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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召唤玩家来复国(125)

季薄情当真是亲身领会到了这个“大隐隐于市”的杨家究竟是如何富可敌国的。

玉长生过惯的日子,竟然是连她这个帝王也很难能体会到的。

季薄情坐在床榻上,苦笑道:“如今朕算是知道为何天下人尽恨商人了。”

她当时支持商业,解除海禁,是为了民富、国富,如今看来,民未富,国也未富,富起来的反倒是这些商人。

季薄情正想这些事情的时候,玉长生回来了。

他撩起衣袍要下跪。

季薄情扶起他,“朕之前许你在朕面前不跪,你如今这样做,可是要为杨家求情?”

玉长生低声道:“让陛下为难的事情,臣不会开口,不过,此屋子的布置归根究底还是源于杨家的家主,与这间酒馆的老板无关,他也不过是讨生活之人,求陛下不要加罪于他。”

季薄情笑了起来,“那朕岂不是要怪罪你父亲了?你难道不觉得自己不孝?”

玉长生默然无语。

季薄情并非是要他为难,她捉住他的手,笑道:“此事朕自有主张,你若是为了杨家好,应该让他们站队了,杨家人即便无罪,怀有奇珍异宝也是罪过了,更何况,他们并非无罪。”

季薄情只是稍稍暗示一番,并没有过多说什么。

她是要杨家财富的支持,但并非是她求来的,而是要杨家主动献上的。

玉长生领会到她的意思,低声道:“臣明白了。”

季薄情笑了,“好了,忙了一整天,咱们也该洗漱就寝了。”

已经同床共枕过一次的玉长生神情平静安然。

这间房子还连着一间浴室,浴室里摆放着一个全新的大木桶,木桶是用一种含香的木材制作而成,被热水蒸腾润湿,爆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

第一个沐浴的自然是季薄情。

玉长生欲言又止。

季薄情对他如此神情颇感好奇,“长生,你在想些什么?”

玉长生纠结之色隐下,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轩昂玉立宛若白鹤一般的道士低下头,轻声道:“陛下,臣为陛下更衣。”

季薄情愣了一下,“你是不是看了什么?”

玉长生:“只是在越国听闻了一些关于陛下的事情,事情不可信,但其中描绘的陛下往日宫中生活可窥一二,陛下无人在侧侍奉,臣便为之。”

季薄情含笑道:“好啊,朕就等着长生的侍奉。”

自从下狱后,她的事情都要自己处理,没想到今日还能再次享受帝王的待遇。

玉长生随季薄情走进雾气弥漫的浴室。

季薄情转身,含笑看着他。

明明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不知道为何,被她这么一看,玉长生反倒心思不稳起来。

他暗暗琢磨自己修炼不到家,默念起清心寡欲的经文。

季薄情展开双臂,将自己腰带展露在他面前。

玉长生本就比季薄情要高,摆弄腰带时,越发不得劲儿。

他只能矮下身子,半跪在她身前。

季薄情居高临下地望着雪山白鹤似的玉长生,见他没有一丝不怨,心中大为快慰。

能得玉长生这样骨子里骄傲的能人如此相待,她算是被玉长生敬且爱到骨子里了。

玉长生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腰带细绳中穿梭,灵活地勾住细绳,轻轻拉扯,红绳与他白皙的手指相映成趣。

季薄情被宫中女官伺候过更衣,她们的手指柔软的像是春日杨柳,玉长生的手指虽然不及她们柔软,却别有一番韵味,就好像白皙的皮肉下尽是剑骨,连指尖都带着锋利。

这样执剑、执珠、执拂尘的手却为她解开衣带,褪下衣衫。

她看到玉长生喉结微微攒动,眉头隐隐冒出细汗,他眉心一点青痕像是青黛远山。

待脱到内衫,他停住了动作。

玉长生抬起头,朦胧的雾气中他仿佛冰山消融,连眼角的红印都带着一丝深情的味道。

他看着季薄情,眼神隐隐透着求救的意味。

他的衣衫被自己的汗水和空气中的水汽打湿,被水沾湿的布料越发透了,黏糊糊地粘在他的肌肤上,勾勒出凌厉顺畅的肌肉纹理。

“陛下……”他声音沙哑又无辜。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竟像是有团火在烧?又像是一股洪水从他小腹迸发,冲刷着他每一个毛孔,他快要抑制不住这份新奇又古怪的感觉了。

眼下他头脑混乱的很,简直头重脚轻。

他下意识向陛下求助。

他不知道从哪里起的缘由,他就是确信陛下能够救他。

季薄情低笑一声,手指轻轻蹭了蹭他额头上的细汗,“好了,接下来的衣物朕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出去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