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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性觉醒(237)

聂刚强眼中瑟缩了一下:“难道说这次的事和七年前……”

“我不知道,只是那帮人拿了大雾标本后便销声匿迹了,一匿就是七年,”赵盈看向窗外,阴云细雨,晦暗不明,“我总有一种感觉,他们就快出现了。”

天的昏沉一路从兽控局到第四大,不知是不是地处荒郊,第四大上方的黑云显得格外压抑。

一如秋鹜湖旁,美洲豹跟班王、马、张、赵的四颗心。

“老大,你到底有什么不高兴的,别一个人喝闷酒,说出来我们才能替你分忧啊。”

秋鹜湖在连日雨水中快涨成海了,现在水面上到处都是大鸭大鹅,鸳鸯戏水,鸥鹭横飞,乌龟背着壳子自由泳,河狸抱着树枝顺水漂,如果某处特别空旷冷清,湖水毫无波澜,仔

细看,必然能捕捉到几双浮在水层上的鳄鱼之眼。

这是水栖科属的天堂。

也是陆地科属的噩梦。

坐在湖边小树林里的四个跟班,又往身后的高地上蹭了两米,战略性撤退,自陪着老大在这里雨打风吹,借酒消愁,他们已经被漫上来的湖水逼得节节后退,再退就得上树了。

但树上也不安全。

“轰隆——”

一声惊雷,闪电照亮树梢。

“老大!”张琥实在坐不住了,鼓足勇气大声问,“从医院回来你就这样,到底为什么啊?”

有人起头,就有人响应。

马谦谦:“胡灵予借着给你作证,要你还人情了?”

王晏宁:“还是路祈又阴阳怪气了?”

赵盛:“路祈?那家伙还在医院?”

马谦谦:“一天没回来上课,肯定在医院啊。”

赵盛:“也是,他俩天天腻歪得跟什么似的。”

张琥:“艹,怎么又他妈跑题了,现在是问老大,你管胡灵予呢。”

“他有喜欢的人了。”傅西昂突然开口,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像个落魄的掉了毛的豹子。

四个跟班面面相觑:“他……是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傅西昂突然怒了,“臭狐狸脑袋都差点开花,嘴还那么严,问他到底喜欢谁死活不说。”

四个跟班:“……”

不是,他们问的是“他有喜欢的人了”的“他”是谁,不过现在也不用问了。

因为有更大的迷惑——

“咳,”马谦谦清了清嗓子,“老大,我斗胆问一句,臭狐狸有喜欢的人了,和咱们……有啥关系吗?”

傅西昂阴郁抬眼:“我说有关系了吗?”

马谦谦懵逼,没敢说,那你这又喝酒又淋雨的……

“他爱喜欢谁喜欢谁,和我屁关系没有!”傅西昂抬手就要摔酒瓶,举到一半,忽然停住,斗争半天,又悻悻放下去。

四个跟班:“……”

从聚在这里到现在,老大企图踹他们三回,都临阵收了脚,企图摔四个酒瓶,最后又一个个放了回去。

医院探病,改造人啊。

同一时间,病房里的小狐狸刚睡了一个饱饱的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领口。

项链还在。

一只半鹿角可可爱爱,他低头看得脖子都酸了,也看不够。

忍不住拿起手机,想给路祈发信息,又不知道说点什么,最后发了一句:到学校了吗?

已经离开病房几个小时的路同学,过了十分钟才回复:课都上一个下午了。

胡灵予像被人推着嘴角往上:哦。

等了几分钟,那边再没声音。

胡灵予:“……”

有时候“哦”并不代表对话结束好吗!

看看时间,现在应该是傍晚下课,食堂吃晚饭。

再发一条:我刚睡醒一觉,现在头都不太疼了。

又十分钟。

路祈:好好休息。

胡灵予皱眉,枕着枕头轻轻翻身,侧躺,一丝不苟打字:同学,你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路祈:好好休息[真诚][真诚][真诚]

胡灵予乐,心里跟喝了野果汁似的,甜度超标那种:明天你别往这边跑了,虽然上午有两节没课,但跑来跑去也很折腾。

路祈:嗯。

胡灵予:“……”

不能再聊了,护身符跟他这儿赚的好感度再多,也禁不住梅花鹿这么祸祸。

胡灵予:我又困啦。

路祈:睡吧。

胡灵予哪睡得着

,最后抱着手机,郁闷到天黑。

晚饭都少吃了一个鸡腿。

他想,梅花鹿以前尬撩全靠一张嘴,第一回这么真诚地送样东西,估计也羞涩,别扭的反应可以原谅,他大狐不计小鹿过,明天还是给某人一张热情洋溢的脸吧。

小狐狸胸怀宽广地想通了。

可是第二天,梅花鹿真的没来。

第104章 出院

胡灵予在医院住了十天,头上伤口的包扎从层层叠叠到极简风,临出院时只剩一小块纱布在头顶,用网兜一样的头套固定,管你什么脑型,网兜一戴都是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