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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召唤玩家来复国(198)

季薄情收回了手,小小年纪却流露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架势,“崔不群,孤可是储君,孤的爱恨是不能展露出来的。”

她既不会选择死亡也无法断绝的爱恋,也不会选择放弃生命成就爱情。

她的性命可比区区爱情重要多了。

崔不群深黑的眼眸闪过一丝痛恨,“殿下果然如此,可要是我选,我就会选择同生共死,我要拉着我所爱之人一起赴黄泉。”

他站起身,深刻又灼热的眼神几乎烫伤了季薄情。

他语气咄咄道:“所以,殿下,你还要逗弄我吗?你能承担我的爱恨吗?”

少女严肃了神色,坐在秋千上,冷淡地注视着他。

他与她对视良久,终于不屑地冷笑一声。

他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一把扯开。

季薄情露出惊讶的神情。

季薄情此时已经意识到自己梦到了曾经的过往,可她只能顺着当年的记忆往下走。

她与崔不群也曾如此争吵过吗?

她依稀有这样的记忆,可是,这些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清了。

季薄情沉默地注视着少年崔不群。

崔不群撕扯着自己身上金与白交织的华丽衣衫,“这件衣服还给殿下,请殿下也不要再拿别人的东西赏赐给我了!”

他死死盯着季薄情,眼中神情悲伤又破碎,“我崔不群从来不是别人,我只是我自己,殿下不要从我身上找任何人的影子,我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我爱红衣,不爱白衣,我爱纵马游猎,不爱读书。”

他冷笑,苦笑,自嘲地笑,“不要再把我当作别人了,不要再把我培养成其他人了。”

“我绝不会如你的意!”

他将衣衫猛地脱下,团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用脚碾了两下。

他踩着衣衫,眼眶红红地瞪着季薄情。

季薄情诧异地看着如此激烈挣扎的崔不群,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崔不群另一面。

是啦,当年她好像确实与崔不群有过一番争执,后来,崔不群被陛下责罚,打了几板子,他回家去后又被处以家法,好像又被抽了几鞭子,之后就被关在家中祠堂自省,直到半年后才被放出来。

毕竟,她是高高在上的储君,谁敢对她不敬,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她再见到他时,他穿着白色衣袍,朝她温润有礼地笑着,无限贴合她现在记忆中成年加冠后的崔丞相了。

……

季薄情陡然从梦中惊醒,仓皇坐起身。

她捂着额头,低声道:“看来朕年少时还真是肆意妄为。”

可她当年究竟把崔不群当作谁了,以至于崔不群会如此痛恨与疯狂?

季薄情尚未想清楚,卧室门便被“咚咚咚”敲响了。

花繁弦有些不自在地低声询问:“陛下,您怎么样了?”

季薄情回过神来。

此时,她与军队们已经入驻扶苏城,因为关山的势力和青身族的势力都给她面子,所以,她在这座城中渐渐扎根下来。

她命君不梦管理这座小城。

她对天下发出招贤榜,征召贤才,并让楚斯人处理这方面的事情。

同时,她也开始在城中征兵,训练军队。

这部分由花繁弦和妹酉共同负责,两人不需要训练的时候,就会作为贴身侍卫来给季薄情守夜。

这种被陛下交托信任的重任之所以被季薄情交给他们两人,自然是想要让他们对自己更加忠心一些。

季薄情看得出花繁弦已经将心中天秤偏向她,可心中还有一道坎过不去,相处间难免会显得有几分隔阂。

季薄情:“无事,朕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许久,花繁弦干巴巴的声音才从门外飘进来,“哦,那陛下别睡了,也好少做梦。”

季薄情:“……”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季薄情:“你,滚进来。”

花繁弦听到她的声音似乎有些愤怒,又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怒了君王,只得老老实实推门进来了。

季薄情隔着薄薄的纱帐打量他,“朕看看,你刚才说的话是在嘲讽朕吗?靠近些,抬起头。”

花繁弦只得走近几步,抬起头。

他神情坦然正直,“臣是在安慰陛下。”

季薄情笑道:“若不是知晓你为人,朕还以为你对朕心有不愉呢。”

花繁弦的神情变得古怪。

季薄情:“还真有不愉。”

花繁弦下跪道:“并非如此,陛下,臣只是想起之前您跟臣打的赌。”

季薄情:你可终于提到这茬了,朕还怕你会忘掉呢。

季薄情故意道:“什么赌?”

花繁弦整个人僵住了,似乎没有想到自己死死记住的赌注会被季薄情轻易地忘掉。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