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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天下(106)

木含清站起来,看了看偏殿有张夏天乘凉的白玉床,便把身子靠了上去,冰冰的玉石,让她感觉稍稍好受了一点。

难道夜慕枫竟给自己下……药?!

一惊起身,看了看芙蓉栅内,侍女等竟无一人,木舍清大惊失色,这分明就是有心的安排!

忍住一波一波席卷而来的热浪,木含清踉踉跄跄走出偏殿,走到大厅,门外,就是冰冷的一泓湖水,就算跳下去冻出病来,自己也不要这样迷了心神任人摆布!

门是掩住的,一拉,没有动,再使劲一拉,才发现已从外面落了锁。

木含清回转神来,粉颊燥热不已,无奈垂眸慢慢安抚自己悸动的心跳。

“永乐,你可想明白了?如果你想通了,立即给你解药,明日哥哥便进宫去见皇后,一定为你争得太子妃之位;如果想不通,就不要怪哥哥心狠,太子殿下一会儿就到,今夜一过,你与太子已有夫妻之实,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是否是正妃之位,哥哥也没有办法。你自己想清楚吧。”夜慕枫的声音飘飘缈缈的飘来。

木含清攥紧了拳头,迷蒙的双眸看着门缝中黑漆漆的天色,混沌的神志有一霎那的清明,她吃惊地怒问,“你!卑鄙无耻!你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

“为了复国,我可以六亲不认!妹妹只不过吃了‘相思意’而已。”夜慕枫低沉的说。

这夜慕枫定是疯了,“为了复国,你,你竟卑鄙至此!”木含清哑了声音,胃里在热烈跳舞,她喉咙一紧,热气源源不断地涌上脸颊,自制力已经介于临界点。

外面没有了声音,夜慕枫等不到想要的答案已经转身离去。不论如何,今夜永乐会成为太子的人,迟早的事,就算现在有了夫妻之实,恐怕这太子更难舍得了,也不怕她会飞上天去。

自己还是好好做做公主的工作,明日一早,让太子兄妹一起进宫,太子妃之位舍永乐还有谁?可能她现在会恨自已,但以后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时间长了,她也不得不认命,不得不原谅自己这个哥哥,毕竟血缘关系切也切不断。

门轻响一声,开了,铁木清华修长的身影被宫灯昏黄的光影拉得长长的,刚想迈进去,屋内飞出一物,一声怒喝:“出去!”

第四卷 鸳鸯欲双飞 第一○六章 患难鸳鸯

铁木清华吓了一跳,慌忙闪身避过,“砰”一声,一只黑乎乎的砚台跌落在脚下,断为两截。

联想到刚才听到的略为沙哑的声音,铁木太子微觉有异,看了看先自己一步站到门前的两个侍女,几步走了进去,试探的喊道:“永乐?”

以往每次来,不管是否情愿,或者有时笑容不免勉强,但木含清总会端庄有礼的领着几个侍女迎出来,既然驸马说她想和自己琴萧合奏,却为何这般状况?

既没看见侍女侍候,也没看到佳人窈窕的身影,华筝身为禁卫军统领,公主府的戒备森严是南平城内出了名的,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胆狂徒闯进来,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继续往里走,一抬头,蓦然看到木含清正神情怪异的伏在大厅一侧的案几上,衣衫有些凌乱,喘气稍微短促,一张芙蓉面晕满桃红,凝脂般的肌肤映在灯烛光下艳色跳动,泛着柔光,只显得妖冶动人,娇艳欲滴,铁木太子不禁看得一愣。

“你,出去!”木含清撑住身子喘着气看着他,恨恨的说道。

铁木太子一愣:“永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来人……”

木含清闻言一愣:“你,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你怎么了?”铁木太子越看越觉得奇怪,驸马和华筝都不象虐待自家妹妹的人,永乐生病了怎么没人理?甚至连个侍女都没有?

皱起眉头,铁木太子疾步走到她身边,不顾木含清的闪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手下炙热,脉搏急速跳动,铁木太子心中一动,竟是中了迷药的症状。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驸马有心……?

木含清只觉得脑子越来越迟钝。铁木太子带着凉意的手樾着自己的手腕,使她觉得舒服,心里一个欲望在叫嚣,叫嚣着让她把火热的身躯靠过去。

不行,这实在很危险,木含清告诉自己,右手拇指的指甲狠狠掐在了中指内侧,想让疼痛叫自己清醒一些。

佳人衣衫不整,斜斜的衣领侧一抹浅绿透出迷人春色,铁木太子的眼神暗了暗,温厚的嗓音说道:“永乐,你是不是吃了什么?”

男子的话,听到耳中,仿佛充满魅惑,令木含清身上又腾起一股灼热,不由自主的想动手拉扯自己的衣服。

“难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不是你,你和驸马商量好的吗?”木含清横了他一眼,心里直想骂这些人无耻之尤,但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脚软腿酥直要倾倒。

“在下一国储君,想要个女人还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铁木太子脸色一正,何况自己想要的不仅是美人的身子,还有她的心,否则若总是同床异梦,长长的一生相守又有什么味道?

木含清抬起烟湖般朦胧的眼眸看了他一眼。

“永乐,我是真的喜欢你,今夜驸马派人来,说永乐想与我讨论音律,不想却是这样。”铁木太子轻轻的说,边向木含清伸出净白修长的手,想扶住她。柔弱的声线在木含清耳中听来具有那样巨大的诱惑,她不受控制的向铁木太子走了一步。眼看两手就要相碰,她突然有了一丝清明:“不,殿下请走开!”

铁木太子低低叹息一声,木含清眼前一花,他长臂一弯,木含清柔软灼热的身子便倒进了他的怀抱。

有心要推开他”身休却完全不听使唤,不仅没有离开却更加紧密的贴了上去,铁木太子微微有些冰冷的身子令她觉得异样的舒服。

体内又窜起一阵灼热的火苗,木含清禁不住全身颤抖,喘息渐渐短促和粗重起来。突然一丝清明闪过脑际,她意识到不能这样放纵自己,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她狠狠咬下自己的舌头。嘴里一阵血腥,意识渐渐清明。

觉察有异的铁木太子皱了皱眉头,低头看到木含清嘴角流出的血丝,低低喝了一声:“你何必要伤害自己?!”

木含清奋力一推,离开了他的怀抱,喘着气说:“太子殿下,永乐失态,您还是快些离去吧。”

“永乐如此难受,我怎能离开?也罢,我马上叫人去向驸马要解药,你等等。”说着,便要转身去门口喊人。

相思意带来的酥麻感不断袭来,热浪一阵又一阵,令木含清不由自主的震颤,扶住几案的手一软,腿脚一酥,堪堪就要跌倒。

铁木太子一惊,赶紧停住脚步,手臂伸出正正扶住了木含清的腰肢,木含清无力的歪在了她怀里。

铁木太子正想扶她躺上软榻,暮然罗帏深处寒光骤现,一柄利刃,直袭过来。

铁木太子怀抱木含清一个轻悄转身,来人似乎很是忌惮他怀里的佳人,却使铁木太子争得机会把木含清放在了软榻上,回身便和来人缠斗在了一起稍稍神智清明的木含清睁开眼睛,一个熟悉的身影蓦地映进眼底,心中一阵狂喜、担忧交集,她撑住自己的身体,安静的靠在榻上,目不转睛看着,她一直都喜欢看韩钰用剑,那份潇洒总让她看不够。

铁木太子甫一站稳,袖中的箫已斜掠而去迎上对方的短剑,两人都被彼此兵器上传来的一股柔韧逼的后退了半步,心中同时称奇。

炯韩钰剑势陡变,至柔而刚般,天罗地网迎面罩向铁木太子。

铁木清华不知来人是谁,顾着榻上的木含清并不敢与他硬拼,顿时有些落了下风,但一支萧在韩钰凌厉的攻势下周旋,却也丝毫不见窘态。

两人剑萧双交,空着的手毫无取巧的硬拼了一招。

乍合即分,铁木太子化去了对方掌中内劲,手臂竟隐隐发麻,嘴角流出一条血丝,来人也身形微震,错步后移,两人竟是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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