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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嫁(53)

韩流氓气结,感冒了咋办?走近捡起毯子盖好,伸手掖了掖,毫不意外的再次闻到女人的体香,一直分不清是什么香味的韩流氓又开始晕乎,小爷今天这么辛苦,说什么也要讨点辛苦费。

床头灯发出晕黄的光,轻轻柔柔的照在她的脸上,柔和的五官流畅的线条,就连她睡梦中不安的些许不适表情,在韩子沾眼里都成了诱惑的代名词。

韩子沾蹲在地上扒着床边偷窥,心虚的看了看门,暗暗呼出一口气,对着红艳艳的唇慢慢凑去……

唇瓣相接,顿时,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韩子沾不由打了个激灵,抬头看着那张安详沉睡的脸,韩子沾忍不住再次俯首,比想象中的更加柔软,那股逼人的馨香弥漫全身,犹如能透过皮肤般侵入四肢百骸,占据身体所有的感官。

一种男性的本能骤然复苏,韩子沾的脑子轰一声进入狂颠,吻上的力度随着加重,全身的细胞随着唇下的女人不适的抗拒陷入无限的欢愉,扣在床边的手不由自主的越过她的微侧的肩,穿过她的发,托起她越发的贴近自己。

笨挫的动作,粗鲁的啃咬,本是轻浅的尝试,却随着怀中女人释放的美好转为强悍霸道的占有。

顾芷殇在睡梦中觉得呼吸不畅,想呼救,想出声,却无法如愿,火一般的高温炙烤着全身,手脚似乎被禁锢住,完全的无法伸展,唇上隐约传来钝痛,似乎有只小狗在添来啃去,本能的挥手,走开,走开……

“啪,”挥舞的手背不偏不倚招呼在某物脸上,所有的不适顿时消失,空气也变得清新无比,顾芷殇不舒服的伸手扯了扯衣襟,肩胛处似乎有些酸痛,可身体的本能却不允许自己睁开眼,再次翻了个身,继续睡。

韩子沾缩回手,舔了舔嘴唇,奇怪明明什么味道也没有,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很甜。

他大睁着眼睛,看着床上曲线起伏的玲珑女体,再不敢伸手,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伸手揉了揉有点疼的脸蛋,手脚并用一声不吭的溜出顾芷殇的房间,靠,要死了要死了,差点被憋死。

结果,韩流氓在偷香过后,整个人一整夜都处于兴奋状态,仅有的浅眠状态里,也是春梦不断。

次日,顾芷殇坐在床上边揉着肩膀边纳闷,慢慢回忆昨天的怪事,猛然想起自己从超市出来后,似乎受到什么人的袭击。她急忙起床出去,发现韩子沾那家伙竟然还在自己的客厅里,看他睡的死,顾芷殇没有打搅,自己先洗漱。

顾芷殇抬眼发现自己唇有些异样,对着镜子看了看,明显的被人咬破,还有些疼。顾芷殇顿时头大了,难不成自己昨晚被哪个禽兽给欺负了?!

“韩子沾,你醒醒。”顾芷殇来到客厅推推可疑禽兽,“我有话问你。”

韩子沾刚刚就醒了,因为心虚所以不敢睁眼,装死,小爷听不到。

“韩子沾。”顾芷殇再推,还不醒。

顾芷殇咬牙,“韩子沾,你再装死,什么合作都没有了。”

韩流氓“咻”一下蹦起来,怒,“女人,不带这样威胁人的。小爷困死了,还不让人睡觉。”

“待会你可以回家睡。我问你,你怎么又在我家里?”顾芷殇怀疑的看着他。

韩流氓一缩脖子,哼哼唧唧把昨晚郊外的事说了一遍,辩解,“那些人抓你不定做什么,小爷可是救了你,作为补偿你得让小爷住几天。”

顾芷殇沉思一会,半信半疑,又问,“那……昨天回来后还有没有人来过?”

韩子沾愈发心虚,眼皮都不敢抬,一头倒在沙发上,背向顾芷殇,壮着胆子吼,“小爷怎么知道?小爷累死了,睡着了。”

“……”顾芷殇瞪着他的背影,十分怀疑。

可是,抓贼要抓脏,捉奸要捉双,这啥事都讲究证据,顾芷殇很窝火的吃了哑巴亏,开始锲而不舍的赶人。

韩流氓立场坚定,凭着厚颜无耻的深厚功力,直到骗了顾芷殇签完合作合同,也没收拾自己的破铺盖走人的意思。

顾芷殇面对一个不要脸的流氓,忍无可忍之下打电话报警,结果警察一来瞅见是韩子沾,第一反应就是打了个哆嗦,说什么也不能把他弄局子里。再想前一阵这两人不就是和严氏打官司的同盟军吗?看来发展成情侣拌嘴了,教育了顾芷殇两句,拍屁股走人,临走特地关照:“小两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别动不动就报警……”

韩子沾小媳妇样低头不吭,完全一副三好先生模样,顾芷殇抓狂,对韩流氓彻底没辙。

……

严诺见过韩子沾以后,当晚在公司呆坐到凌晨三点,看着自己查来的资料证据,一张一张塞到碎纸机里,木然的看着那些资料一张张的化为碎片,伸手拿起电话,拨通妹妹的号码,“珊珊,是我,在上班?”

“哥?你那都夜里两三点了吧?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觉?”严珊惊异,翻开着手里的时尚杂志,思考这次出版的时尚专刊专题。

“珊珊,对不起。”严诺声音疲惫的说,“一直以来我作为哥哥都不能体会你被人推入绝境的心情,不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你都在憋屈和委屈中活着,而我们始终不知道。对不起珊珊。”

严珊先是一愣,随即眼泪瞬间流出,其实自己早已不恨岳翎,唯一不能原谅的,是亲人对自己的不信任,他们宁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肯相信自己,当年爸爸的一耳光,打完了自己心中本就不多的亲情,“哥,怎么突然说这个?”

严诺笑笑,“没什么,就是今天碰到件相似的事,就想起了你,珊珊,要是在外面累了,回来找哥哥,好吗?一个人在外面,多保重,有什么事就告诉哥哥……”

“哥,知道了。”严珊什么也没有问,和严诺说了最家常的话,然后安静的挂机。哥哥,谢谢。

严诺放下电话,走到门边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有些人有些事,永远都看不到本质,很多时候,就算看到也会假装没有看到,因为他们演戏的对象和目的事不关己,可一旦触及到底线,一切就会变得不同。

严诺打开车门上车,关门发动车辆,疾驰而去。小翎,我可以因为愧疚容忍你的一切,但是抱歉,我不能原谅你伤害芷殇的行为,你碰触到的,是我的底线。

……

一家小咖啡厅内,端木姬静静的坐在角落,透过落地的咖啡色玻璃,看到岳博正揽着韩小宜朝咖啡屋走来。

韩小宜依旧打扮的像只花蝴蝶,丝毫没有四十二岁已孕妇女的自觉。丰满的上围和暴露的衣着看的岳博气急败坏,再次用披肩把她裹的严严实实。

岳博按着韩小宜意图解开披肩的手,指了指角落提醒她转移注意力,“小宜,我妈在那边,我们过去,待会你记得千万别乱说话。”

“你说了八百遍了,烦。”韩小宜撇嘴,“又不是我要见她的,还不让我说话,小博博偏心。”

岳博伸手拉了她回来,“小宜,她是我妈,总以为为我好。如果她说了什么话你不爱听,先忍着点,有什么事有我开口。如果见完这次不喜欢,下次我不会让你出来。”

韩小宜斜了他一眼,“你这可是你说的,好,那我听你的啦。”

“小博,来了?来,请韩小姐坐下。”端木姬和蔼的对二人开口,相比刚刚得知自己交往的女人时的反应,真是天差地别,态度好的让岳博再次疑惑。

端木姬认真的打量着韩小宜,容颜未改,依旧没什么心机,看样子也还是当初那样的随心而定,什么都不在乎。

韩小宜毫无城府的坐在端木姬对面,看着她微微蹙眉,觉得对面的女人眼熟。

端木姬对她笑笑,突然开口对岳博说,“对了,小博,妈出来时你爸说他想吃老张家的烧饼,你开车帮妈买两块回来,留他晚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