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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色天下(95)

韩钰在靖王身侧冲木含清眨了眨眼睛,木含清会心淡淡一笑。

靖王爷知道,就算把这两人抓住了,也不能怎样,现在安澜和漠北正局势紧张,再惹上平城,只有麻烦,所以挖苦够了,便请铁木太子和夜慕枫到前厅吃火锅:“太子和驸马忙了半夜也辛苦了,最近边城流行一种菜肴,是南地所没有的,本王请两位的客,天寒地冻的,不要冻坏了太子和驸马的贵体。”

夜慕枫心里气得鼓鼓的,但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无可奈何,深深看了木含清一眼,随了众人出去。

靖王临去,看了看铁木太子从几案上拿走那个锦盒,又面无表情的看了木含清一眼。木含清斜睨着他,看什么看,那是人家的,我又没要。正腹诽着,不意韩钰的眼神也溜了过来”其中的别有意味令木含清心中一顿。

好不容易都走光了,木含清沐浴更衣上床睡觉。那两位贵人自有靖王招呼,自己就不必操心了。

格桑吹熄了卧寝的灯烛,只留了门前的一盏宫灯,放下重重罗帏,便退了出去。木含清爬到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拉过被子准备就寝。

不想一拉没有拉动,木含清觉得奇怪,坐起身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却听见床内侧有人轻笑出声,唬的木含清一惊:“谁?”

“清儿不是好胆量吗?怎么,吓到你了?韩钰从床内侧走出来,戏谑的看着她。

木含清抚胸透了两口大气,急忙把被子拉过来裹到自己身上:“夜半三更,公子不去歇息,怎会在此?”

“招蜂惹蝶的小家伙”韩钰坐到床边,点了点木含清俏挺的鼻子,笑道:“我怕你害怕呀。”

“什么蜂蝶,我哪有?”木含清撅起嘴巴:“不许污蔑我。”

韩钰轻笑:“好好,不说招蜂惹蝶。不过清儿又犯错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木含清一愣:“犯错?哪里?”

“说好了,私底下叫我什么?不记得了?”韩钰戏谑的看着她:“还是清儿有心故意的?”

木含清蓦地想起韩钰说过的“钰郎”登时红晕上颊,一片娇羞,躲避似的垂下了眼帘。

“清儿”韩钰的声音轻柔的飘过来,随之下巴上一紧,不得不与某人英挺的眉毛下那一双如墨般澄澈的眼睛两两相对,看着眼前倾国倾城脂粉不施的花颜,韩钰呼吸一滞,指腹温柔滑动,迎着她的乌黑晶亮,心中轻叹,这平生稀见,终于掬在手心。

“清儿,那铁木太子可是有定情信物送给你?”韩钰努力压下心里的悸动,连锦被带人一起拥入怀中,转移话题问道。

木含清笑着看了看他,又吃味了?这不是没收吗?小心眼。玩笑似的点、点头:“是啊,很稀有的美玉呢,雕琢细腻巧夺天工。”

韩钰眼神暗了暗:“清儿想要?”

眸光流转妩媚里闪动着狡黠,灯色在脸上淡淡的覆了一层清柔光华,木含清回手在锦被中推了他一把:“要什么要?要的话轮到你……唔……”

话音未落,已经被韩钰低头堵住了樱唇,一股温热迎面,淡淡清香来袭,青纱帐,红丝锦,幔帐中灯色朦胧,他温柔而霸道的气息如若深潭静海,她星眸迷离,焕彩如丝蛊惑着他,柔和而强劲的漩涡席卷而来,千般爱恋万般柔情都化作深深一吻。

他轻吻她,沿着那凝脂柔腻的玉容,流连在那诱人雪玉般的精巧锁骨。

在他炽热的啮吻下木含清情不自禁的轻轻颤栗,恍如夜色下一朵神秘的优昙花,含羞带怯,清丽而冶枷 ……

半晌,韩钰喘着粗气,压抑着自已,扶她躺好在锦被中,额头轻轻一吻,道了“晚安”便匆匆走了出去,木含清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带着一丝甜蜜和长吻后的虚弱闭上了眼睛。

房外,韩钰背靠在一棵大树上,极力平复着自己的冲动,心上人软玉温香在抱,偏偏她还没有任何以为自己美丽的自觉,再这样折磨下去,自己可真的受不啦。

清儿,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第三卷 美女当自强 第一百章 知音知己

好吃好喝好招待,靖王和赵义商量后,把铁木太子和夜慕枫送出了边城。

连北安王对这样处理都没有什么话说,谁知几日后,探马来报:平城驸马凤昭明向天下人公布自己原三吴太子夜慕枫的身份,并与漠北秘密商议结盟,现在二十万大军集结边境,准备为夺回三吴故地对安澜宣战。

安澜上下沉浸在一片紧张不安中。

如果说和漠北之战人们还能沉住气,那与两国为敌,且在地理位置上还是南北夹击,安澜便成了风箱里的老鼠,夹心的饼。

朝野上下一片议论纷纷,盛传这场战争的起因除了疆土之争还有那名闻天下、艳色无双的公主。卫道士们摇头而叹: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木合清听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原来自古以来的祸水之名竟这样容易得来,是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韩钰却表现的比她还要义愤填膺,整日和佳人一处,自己最是明白她的心思,对天下太平的渴盼、为此而做出的牺牲和努力,桩桩件件清楚明白。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污蔑人?!

“这就是女人啊,自古就被人看轻、看扁,如果换作是男人,那些人可能就把我看成不世的奇才,哪里还有这些话?”木含清淡笑看着他,脂粉不施的素颜,一点清淡的笑意,映入了秋水滟潋般的明眸,似是灼灼秋阳洒上一碧千顷的碧湖湖面,清波炫目,摄魂夺魄,令罗帏重重的华彩尽失。

韩钰温暖点头:“委屈你了,清儿。”

木含清淡淡摇头,以手支颐慵然持靠在几案之上,冬日的日光透过纱帘在她如花的面颊上增添了一层淡淡光华,她看着韩钰很认真略带丝张扬的道:“如果我的委屈能换来天下女子的幸福,那也没所谓。男女,本来只是一种性别的不同,说起来,男女之间并没有其他的差别,人格、尊严、成就,都是平等一致的,只是男尊女卑的劣根性,使女子生来便和男人站在不一样的平台上。试想,如果天下女子一样可以接受教育、一样为官经商,这两者间又会有什么差别?谁敢说女子做的就一定比不上男人?”

韩钰有些惊讶、有些赞赏的看着她,知道清儿聪慧异常不同凡俗,却不料她的心里竟有这样惊世骇俗却有情有理的想法。其实,不是连父亲都经常慨叹,如果母亲生为男儿身,安澜的第一帅才还有何人可以争锋?可见胜过男子的女子不会少,只是没有机会让她们一展雄才而已。

想着,一时愣在了木含清面前,看得出神。她的聪慧,她的美丽,她的胸怀,眼前的女子是个挖之不尽的巨大宝库,藏了太多的奇珍令他为之折服、为之心仪,沉淀在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里,便是波澜万顷般的绝世风华。

正想着,格桑悄声走进来:“公主,公子,靖王爷来了。”

话音引落,青衫磊落的靖王已经出现在门口。看了看厅里相对而坐的两人,微蹙了眉头,一双淡定幽深的眼眸,略略跺蒙如烟湖深远,看不出什么情绪。

如常的打过招呼,靖王径自坐了下来。格桑奉上香茶,靖王看着木含清端了杯只是慢慢喝茶,一张冷面在茶水的雾气后影影淡淡,却不开口。

木含清偷偷看了韩钰一眼,一瞬的时视间,他向她展开淡然的笑容。

她的花颜倒映在靖王的眸底,淡然沉静到绝美,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叹息这性情淡泊的女子却为何总是身陷激浪漩涡?半晌,终于挪开了目光,望向被风吹得轻轻飞扬的纱帘,缓声道:“天要起风,清儿可感觉到了?”

木含清眨了眨眼睛,明白他话中有话,却猜不到他究竟想说什么,于是选择沉默不答。

靖王接着道:“我收到消息,父皇派大皇兄齐王和四皇弟赵王为使,来北疆宣读诏书,不日即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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