情难自禁的淡淡迎合,谭少轩一清二楚,不由薄唇轻扬露出一抹笑。听到自已低低轻吟声的骆羽杉蓦然僵住。这,这是自己的声音”那样瞪昧那样悸动,最近经常出现在心里的陌生的紧张和不安,再次猛然袭来,势如潮水,不能自已。

自己对谭老二骆羽杉直直看着潭少轩,大脑中一片空自。最近自已对谭少轩不仅没有了抗拒,甚至心里还多了无言的依恋这些虽然很难察觉,但细心的骆羽杉还是感觉到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震惊,紧张,害怕,骆羽杉朦朦胧腚觉得不妥。这场婚姻的起源,不过是两个人泰唔士河畔的一面之缘和谭老二的强取豪夺,自己不是恨着的吗”就算谭少轩文韬武略就算他心怀家国,就算他霸道温柔自己也不该,不会这么快就丢盔卸甲、滋生出一路同行的相依相靠,同命相连吧?骆羽杉真的不相信自己的心意这么快就改变,就沦陷,更不想面时这个貌似事实的到来,她觉得自己不厌恶谭老二,和他不再相看无言,这样点到即止的做夫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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