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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嫁(23)

韩流氓抱着自己的猪头,一溜烟往外跑,“这两天晚上别出门,我去找帮手,很快就回来。”

顾芷殇气愤的看着他的背影,直接关门。臭流氓,自从碰上他,自己就没碰到过好事。

……

严家宅子里,岳翎提着保温箱下楼,小心的看着宋清荷,“妈,还是我亲自送过去吧,我会小心的。今天我二哥顺路过来,要去看看诺哥哥……”

二哥?宋清荷心里有些不悦,谁不知道岳家老二岳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早先时候,严家和岳家的公司规模差不多,随着时间的推移,严家越做越大,范围越做越广,可岳家就陷入相反的极端。

所以对岳家,宋清荷心里多少有些鄙视,要不是两家从严开山一代就是相交的世家,恐怕都不会看岳家人一眼。岳翎的二哥岳功是个扶不上台面的东西,上学时就尽和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装大款充大头享受众星捧月的滋味,随着岳家的败落,岳功才被逼无奈的收敛了些。

宋清荷眼里,岳功这种人和严诺根本没有可比性,甚至不愿过多接触。岳家唯一让她喜欢的,就是岳翎,聪明漂亮淑女又懂事,是宋清荷从小就认定的标准媳妇,虽说现在岳家越来越不景气,可毕竟曾是大族,身份教养还在,所以才极力撮合两家子女。

宋清荷夫妇纯粹是喜欢岳翎,岳氏夫妇自然满意严诺,最关键的是一旦和严家结成亲,对岳家的生意可是有大大的帮助。严家只要稍稍放些生意,岳家就能改变如今入不敷出的现状。

岳翎深知这一点,所以她竭尽全力的讨好公公婆婆,忍受严诺的冷漠,更是要不惜一切代价让自己坐稳严少夫人的位置。

宋清荷对着岳翎笑笑,拉着她的手,和蔼的开口,“小翎啊,妈跟你说,你现在怀的可是我们严家的孩子,这胎教可要注意了,别随便接触些品性不好的人,免得带坏了孩子。”

“谢谢妈,我会注意的。”岳翎的笑容有些僵硬,垂眸敷衍两句出门,坐在车上,目光深远的看着远方,一言不发。

……

韩小宜一边走出皇朝,一边拨通情人电话,“喂,亲爱的,干什么呢?……昨晚?昨晚手机没电啦……怎么会呢?我现在只爱你一个啦,讨厌,你不相信人家?……我好伤心……呜呜呜,不理你了……那你以后不许胡思乱想,好,爱你,亲一个,死相……”

韩斐冷着脸,大踏步跟了过来,伸手夺下电话,“这贱人昨晚在我床上,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滚远点!”

咔嚓挂机。

韩小宜拿回电话,媚笑着看着他,抱胸鄙视,“怎么?迷上老娘了?老娘对老男人没兴趣,离老娘远点。”

“韩小宜,就你这粉抹的比墙还厚的脸看了都倒胃口。这辈子不要女人也不会迷上你,”韩斐讥讽,看了眼她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厌恶,“正儿八经的鸡穿的都比你高雅,你还当自己十八岁的少女?奉劝你还是少露点肉,省的让看到的人恶心的呕吐。”

韩小宜满不在乎的拉拉身上刚买的衣服,还挤了挤胸前两只呼之欲出的大馒头,得瑟,“老娘又不是穿给你看的,老娘的男人喜欢就行,再说,晚上的时候,那左一层右一层的,等脱完了兴致也没了,布料少脱起来省事不是?哎哟哎哟,老娘约会去啰。”

韩斐的脸顿时黑了,咬牙切齿的骂道:“贱人!一天没有男人你会死?”

韩小宜回头,妩媚一笑,柔柔的开口:“采阳补阴嘛~~,这是养生之道哦。Ohohoho……”说着,韩小宜对着韩斐飞吻,然后摆着小蛮腰一扭一扭的走了。

韩斐绷着脸,对身后的保镖挥手,“跟着那女人,要是她当众和男人勾搭,就直接做了那男人。”绝对不能因为她毁了子沾的前程,让媒体知道韩家继承人的母亲是这么个东西,子沾以后还怎么在商场立足?而且,韩家也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那……要是她私下的勾搭呢?”保镖忍不住问了一句。

韩斐带刀子的眼神“咻”一下飞去,咬牙:“你说呢?”转身进了酒店。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为难,我们怎么知道?

……

第三十章 岳博

酒吧内,夜枭一眼看到韩子沾那家伙朝着自己冲过来,想避开已经来不及,无语推开身边的女伴,无奈的等待即将到来的恶运。

“夜枭,你这只臭王八,你敢躲着小爷?!小爷找了三天你知不知道?”韩流氓勃然大怒,直接拽着夜枭的衣襟,举起拳头就要揍下去。

“别别,哥错了!”夜枭立刻抱头,主动认错顺便辩解,“我这也不是被逼的?你说你惹这么大的事我能怎么着?那帮老家伙忌惮你的身份,对我可没那么客气。你说我有你那体质吗?你皮厚不怕,我能受得住几次雷劈?你小子是百年一遇引魂使,可我这小小聚魂的,随便一个拾魂者都能顶替,我容易吗我?……”

周围看热闹的人聚过来,韩子沾嫌烦,直接拖着夜枭出酒吧,推靠在树上,“你说,那帮老家伙会怎么做?说不清楚看小爷我今天不揍死你。新泡了女人是吧?小爷我今晚招鬼吓死她,还有你以后别指望有女人,憋死你,要么就自己解决……”

夜枭满脸黑线,愤慨,“有你小子这么损的吗?你自己惹的事你不解决谁解决?何况,这事我真没辙。那帮老家伙现在不定正乐着,终于出了例外,这一百年出了两个引魂使了。”

韩子沾怒视,半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粗气,靠,自己这都是搞的什么事呢?

夜枭看了他一眼,在他身边坐下,安慰:“你先别急,我让人打听打听,毕竟这事对他们来说蹊跷,肯定不会贸然出动,想想这么多年都没一点信息,这会突然冒出个便宜的引魂使,他们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韩子沾呆坐了一会,突然站起来,语气坚决:“小爷得去趟总坛,把血样和检测报告偷出来,来个死无对证死不承认,看那帮老家伙能怎么着!”说着,噌一下没了影。

夜枭黑线,靠,你能想点可行的法子不?别东西没偷成,先挨顿雷劈。

结果,第二天,韩流氓就顶着一对熊猫眼,灰头土脸的爬回来,“靠,又挨雷劈了。”

夜枭看天无语。

……

别墅内,顾芷殇揉着太阳穴,这几天神经紧张的忘了其他烦心事,就连一个月去一次孤儿院的行程都被耽误下来,直到院长妈妈打电话询问,顾芷殇才想起自己该回孤儿院一趟了。

孤儿院在栾城北边,距离顾芷殇的住所有很长一段距离,开车也要半个多小时的行程。在门口停车,其他人早已融进了孩子们的笑声里。顾芷殇歉然一笑,朝着那群对着她跑来的孩子们迎过去。

从这个孤儿院出去的孩子之间从小就有个口头协议,一是每个月回一次孤儿院,看望和鼓励那些失去父母双亲的孩子们,二是无论长大后从事什么职业,无论收入多少,在他们经济独立后的三年内,每个月收入的百分之三十都将无偿赠与孤儿院,以感谢孤儿院多年的养育之恩。而顾芷殇是这群孩子中的一员。

看到顾芷殇付出的大手笔,其他人不由咂舌,对着她打量一番,好奇,“你是做什么的?”

顾芷殇想了想,对他们嫣然一笑,“无业游民。”

院长妈妈走过来看着她,而后对着她和蔼的笑,语气轻柔的开口:“芷殇,欢迎回家。”

……

医院外,岳翎坐在车上,身旁坐着的是岳家二公子岳功。

“小翎,你特地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岳功奇怪。

“二哥,你帮我做件事。”岳翎低头垂眸轻声开口,“这件事很重要,甚至会影响到我们岳家的未来。所以,你必须去做。”

……

某咖啡厅内,韩小宜正喝着果汁,对面的男人年青而儒雅,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干净而有光泽,带着金丝眼镜,抬眸间,时有金光从镜架上闪烁,衬的镜片后细长的眼分外犀利,此刻,他正透过镜片静静的看着她,嘱咐:“小宜,喝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