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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嫁(148)

韩子沾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男女女乐此不疲的探索着对方的身体,为什么夜枭会对勾搭女人那么的热衷,原来那种快乐,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体会过。他以为,自己只要拥着心爱的女子,陪她任何事都可以,原来只有尝试过,才会体会到这种销魂刻骨的滋味。

来自身体的原始渴望被唤醒,缠绵的越久,就越觉得不满足,韩子沾大汗淋漓,紧紧的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看着她高高在上的俯视,看着她飞扬的发丝如波浪般飞舞,芷殇,芷殇……理智早已被欲望逼到极致,那总是不够的念想,终是逼的韩子沾悍然反攻。

天旋地转的颠覆,顾芷殇由上而下仰躺在床,体力的消耗让她慵懒而无力,洁白的脸颊布满了诱人的潮红,她睁开迷离的双眼,赫然迎上一双银色的浅眸,眸中浓烈的欲望让人心惊,她压抑着低吟,抬手抚摸他的满是汗水的脸,低唤,“子沾!”

话音刚落,他蓦然发动攻击,完全的占据主动权,人类的本能和最原始的兽性欲望瞬间启动,他盯着她的眼睛,不曾挪开一丝一毫,他看着她蹙起双眉,看着她泪光盈盈,看着她咬唇压抑,看着她洁白圆润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他的手臂。他用尽了力气,完全的无师自通,进驻她的身体,用男性的体力优势制造一波高过一波的激情,彼此攀附在彼此,带着她共赴天堂极致,同享来自灵魂深处的快慰浪潮。

“芷殇,芷殇,你是我的……是,我的了……”他喃喃低语,像只不知餍足的兽,一遍遍的占领她的身体唤着她的名字。

昏暗的灯光安静的洒在室内,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低吟打破了室内的静谧。离婚未嫁的女子,初尝情事的男子,激情被彻底点燃,熊熊的烈火高涨的热情愈烧愈烈,不知疲惫的缠绵,未曾停歇渴望,直烧的大火漫天直达云霄。

韩子沾这一生都没有这样快乐过,如果能留住这样的开心,他宁肯马上去死都愿意。

因为韩小宜的缘故,对女人,他有着来自心底的排斥。年幼时被人追着叫骂终是留下了阴影。很小时他就知道,韩小宜那女人其实是只鸡。那时的韩子沾并不理解鸡是什么,却肯定的知道那不是好东西。尽管他动手揍的那些人满地找牙,闹得人家家宅不宁,可他心里却知道,他和韩小宜是被人瞧不起的。

狗尾巴巷猫胡同那些女人,没有一个是正经人,韩子沾的身边游荡的不单单是市井小市民,而是失足妇女的聚集地。形形色色的女人围绕在韩子沾身旁,外貌俊秀的韩子沾自幼就是这些女人的调戏对象,为了摆脱那些无处不在的女人,韩子沾用极端暴力的手段让那些总是占便宜的女人退避三舍。

除了韩小宜的嫖客,女人,也成了他拒绝接触的人群。是恐惧,是厌恶,还是鄙视韩子沾自己都说不清,每当有倒贴的女人接近,他都会不耐烦不客气毫不做作的撵走,甚至不惜动手揍的人家鼻青脸肿。

韩子沾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愿意接近那个女人,只是觉得任何时候看到她,她都那样的干净,干净的让他觉得她有多干净他就有多肮脏,她不同于他身边的任何女人。她和任何人接触,礼貌中都会透着疏离,这种疏离让人说不清道不明,心里却又极度的不舒服。她可以对着安晴笑语盈盈,转脸对他却又冷漠如冰的对他。

芷殇,顾芷殇,韩子沾无数次的回味她的名字,她手上的钻戒是那样的刺眼,韩子沾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烦躁来自何处,只知道那个戒指是婚姻的象征。那日阳光正好,她面对着一枚小小的戒指在弹钢琴,那样嚣张冷漠的女人,却一个人躲在屋里偷偷的哭。眼泪像珍珠一样往下落,那一刻韩子沾知道,原来这个女人也有自己脆弱的一面,只是她从来不会对自己表露。

一路走来,韩子沾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顾芷殇,她坚强、独立、理智、淡定,就如高挂天上的明月般美好,让他可望而不可及。

韩子沾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能有这样的一天,虽然他无数次的梦到这样的场景,无数次的幻想过她的身体,可那些都太过虚无缥缈,他没想到她是那样的让她销魂噬骨,让他欲罢不能。他无法控制的纠缠她的身体,贪得无厌索求不止,他记得她求饶她的低泣,可那种征服的快感让他无法停止。

最终,他做到尽兴做到完全的满足,就那样拥着累极而眠的女人用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入眠,而不懂控制没有节制的纵欲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让他次日清晨醒来后不见心上人。

韩子沾翻了个身,伸手一摸蓦然惊醒,身侧的位置冰凉一片,韩子沾猛的跳起。

“芷殇!芷殇!”韩子沾连唤两声,却没有人回应,韩子沾的心顿时由旖旎的回忆中醒悟,他伸手掀开棉布,一张俊脸顿时羞的通红,棉被下的身体一丝不挂。夜里那场畅快到极致的欢愉让他心虚的低头,转脸发现床头放着叠好的干净衣服,顿时开心异常,毫无疑问,那衣服是芷殇准备的。

他羞答答的抱起那堆衣服,一头扎进卫生间沐浴。洗完澡,韩子沾迫不及待的冲出房间,“芷殇!芷殇?”

客厅内空无一人,确有做好的饭菜盖了盖子放在桌子上,他伸手拿开盖子,还冒着些热气,韩子沾的心顿时放回肚子里。他走进厨房,保温指示灯还亮着,心里的暖意让他愈发的愉悦,想了想,取了两只碗各自装满。

他安静的坐在客厅内等,从冒着热气的饭菜等到饭菜凉透,都没有等到顾芷殇回来。他看了下时间,原来已经十点多了。

韩子沾看着那些饭菜发呆,半天才想起可以打电话问问。当听到卧室内传来手机的铃声时,韩子沾突然有些心慌,他在原地又坐了一会,决然起身,飞一般的朝外冲去,他知道她去了哪里!

严氏集团办公大楼,来来往往的职员忙忙碌碌的开始一天的工作,十点整,集团高级管理人员聚集在十七楼会议厅,针对近期公司内部机密频频泄密的事召开重要会意。

接连的投资意外状况让严氏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流动资金全部被接二连三的叫停建筑套住,整个严氏都在人心惶惶,不知道哪个泄密的商业间谍身份会落在谁的身上。

庄严肃穆的会议厅内,严氏年轻的总裁严诺坐在主座上,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儒雅的气质,优雅的动作无一不昭示着他良好的休养,只是,这位曾经温文尔雅的男子不知从何时,收敛了他的温润,变的凌厉而冷峻。此时,他面色沉静,带着稳如泰山的沉稳听着汇报。就算严氏到了如今的境地,集团上下也没有人看到他们的领头人表现出丝毫的惊慌。

会议厅的门被人悄悄的推开,年轻的男秘书不怕死的走近严诺,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严总,有位顾小姐要见你。”

浓密的剑眉蓦然一抬,严诺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小马,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开会时间任何人任何事不得打扰?”

小马额头冷汗直冒,“严总,我自然没忘,只是那位顾小姐坚持要马上见你,说有重要的事要问你……”

严诺抬眸看了小马一眼,“小马,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

小马无奈,硬着头皮继续,“严总,您最好还是见她一面,那位顾小姐是您的前妻顾芷殇顾小姐……”

严诺拿笔的手蓦然一僵,他猛地起身,静谧的会议厅响起尖锐的摩擦声,参加会议的各部分高管无人敢吭一声。严诺镇定心神,而后轻轻抛下两个字,“散会!”拉开门,大步而去。

高层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那个汇报了一半的财务经理更是十分无语,默默的低头收拾资料散会就散会。

严诺一步步的走近小会客厅内,直到入目处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