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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天下(23)

静了静心,木含清施了一礼:“请公子恕罪,小女子的确不懂相马,至于这画中之马,也不过是依照从前读过的一篇名为《相马经》的文章所绘,请公子原谅。”

“《相马经》?”祖朗辰兴味的看了看木含清,还有自己没有见过的马经?

看来这个马痴是一定要追根究底问个明白了,木含清心里暗叹,真是个麻烦,脸上却不得不笑着,将“三十二相眼为先,次观头面要方圆”的《伯乐相马经》背了出来。

“兔头、狐耳、鸟目、鱼脊……”祖朗辰嘴里念念有词,听到最后竟顾不得在皇帝驾前,差不多手舞足蹈起来:“相马奇文,奇文啊。”

转身对隆德帝一躬到地,连连赞叹:“陛下,一介女子都这样熟知相马之法,安澜盛世可期,强国有望啊。”

听木含清背诵《相马经》听得一头雾水的隆德帝和众大臣这下听明白了,不由个个笑逐颜开,连声称颂:“盛世可期,强国有望,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隆德帝也很是高兴,看了看老脸笑成一朵菊花似的太后,连声道:“借祖公子吉言,来啊,传朕旨意,封北安王府千金赵木兰为无双公主,享公主俸禄。”

啊?木含清一愣,就这样成公主了?

闻喜宣完旨意,看着发愣的木含清,低笑着催促:“公主,快快谢恩吧。”

“臣女谢陛下隆恩。”木含清跪倒尘埃,对隆德帝和太后三拜九叩。

“哈哈哈,平身---”隆德帝笑看着眼前艳色无双的女子,还真是个宝,价值有待重新评估。

太后眼里也是一片喜色,显见极为赞赏皇帝的做法。

“臣等恭贺无双公主殿下。”帘内帘外一片山呼。

“外臣亦恭贺公主殿下得无双之封号。”祖朗辰也施礼说道。

“外臣尚有一不解之题请教公主。”祖朗辰的态度与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公主封号一上,君臣名分既定。

“祖公子请讲,如小女子知道定然毫无保留相告。”木含清的态度则更为谦逊有礼,这下连太后都微微颌首。

“小姐所绘画之画,不知为何没有题款?刚才外臣与众位殿阁肱大臣股探讨过,此画的名字还没有一个说法令人满意,请公主赐教。”

因为我还没有画完,就给人抢着拿走了,木含清心里说。

“此画名为马踏飞燕,没有题款是因为不知陛下是否满意、要不要修改?一时仓促,请祖公子见谅。”

还是把题款的权利上交皇帝吧,不是说功劳都是因为领导有方吗?好歹人家给了个新鲜出炉、热辣辣的公主当,也该拍拍马屁吧,木含清淡笑着。

“马踏飞燕,好名字,来啊,笔墨伺候,朕亲笔题名。”看起来隆德帝兴致很好。

写完了,把笔放下,看着木含清笑着说:“朕题写了名字,这题款的诗句还是公主来吧。”

皇帝金口一开,木含清不得不接旨。

移步上前,木含清提笔在手,看了看皇帝龙飞凤舞的四个字,沉思片刻,一挥而就,退到一旁。

隆德帝闪龙目看过来,只见自己的四个字旁边,狂放潇洒一笔狂草,与画中马及自己豪放不羁的四个字,相得益彰,配合的天衣无缝,不由“哈哈哈”大笑:“马踏燕雀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好,好诗文!无双公主不愧无双之名!”

皇帝开心,臣下也高兴,又一阵山呼万岁,宴会的气氛热闹到了顶点。

“外臣亦恭贺太后娘娘千秋!恭贺陛下封公主、得良马!”站起来走上前的是漠北使臣耶律楚飞。

隆德帝笑呵呵挥手:“耶律先生免礼。”

“陛下既得良马,臣有一不情之请,恳请陛下首肯。”耶律楚飞笑得很是张扬。

“哦?使臣请讲!”隆德帝看着他,点头说道,想来漠北也不会白挨这一记耳光,且听听他出什么题目。

“我漠北以骏马、劲弓驰骋天下,陛下既得祖家之助,想来更是如虎添翼,臣恳请陛下,约两国武士赛马、比箭,以助陛下之兴!”

隆德帝脸上的笑意稍稍有些凝固,四周重臣也各自低头,几个皇子面面相视,各自在心里合计与漠北赛马、比箭胜算几何。

“怎么,难道堂堂安澜竟怕了这区区赛事?”耶律楚飞看着四周,笑得很是猖狂。

几匹骏马,想来难不住安澜,但劲弓呢?双方数次阵前交手,漠北的劲弓直射四百步,安澜?三百步就算不错了,哈哈哈哈,看你们怎么赢?

弓在弦上,容不得隆德帝不答应,双方约定十日后在皇家较场一比高低。

可这明显一方强势的比赛,安澜能赢吗?

如果在自己的家门口输了,那国家脸面、皇家尊严何在?

隆德帝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最后定格在木含清身上。

又有麻烦,木含清直觉的心里一沉。

第二十八章 一石千层浪(1)

隆德帝却没说什么,宴会继续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的开下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依然静悄悄没有什么动静,木含清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毕竟是一个国家,什么样的人才应该都会找到,不一定非要落到自己身上来吧?

午后小歇刚起来,纯儿笑嘻嘻的跳着进来了:“姐姐。”

“哦,是你这个丫头?”沉鱼看见纯儿,不屑的撇了撇嘴:“听说你还是个郡主,来看姐姐也不拿些礼物,就掕十个萝卜啊?真是小气!”

“死鱼,好久不见你,这张嘴还是臭烘烘一股死鱼味道,我哪知道你还在啊,喏,这个给你喽。”纯儿从腰侧解下一个香囊递给沉鱼。

沉鱼瞥了一眼,“切,一个破香囊,值几个钱?亏你这个郡主拿的出手!”

“哎呀,死鱼,你真是有眼无珠,”纯儿跺跺脚:“这里面是两颗珍珠,今儿个刚得的呢,上次听你说要给你娘,要不我还舍不得呢。”

“真的?好纯儿,好纯儿,抱一个。”沉鱼大喜,一把抓过香囊心急的跑一边炫耀去了。

木含清笑看着她们俩,歪在软榻上没出声。纯儿坐到她身边:“姐姐,快收拾一下啊,太后婆婆等着你呢。”

木含清一愣觉得好笑:“太后派郡主来叫我?”真是个孩子,那你怎么不早说?

“晚不了,晚不了,太后婆婆说要请姐姐吃饭呢,现在离晚膳不是还早嘛。”沉鱼摆摆手倒振振有词。

太后赐宴,纯儿笑嘻嘻当作稀松平常,木含清却不敢大意,赶紧招呼着丫环给自己梳洗更衣,又让人把暖房熟了的草莓全部摘给纯儿,上了车方问道:“郡主,知不知道太后为什么宣姐姐?”

“为什么?”正吃的欢的纯儿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吃顿饭还有为什么:“太后婆婆没说。”

木含清沉默,那个碧瓦红墙的四方天里哪有这么简单、没有原因的爱和温情?

.

毓秀宫。

丽妃正仰面躺在软榻上,贴身侍女环翠拿个小小毛刷,把玉碗里的珍珠粉拌了水,细心的刷到她的脸上。

丽妃不敢大动,嘴唇微动轻轻的说:“用了两天,摸着倒有些滑腻,看着可是好看些了?这赵家小姐也不知从哪里学到这些,听静平公主说了宫里的人可全跑到内务署要珍珠去了,听说还闹出不少笑话呢。”

“娘娘本就长得天姿国色,肌肤啊莹光玉润的,这样一保养就更好看了。”环翠轻笑着说。

“天姿国色?放在以前,本宫也这样以为,陛下也曾夸过几回,可自从见了那个新封的无双公主,才知道什么样的美人叫倾国倾城……哎---”丽妃长长叹了口气:“陛下可是有几日不曾过来了……”

“听说今日正为漠北国比试之事大发雷霆呢。”环翠小声说。

主仆两人正细语交谈,另外一个贴身侍女绿儿疾步走了进来:“娘娘,史昭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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