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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30)

大家登时笑起来,边喝酒边议论起北方和南方一些习俗的差异,很自然地把刚才的一幕带了过去。

谭少轩赞赏的看了骆羽杉一眼,敬完酒二人回到原位。

就算特意关照过夏汉声,给骆羽杉添的多是掺了白水的酒,无奈这样上百人的晚宴,喝得再少,积少成多便也带了薄醺。

因为来的是教育界和文艺界人士,所以晚上还安排了几场折子戏,以为南北文艺界人士见面作贺,登台的全部是名角和名票。

宴会结束,几十台汽车将客人拉到了隔壁的凌州大戏院。

谭少轩和骆羽杉送完客人最后上车,杉儿水汪汪的明眸略带了红晕,长长的羽睫上下翕动,眼神似醉非醉,带着些朦胧迷离,别有一番薄醉后的媚态,谭少轩不由抬眉一笑,有些心荡神驰。

挽了她的腰坐进车子,低低在耳边问道:“杉儿可是醉了?”

骆羽杉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歪到车窗边看着外面闪动的霓虹。

主宾入座,大戏开场,锣鼓铿锵倒也热闹。骆羽杉有些昏沉,无奈自己坐在主人席上,便也打起精神,带着淡笑,关注着舞台。

实在说,今日上台的,都是名角名票,戏很是吸引,台下阵阵掌声如雷。

锣鼓又响起来,京胡悠扬地拉出了熟悉的调门,大幕尚未开启,观众已经沸腾,谭少轩微微侧头,轻声说道:“杉儿是不是累了?这是最后的压轴,梅先生的《苏三起解》,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骆羽杉抬眉看了他一眼,无声地点了点头。

上台的正是梅兰芳,配戏的小花脸狱卒却是凌州名票谢万东。

谢家和骆家一样,是凌州世家,早先还曾有过合作,后来矛盾激化,各撰名利,分道扬镳。再后来更是因为生意上的冲突,矛盾进一步深化,到骆世璋这一代已经互不来往。

谢万东是谢家与骆世璋同辈的长房老三,人称“谢三爷”,曾在几个小地方做盐务官,与谭少轼关系较为密切。生性喜欢开玩笑,处事有些玩世不恭,平生最大的嗜好便是“票”小花脸,早年在北平时曾和梅兰芳有过交往,所以这次也上了台。

锣鼓声中,《苏三起解》开演,一搭一档唱得十分出彩,掌声如雷鸣滚滚不断。

谢万东唱得高兴,即兴发挥的爱好又来了。戏正唱到苏三叫狱卒问问过路的人,有没有从南京来的,有没有在南京看到过她的三郎,狱卒的对白应该是“苏三呀苏三,你可真有良心,都到这个时候了(指苏三身陷牢狱),还念记着你的三哥哥!”

可是台词到了谢万东嘴里,打个滚出来,却变成了“还念记着你的三哥哥和你那二哥哥!”嘴里说着,手顺势向谭少轩处一指,台下顿时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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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九夜销魂:第四十一章 第三夜]

谭少轩正沉醉于自家美人的薄醉浅晕,看着出神,大家一笑看过来,不由有些微尴尬。暗暗庆幸没有记者在场,要不一张照片拍出去,少帅的威严何在。

但是,看戏的人还是记住了这个有趣的细节,第二天的报纸上还是提到了谢三爷的即兴发挥,成一时笑谈。

戏散了场,送走客人,谭少轩和骆羽杉向台阶下的汽车走去,夏汉声拉开车门,刚准备坐进去,旁边一个人急匆匆走过来。

侍卫伸手挡住,来人忙道:“二少,在下是中央大学的孙成武,刚才宴会上见过的。”

谭少轩忙挥手让侍卫退下,淡笑着打了招呼:“孙先生,有何指教?”

孙成武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谭少轩:“请二少帮忙把这个信封交给府上大小姐,有人托在下转交的。”

谭少轩看了看他,点了下头:“好,多谢孙先生!”说完令人将孙成武送回酒店,自己坐回车上。

把信封交给骆羽杉,谭少轩道:“大姐的事你知道吧?明天方便时把这个给她,你们女人讲话方便一点。”说完似有若无地淡淡叹了口气。

骆羽杉看了看他,无声地接过了信封。刚才她也听到是中央大学,便明白了信封的来源,只是有些不明白,展悲鸿也是艺术界名人,怎么不来凌州呢?

车子到了大帅府,二人下车,走回新房。

看着眼前夜色灯光中院井幽深、雕梁画栋、回廊曲折的大宅,骆羽杉心里说不出什么味道,难道从此以后,自己的命运便和这气势恢弘的宅院联系在一起了吗?

还是第一次住在大帅府的新房,待谭少轩沐浴完毕走出去,骆羽杉才走进洗手间洗完澡,换了衣衫。

擦着头发走出来,却发现刚才走出去的谭少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已经换了睡衣,正斜倚在床上,手里拿着几张报纸。

见骆羽杉出来,放下报纸一伸手:“过来!”

尽管相处只有几天,但谭少轩唇角轻勾,眼睛微微眯起那样的神态,骆羽杉却清楚知道意味着什么,不由心里一跳,脸上一热,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没有听到门响,以为谭二少有事出去或许还没有回来,骆羽杉只是简单着了一件睡袍。

隐隐可见沟壑深邃,刚刚出浴的缘故,暗香浮动,手抓着正擦头发的浴巾,睡袍的袖子滑落下来,藕的白玉臂堪堪露在外面,水滴顺着未干的发丝滚落下来,晶莹剔透的水滴与雪雕玉琢的肌肤交映,这般潋滟旖旎的画面实在不由人不心猿意马。

看着谭少轩一双黑眸紧紧盯住自己,骆羽杉急忙闪避了眼神,微微侧转了身子,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着急从洗手间走出来,真真恨不得转身走回去。

那躲躲闪闪的神态,脸上飞起的一抹红霞,全部落在了谭少轩眼中,杉儿秀气而含羞的神情不知不觉中取悦了他。

“过来,我帮你。”谭少轩放柔了声音,指指她手中的浴巾,说道。

骆羽杉闻言一愣,看了看手里的浴巾,蓦然红了脸,这个流氓说帮自己擦头发?

她有些诧异和窘迫的样子实在可爱,一张没有任何妆饰的素颜,清新雅致,益发显得年轻而眉目如画。

原本因为薄醉泛着玉染胭脂般的脸颊,如今更加嫣红,明亮清澈的黑眼睛有些惊慌,有些无措地闪避着,躲藏着,房里略有些昏暗的光,折射在那双横波目中,也有了朦胧和迷离的诱惑,红唇却显得益发的娇艳,有些不满的微微翘起,流转着淡淡的朱光粉色。这样的她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谭少轩忽然觉得杉儿又在一瞬间融化了他的理智。

蓦然,他如敏捷的猎豹般起身,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微一施力,骆羽杉直冲进了他的怀抱,不知是拉力着实不小,还是谭二流氓故意为之,连带的把拉人的也撞倒在了床上。

握住她的手,谭少轩迫不及待地将唇凑上她如雨后牡丹花开的唇瓣。

被他吻的差点窒息,骆羽杉拼命想逃开,无奈谭老二的手却扣在她的后脑丝发间,让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承受着他霸道而有力地纠缠吸吮,强势地顶开她的贝齿,他的舌滑入她口中,掠地攻城一处都不放过。

骆羽杉颤抖着承受着,被吻得红唇微肿,耳畔只剩下男子粗重的呼吸,和唇齿交缠激起的轻颤。

脖颈间一阵酥麻湿热,谭少轩的薄唇移到了美好一如她的人一般的锁骨旁,突然温柔了下来,吻变得缓慢而轻柔,细细密密落在她如白玉般的脖颈上,不似刚才那般疾风骤雨,而是情人浓情蜜意般的细腻温存。

“唔……”骆羽杉紧紧咬住嘴唇,却依旧忍不住低吟出声,意识在排斥,但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快感在他的调弄下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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