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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194)

南宫婳冷然质问出声,把一脸愤怒的柳氏说得当即一滞,南宫婳又趁机道:“还有,这件事祖母也很冤枉,她是因为太疼你了,对你的要求有求必应,你看上楚宸烨,就央求祖母给你想法子,让你成功嫁给他。你也知道,祖母年事已高,能想什么法子,不得已才这样做,祖母为什么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太疼你,而你竟说得出侯府的人都对你不好的话,这真是天大的冤枉!祖母什么好的都给你,上次给了你们几大箱子首饰,可以说,她疼你比疼我们多太多,你竟还不知足。若不是你一心想飞上枝头做世子妃,是你贪欲太重,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祖母都劝过你问过你,问你是不是执意要这样,你说你非齐王世子不嫁,祖母因为太爱你被你逼得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在进齐王府之前,我已经再三阻拦过你,你仍旧不听,天真的以为男人都爱偷腥,以为成了世子的人就成功成为世子妃?你不把我和祖母的劝解当回事,硬要以自己为中心,如今一出事你就指摘我们。早知道当初不应该把你和皙儿接来侯府,你处处爱比较、喜欢惹事不说,还擅长推卸责任和栽赃他人,你对得起从小疼你到大的祖母么?你看她被你气成什么样,你还没**就闹得侯府不宁,好像全世界对不起你的样子,可你有没有反省过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南宫婳字字诛讥的说完,说得南宫蕊儿一阵脸红,南宫乔和柳氏听了,两人竟觉得南宫婳说得有些对,毕竟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之前老太太对蕊儿的疼爱她们也是知道的,说不定真是蕊儿自己想嫁人,老太太被逼得没办法了才这样的。

只是,作为长辈,蕊儿再不懂事,老太太也不能纵容她还帮她策划这件事,这下害惨了她,大家都不好过。

原本柳氏和南宫乔对侯府的指责,被南宫婳三言两语转化为南宫蕊儿的不懂事,听得南宫昊天一阵满意,连原本气得要命的老太太,都悠悠的叹了口气,觉得南宫婳说得对。

这时,南宫婳又一脸为难的看向老太太,十分自责的道:“祖母,对不起,蕊儿妹妹先把你供了出来,她已经说出了口,婳儿知道再隐瞒也无济于事,才把真相说出来。但婳儿知道,祖母也是因为对蕊儿的疼爱,如果婳儿、雪儿能像蕊儿一样,处处能是到祖母的筹谋,就算出任何事,我们也不会怨祖母。”

言下之意,老太太只顾着给南宫蕊儿打算,根本没理会她们几个孩子,这下子,听得南宫乔又是一脸的羞愧,心中对南宫蕊儿的怨更重,反倒对老太太的恨少了几分。

人心都是肉长的,柳氏虽然和侯府暗里不合,但听到老太太对蕊儿的打算和疼爱后,也是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说,有些脸红。

老太太很会就坡下驴,见南宫婳给她解了围,又想到之前的确是蕊儿沉不住气先抖出她,婳儿气不过被冤枉才说出来的,心中对南宫婳也不那么恨了,便故作难受的摆了摆手,将手肘在额头,幽幽的道:“是我对不起蕊儿,我本以为,只要蕊儿喜欢的,我都会想方设法为她弄来,因为她太孝顺了,却没想到,因为我对她的私心,让她遭受巨大的打击。乔儿你要怨就怨我吧,我会尽力补偿蕊儿。”

南宫乔这下真是怔在原地,事情出现大转变,老太太诚恳的认了错,他倒不知道如何怪罪了。

南宫昊天则紧握住赵氏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老太太所有行动和话都是为了二房一家,为了南宫蕊儿她愿意认错,若换成婳儿,她又会怎么做?摆出一副主母的威严,任他的婳儿人前人后的讨好,她都仍旧是一副臭脾气。

婳儿对老太太的孝心,他一直看在心里,南宫蕊儿不过会说两句甜言蜜语,常年在家,哪有机会来献孝心?竟能得她这么疼爱,直介强烈的反差。

这时候,南宫蕊儿想到自己的处境,心里仍是一股恨意,见南宫婳这个没事人说话轻飘飘的,她气得咬紧牙关,朝柳氏大吼道:“娘,我要回家,我不呆在这个破地方,你带我走好不好?”

柳氏疼女心切,忙将南宫蕊儿抱在怀里,心疼的道:“娘这就带你走,咱们这就走,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

南宫婳嘴角邪佞的勾起,柳氏,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来最好。

虽然南宫婳刚才指责了南宫蕊儿,但南宫蕊儿现在是受害者,柳氏也是十分护犊子和小肚鸡肠的人,她和南宫蕊儿一样,认为是侯府在害她们,所以满目的憎恨,柳氏怀恨在心的将南宫蕊儿抱在怀里,朝一直立着的南宫昊天冷声道:“我一个商户之家不配和侯府攀交情,如今蕊儿出事,我没指望大哥你能同情,更没指望有人肯站出来承担责任。都是我们蕊儿命不好,前来小住竟会住出这样的事,你尊贵的侯府我也不敢呆了,相公,我们走!”

柳氏说完,朝屋里所有人都射上一记怨毒的神情,尤其是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便风风火火的赶出去了。

南宫乔心里既疼爱女,又觉得南宫婳的话有几分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见柳氏奔了出去,他也被感染,心底恨透了老太太,只好咬了咬牙,话都没和南宫昊天说,便沉着脸走了出去。

此时,南宫皙儿也是满目愤怒的跟了出去,眼神浸满寒冰,射出浓浓的恨意。

二房一家一走,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到老太太身上,南宫昊天此时对老太太很是失望,没想到她为了南宫蕊儿,竟然让婳儿去写那种信,差点就害了婳儿,刚才以为婳儿出事时,她没关心过婳儿一句,心里想的全是南宫蕊儿,她究竟把他这个侯爷摆在什么位置?

南宫婳静静立在赵氏身旁,目光朝院子外面看去,终于把二房的人弄走,此时世界一下清静不少,否则有个南宫蕊儿天天在府里闹腾,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她又贪心,以后要是府里有点好东西,她都因为争抢闹得不愉快,那便是老太太引狼入室。

如今这头狼已经自动离开,母亲也省心不少,否则怀了身子的母亲还要因为老太太的吩咐,替南宫蕊儿置办这样置办那样的。

南宫珏则目光森寒的盯着远去的人影,想着南宫蕊儿被剃光头发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那齐王世子也太好玩了,不打她不杀她,竟把她一头青丝给剃了,作为女子,头发就是生命,没了头发,就相当于半死不活的。

而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南宫蕊儿没了头发,就相当于不孝,这下她想翻身,一辈子都不可能了,还有谁敢上门提亲?

被十几个乞丐玩弄过的女人,恐怕她以后出门都得戴面纱,要让人知道她是谁,不得像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总之,南宫蕊儿这次丢尽了大脸,从此名誉扫地,臭名远扬。

南宫昊天心里很不服气,想着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誉全被老太太毁了,便一挥手,把南宫婳等人全叫了出去,此时,兴安堂就只剩下他和老太太。

老太太捻着手中的佛珠,神情冰冷得如同寒窖,南宫昊天则一步步走向她,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寒心的道:“母亲,你怎么会这么做?那齐王世子一向狠毒,人人都知道,没有谁敢靠近他,你竟让蕊儿做出此等不要脸的事,现在二房和大房生了嫌隙,两房的名声都毁了,你让我还如何有脸在朝为官?”

老太太听到南宫昊天的指责,便紧抿着唇,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愤怒的盯着南宫昊天,“哼,如今你是侯爷,我老太太算什么?你现在也开始指责我了?婳儿都说了,是蕊儿相逼,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老太太说到最后,身子已经颤抖起来,毕竟想出这样的主意,是该杀千刀的,她如今在众人面前丢脸,惹得众人都恨她,她何尝想?

宁愿让昊天恨她,她也不想看到乔儿眼里的恨意,这件事要如何弥补,她很后悔当时没听南宫婳的劝告,执意如此,毁了蕊儿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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