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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152)

看着越发意气风发的父亲,骆羽杉笑起来,民族工商业的发展,给了骆家新的契机,父亲这个主张实业救国的人,终于有了发挥所长的空间,自己也替她,替民族工商业高兴

最近大帅府都烧的是父亲工厂生产的煤珠呢,您赚钱啊赚到谭大帅。袋里来了。”骆羽杉笑看着父亲。

“前段时间山旺煤矿宣布破产,我与该矿的债权人联系,出资八十万购进了煤矿全部的矿权,利用我们多年经营煤炭的渠道和经验,改善经营管理后,生产、销售数量激增,呵呵,不久,山旺就会成为江南地区的主要产煤基地了。”骆世璋越说越开心口

赚钱了是好事,但这些钱父亲想花在值得花的地方“骆世璋脸色一正,看着女儿说道:“最近瘟疫横行,民生艰难啊,父亲想问问你,除去捐款,我们还能为民众做些什么?这几天工商业界人士都纷纷在商量赈灾的事骆羽杉看了看父亲,现在的父亲不仅实现了发展实业的梦想,也开始实践他曾说过的实业救国了:“父亲,捐款是最简单、方便的,如果父亲还想做,不妨考虑设立几家防疫医院、设平祟局、孤儿院、残疾院等,这些都是需要长期投资的慈善机构。另外红十字会的工作是国际性的,父亲不妨多参与。”骆世璋闻言领首,那好,这些事你帮父亲筹戎一下,我和一些业界同仁商量商量,最好借着这次疫灾把慈善事业做起来。”骆羽杉笑着连忙答应,又聊了一会儿,嘱咐岳清多煮一此板蓝根水之类的给大家当茶喝,又给骆老夫人开了新药然后才离去。

回到大帅府,谭少轩没有回来。骆羽杉知道他事情多,说不定今夜又整夜不回了也不一定,亍是吃完饭便慢慢沐浴更衣,刖拿起一本中药典籍看的入神,电话铃就响了。骆羽杉拿起电话,是左元芷的声音:“小杉。”

元芷”你在哪?怎么还没睡”,骆羽杉心里奇怪,左兀芷应该还在博济的,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这肯定是个不让医生省心的病号。

在医院啊,我还能去哪儿?唉,心里真是着急,这样的时候,你说我却要整天躺在床上哦,废话不说了,我有事找你。”左元芷急匆匆地说道,赵其王去了防疫处,自己被他转手给了赵其璧照顾,这个姑奶奶更不是省油的灯,严格限制自己的行动自由,打个电话也要找机会,弄得跟做小偷似的,偏偏自已还不敢惹这位老大姐。

哦,你说。”骆羽杉哥怪左元芷打这个电话怎么还似乎偷偷摸摸的,怕她有什么很重要或严重的事,赶紧答道。

是这样,我这几天打电话找你家大姬,找了好几次都没找到,最近永宜不在吗?”左元芷同道。

“在,不过去了凌大,最近凌大艺术系邀请大姐去讲课呢。”骆羽杉说道,左元芷找永宜有什么事?没等她问,左元芷心直。快地说道:“小杉你知道,赈灾所依靠的是来自社会方方面面的资源,其中大众的支持才是永久的动力源泉。要争取这种资源,就要与社会进行互动。在这项事业中,如何将公众深蕴于心底的公盖心x慈善心唤醒,是赈灾捐助成功与否的决定性因素。”骆羽杉点头,元芷说的有道理,赈灾既需要父亲这样的实业界人士,更多的却需要有社会大众的参与。

大众传播媒介日益多样化,最近红十字会和华洋赈灾会要向社会发起募捐,《新周报》和《大陆报》、《凌州日报》等准备捐出一此广告位刊载募捐启示,要有简洁的文字、动情的语言、和一目了然的画圄,我找永宜就是请这个大画家亲自执笔操刀。要不你帮我说一声?事情紧急,请她一定尽力。”左元芷恳切地说道。

“好,我一定尽快把话带到。”骆羽杉笑着答应,问了详细的要求,便劝左元芷早此休息。刚想挫上电话,左兀芷忽然说道,小杉,谢谢你。”骆羽杉一愣随即笑了:“这么点小事,举手之劳都算不上,元芷你何必这么客气?”

“不是这件事,是上次说的几个排字工人的事,他们已经被放出来了,谢谢!左元芷轻声说道。哦,原来是这件事,自已那天和谭少轩也不过偶稍稍提了一声,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处理了,骆羽杉忙道:“兀芷,不用客气,我也没出不上什么力,是”,左元芷笑:“我知道,是二少,不过二少我不熟,我可只认识二少夫人“贫嘴!”骆羽杉笑着和她再见,两人壮上电话。看看外面的天色,骆羽杉觉得谭永宜也该回来了,便穿了外套走过永宜的住处。没看到谭永宜,例是永宁在:“二婕,大姐去大嫂那里了,一会儿就回来,您坐坐等等。”骆羽杉笑着坐了,问起永宁的学业,聊了几句,谭永宁忽然有些扭捏地嗫嚅道:“二婕,您知不知道威廉姆有没有女朋友?”

第三卷 大爱真情 第十章

骆羽杉被谭永宁这句话问得一怔,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回答?对答说有?那是谁?在哪儿?如果永宁一路问下去自己该怎么说?况且,如今的自已和威廉姆已走君未娶卿已嫁,这样的状况威廉姆总不能算有啊;可是回答没有?那,自已又算怎么回答呢?威廉姆万里远来不过为一份情缘啊,虽然自已觉得那已是曾经,可是威廉姆却尚未释怀,这……”

见骆羽杉半天没有回答,谭永宁有些奇怪地看了似在沉思苦想的骆羽杉一眼:“难不成二嫂也不知道?”

没等骆羽杉回答,谭永宁淡淡叹了口气,径自说道:“二嫂,我觉得,,威廉姆是有恋人的,我还没说什么,他“拒绝的很干脆“但是,我观察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也没见他和哪个女子来往密切啊,真是好奇怪“他的恋人是不是在伦敦的?”骆羽杉看着谭永宁苦恼的皱起眉头,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世间情之一物纠结苦恼,这团乱麻要怎样才能解开?这件事儿自己该如何开口和永宁说?正觉得头痛,身后有人说话咦,羽杉你在啊,我说怎么听见永宁房里有人说话呢。

来人正走谭永宜,骆羽杉忙站起身来笑道:‘我来找你,元芷托我和你说有事要麻烦你呢。

谭永宜闻言笑了笑道:“请,过来画室这边说好不好?最近我手头要赶的东西太多,不敢耽误时间。”骆羽杉心里为暂时逃开谭永宁的问题而松口气,点点头,别了永宁跟谭永宜走进了画室。画架上,放着一幅尚未完成的宣传画。画中是一家四口的凄惨场面:父亲已经倒在地上死去,两个孩子瘦骨嶙峋,象瘦脚伶竹的圆规,母亲半侧卧着,神情凄凉,后面是瘟疫巨大的阴影。旁边有谭永宜有力的行揩:瘟疫横行,多少灾民没有饭吃,没有衣穿,快要冻死,饿死了。恳请诸公省下一次请客吃酒的钱,捐助灾区,救活几个疫区的同胞,积功德无量

你最近有很多这种工作?骆羽杉看着画架旁厚厚一叠原稿问道。

谭永宜已经拿起了画笔开始涂抹:“是啊,因为在凌大讲课,学生们要进行各样的募捐,这些画是大家分工画的,我是前辈,当然应该多画一些;还有就是各个赈灾团休需要的。骆羽杉看着她平静、温和的笑脸,淡淡的话语“心里不由动容。谭永宜已经是成名的女画家,她平常的一幅画,也要几十块大洋,象画架上那么大一幅起码是上百块的,可是她现在画的都是这些赈灾的宣传稿,没有一分钱,还要赶工。

大姐,“骆羽杉压下眼里升起的水雾,顺手拿过一张原稿时谭永宜轻轻一笑:大姐,有事您也不开口叫我,您忘了我也能涂鸦两笔的,要不我帮您画,您看能用就用,不能用就算,好不好?

谭永宜闻言欣喜地一笑真的?好好好,这样就快了。”羽杉的画自己看过,她画给永宁的那幅夏荷图功力不凡,不过她似乎喜欢藏拙,素日难得说动她动笔,想不到这次竟主动请缨,谭永宜富合深意地看了骆羽杉一眼骆羽杉调好颜料,拿过原稿,看了看要求,略作思考,便开始在纸上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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