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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天下(5)

“这……”反倒是郎东山看起来有些迟疑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痛快?人家问你卖不卖,你说卖;问你多少钱,你又不说,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倒是沉鱼在一旁耐不住性子了。

“姑娘莫怪,此珠尽管是在本店却非本店所独有。此珠是几个寻珠人在湖底无意中所得,其中有两人被大蚌夹断手臂,是在下垫付了银子为其疗伤,所以托本店出手,价钱么?……”

“那依东家看,这枚碧珠价格多少?在下不再还价就是。”

寻珠人以生命冒险海底或湖底觅珠的相关资料和报道,木含清前世曾看到过,亦深为之叹息。因为没有任何潜水设备,寻珠人徒手下潜,所以危险性不言而喻。此刻见买者语意恳切,卖者也非奸猾之辈,不由兴起了帮忙的念头,遂出声说:“郎东家,如果小女子有一主意,可部分改变寻珠人的危险水底生活,并且能增加寻珠人的收入,不知郎东家可否做主将此珠卖给这位公子?”

郎东山闻言认真的、深深的看了看木含清:“姑娘,郎某世代居此做珍珠生意,也深知水下寻珠是提着性命冒险的勾当;如姑娘真有此方法,乃造福一方之大功德,郎某定遵姑娘之意,做主出让此珠。”

“郎东家可否另外允我两个条件?”

“只要姑娘传授此法,郎某答应!”没想到郎东山倒是性情中人,居然没问是何条件。

木含清微微一笑:“小女子的条件是,其一此法请郎东家一定教授所有寻珠人,不可藏私;其二,以后售卖之时要标明是湖底所捞还是此法所养,请郎东家允我。”

见郎东山郑重点头,就细细把自己所知的珍珠的形成、网箱放养的方法一一道来,听的众人惊奇不已。木含清最后说:“郎东家最好还能召集几位懂珍珠的人,对养殖过程中的水流、饲料等适时做出研究,毕竟此法我亦是听讲,没有实际做过。”

听她讲完,郎东山已是惊喜万分,连连给木含清施礼:“姑娘真神人也,此举只须捞蚌而毋须艰难万分寻珠,碧湖寻珠人得遇姑娘是天大的福分;在下这就将碧珠卖给这位公子。”

最后碧珠以十万两白银成交。众人告辞,那年轻公子亦是连连致谢:“在下韩钰,购买此珠乃为家母素性喜欢珍珠,且寿日临近,姑娘玉成之恩在下铭记。”

木含清一笑而别。却不知冥冥中自有天意,她与碧珠所结之缘方刚刚开始。

第五章 古代千金皆彪悍?

离开浮珠城继续往南走,天气变的稍稍温暖,小草的绿色越来越浓,树上也有恍惚的嫩芽儿冒出来。

木含清还是时时沉睡,不过有了沉鱼的插科打诨时日总算容易挨过了不少。

经常每到一个小镇或小城,沉鱼总会跑的不知踪影。回来时不是抓着一些吃的,就是一些玩的。木含清细心的注意过,她送的东西比如一张小小画,一张娟帕,一把纨扇,上面总会有一个小小的标记,看多几次也就记下了。

沉鱼的身上有故事。但她不想说,木含清也不想问。

就这样又走了三日,到了安澜第二大城细柳城。

细柳城因细柳河穿城而过,河畔多植柳而得名,春末“细柳飞絮”是有名的一景。可惜,现在尚是早春,柳芽刚刚开始准备舒展,只见一片朦胧绿色而已。

到客栈安置下,沉鱼便又跑了出去。木含清在青柳碧荷服侍下梳洗完毕,刚想坐下喝茶,沉鱼匆匆忙忙走进来。

“姐姐,姐姐,木头和人在前面吵起来了。”

“穆将军?”木含清有点难以相信,穆秀稳重机变,怎么会和人吵架呢?

但看沉鱼的脸色却不得不信,于是带了几个人匆匆赶到前面。

客栈前面,一手叉腰,一手拿条马鞭正和穆秀对峙的竟是个妙龄绿衣女子。看打扮,非富即贵应是娇蛮千金。

原来这时代的女孩子都这么彪悍。木含清想起沉鱼不禁有些失笑。

悄声询问一旁的军士,果真,是女子大路骑马险些冲撞了路人,让穆秀给拦了下来,女子耍赖非得让穆秀赔礼道歉。这不是强词夺理吗?穆秀不想理,于是女子纠缠起来。

问明白了缘由,看着依然气冲冲茶壶造型的漂亮少女,木含清走过去:“穆将军。”

穆秀施了个礼,还没说话,一旁的少女已经一甩手,马鞭带着风声从木含清面前呼啸而过:“怎么,来帮手了?”

“这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此事既无人受伤大家各自礼让一步,勿再追究可好?”

“说的好听,不给本姑娘道歉,这事了不了。”想不到这个少女竟是个娇惯的不成样子的刺儿头。

“我是他的主子,我代他在此给姑娘赔礼,望姑娘以后骑马小心路人。”穆秀是男人,是军人,分明对方无礼却非得赔礼的事自是做不出来。但自己只是个女人,嘴里道个谦又不会少块肉,何况还婉转的说她骑马不小心,木含清觉得没什么。

但穆秀等人却惊讶的看着她,堂堂北安王府千金,居然代下人道歉?虽说只是道歉也委婉的教训了少女,可她,她是王府千金、大将军之女啊。

少女也没想到木含清竟会这么轻易就道了歉,几次张嘴,方笑道:“这位姐姐心胸宽大,妹妹佩服;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姑娘有何要求请讲。”

“你请我吃饭。”巧笑嫣然的少女说出一句让木含清再想不到的话。

她笑了笑:“好啊,旅途之中简慢,请姑娘勿怪。”伸手礼让请少女进客栈。

众人刚转身迈步,后面一个声音传来:“纯儿,你可是又找人家麻烦?”

回头,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公子从马上下来,把缰绳向旁边从人手里一扔,大步走了过来。

“六表哥,你们走那么慢。纯儿饿了嘛,这位姐姐请我吃饭啊。”少女一见笑靥如花跑了过去。

沉鱼撇撇嘴,是人家请你吗?比我脸皮还厚。

少年被少女拉着手快步走上前来,冲木含清一抱拳:“表妹年少,有得罪之处请姑娘大量莫怪。”

“令表妹天真烂漫,明朗可爱,公子客气。”木含清笑着摇摇头,准备领众人回客栈。

小姑娘一把拉住她:“姐姐,你答应请我吃饭的,可不许食言。”

这还就赖上了,对这个娇蛮千金自来熟的本事,木含清哭笑不得;探究的看向纯儿一旁的少年。

“纯儿,不许再打扰人家。”

“和你跟五表哥一起都不好玩,一个整天管东管西不许这样不许那样,一个就整天坐在车里抱着美女不理人,哼,我才不要和你们一起。”

“可你……”,显然少年让她讲的有些理亏。

“这位公子,要不就让令表妹和我们一起晚饭,饭后再带她离去如何?”木含清给他们折中方案,一个年轻活泼的少女,和两个大男人一起的确不会有多开心,自己这里同龄的女孩子多可能会快乐些吧。

男子道了谢,众人相拥去吃饭。

对着木含清取下面纱后艳绝人寰的脸,纯儿也开始发呆:“哇,姐姐原来这般漂亮!”

饭桌上沉鱼和纯儿一句一顶针锋相对倒也热闹,闹闹哄哄吃晚饭,问明她们也是去上河城,纯儿竟说顺路,就跟她们一起走说什么也不回去了。

木含清无奈只好先把她带回房间,准备细细劝说。

走过大厅,迎面一个身形高大、相貌俊秀,但冷面如霜的年轻人走过来:“纯儿,不要再胡闹,快些回去。”

看见他,纯儿竟往木含清背后躲了躲,似乎对来人颇为忌惮:“五,五表哥。”

“走吧,”冷面公子竟转头就走。

“姐姐,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纯儿依依不舍。

摇摇手,快步跑上去追上冷面公子。

走了几步,却又转身跑回来:“姐姐,你贵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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