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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295)

“本宫能误解什么呢?难道容华脸上长了颗黑点,本宫也需要误解到南宫姑娘身上?”楚澜说完,一双锐利的鹰眸直看向南宫婳,又道:“你为什么那么恨容华和袁逸升,上一次,本宫可亲眼看见你踹他下河,想不到温婉纤弱的南宫姑娘,背后竟如此的狠毒,给容华下毒。”

南宫婳听到皇长孙试探的话,当即停下脚步,此时她们已经到了河边的栏杆前,她特意离皇长孙两尺远,不紧不慢的道:“皇长孙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婳儿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会做出那起子有损德行的事,原来容华姐姐长黑点了,或许是她火气太大,亦或是其他的,婳儿真的不知道。”

“你还装!”皇长孙说完,突然一把抓住南宫婳的手臂,看得后边的玉萼和绾绾当即上前一步,两人焦急的盯着自家小姐,却被皇长孙身侧的侍卫拦到一边。

南宫婳冷不防的被面前的男人捏住手腕,南宫婳只觉得此时的皇长孙眼神十分的暴戾,他倾身上前将南宫婳压在栏杆上,殷红的唇一字一顿的道:“那日容华是因为喝了你敬的酒才出的事,难道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南宫婳被皇长孙欺身压上,此时她背部已经重重压在栏杆上,背后的玉萼和绾绾已经大声叫喊起来,“请皇长孙手下留情,我家小子身子弱,万一掉进湖里就惨了。”

南宫婳冷冷抬眸,朝玉萼、绾绾平淡的看过去,沉声道:“你们两个稍安勿燥。”

看着面前临危不乱的女子,楚澜只觉得她太过特别,他从未见过如此冷静自恃的女人,她和安容华等人,都不一样。

“皇长孙,无凭无据的事,请你口下留情,婳儿并未给安侧妃下毒,若真是婳儿下的,皇长孙当时怎么不告发婳儿,要现在来问?”楚澜根本没有确实的证据,否则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听到南宫婳的解释,楚澜却是更狠的捏住她的手腕,一双锐利漂亮的眼睛直睨向南宫婳,冷声道:“本宫要看清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看看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说完,他已经对上南宫婳坚定的双眸,当他看到面前美若天仙的女子时,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她就像一朵纯白的莲花,看上去并不像那种下毒之人,在他就快被她迷惑的那一瞬间,他迅速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想收回自己的视线,生怕自己被她蛊惑。

正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接着又是咔嚓一声,南宫婳背后作装饰用的栏杆猛地被楚澜强劲的力气压断,她单薄的身子立即就往湖里坠下去。

楚澜见状,瞳孔立即一缩,想也没想便迅速伸手,将坠到一半的南宫婳用力拉住,接着大掌将她轻轻一提,轻易的就将她提了上来。

南宫婳只觉得自己从地狱又回到人间,双脚一落到地上,她便惊魂未定的站直身子,此时,楚澜已经收回抓住她的手,一脸严肃的看向她,“没这个本事就别说谎,下一次,你可没这么好命。”

说完,他双眸犀利的看向南宫婳,俊美的容颜泛起一道冷色,迅速掩饰掉自己刚才因为她掉下去的慌张,板着一张脸孔,“还不快跟本宫走?”

说完,楚澜恼怒的走在前头,南宫婳只觉得这人有毛病,慢慢跟了上去,后边的玉萼和绾绾立即上前将南宫婳扶住,两人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的替自家小姐检查有没有哪里伤着。

而走在前边的楚澜则冷冷闭了会双眸,瞬间展开如蝶翼一般的眼晴,刚才他是怎么了,竟会为了南宫婳冲动,还有些心慌?这个女人,性格和外貌都像蛇精一般,深深的吸引人的目光,怪不得齐王世子与祁世子都喜欢她。

来到离忧阁,皇长孙率先走进去,南宫婳随即跟上,楚汐的离忧阁十分华丽,不过里面总飘出一股子药味,她目无斜视的走进去,见一张深色的雕花大床上,面色苍白却依旧俊美的楚汐正斜靠在床头,一看到南宫婳,他眼睛立即一亮。

边上有方维妙与方维肖在服侍,两人一看到南宫婳,先是一愣,随即退到边上。

楚澜紧抿双唇,一脸冷酷的坐在边上,胧华立即上来引南宫婳,“南宫姑娘,请,刚才来了好几位太医,一个个都束手无策,皇长孙就推荐你前来,麻烦你帮我们郡王看看。”

原来是楚澜推荐她来的,怪不得她只觉得十分奇怪,楚澜此举,究竟是为了什么,真是为安容华报仇而来?

南宫婳来不及细想,朝俊眉星目的楚汐行了个礼,便坐到银华凳上,将一块纱布盖到楚汐手腕上,伸出玉指,冷冷坐立,开始细细为他看脉。

楚澜一直歪斜着头,一言不发,满目深沉的坐在边上,目光一直盯在南宫婳身上,身上散发出皇族人特有的尊贵之气。

楚汐则朝南宫婳弯眉一笑,轻咳一声,戏谑的道:“难得见姑娘一次,如今相见,姑娘都快出嫁了,真是可惜。”

南宫婳只是礼貌的对楚汐一笑,接着继续探脉,这心悸症应该是楚汐出生时从母体里带出来的,他应该从小就受病痛折磨,心里一直很痛,却还能和自己开玩笑,挺令她佩服的。

看了一会后,南宫婳慢慢收回手,沉吟片刻,便道:“常言道,心病还须心药医,郡王应该是心里有什么问题想不通,所以才患有心悸,要想医治好这病,郡王首先就不能再想心中的事情。”

楚汐淡淡抬眸看向南宫婳,没想到她间竟一眼看穿自己的心事,正要说话,却只觉得心里好慌,慌得他直喘气。

看着原本在笑的楚汐突然喘起气来,南宫婳立即掏出一瓶静心丹,赶紧从里面掏出一粒药给梦汐服下,正在这时,她突然瞥见楚汐床头有半幅露出来的残画,那画上隐隐有个冷戾霸道的男人。

一看到这男人,南宫婳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因为画上画的,竟是大叔楚宸烨,楚汐床头竟有楚宸烨的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婳顾不得细想,赶紧将丹药给楚汐服下之后,楚汐这才停止喘气,慢慢安静下来,不过他虽然生病,仍旧唇红齿白,像只小猫一样惹人爱怜。

南宫婳慢慢给楚汐盖上被子,多俊美的男人,可惜,偏偏得了这个病。

但这静心丹只能抑制一时,根本管不了多久,南宫婳也为楚汐着急,这时,楚汐却看向楚澜,淡笑道:“请皇兄先出去一会,我有话想和南宫姑娘说。”

楚澜点了点头,阴鸷的双眸再次看了眼南宫婳,这才领着人暂时退出去,楚汐此时已屏退左右,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与南宫婳。

看着南宫婳认真思索病情的样子,楚汐突然摇了摇头,凄楚的笑道:“没用的,你刚才不是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我一直相信你,所以才授意皇兄找来你。有件事搁在我心里十多年了,或许那就是我的心病,你要听吗?”

“这件事对医治郡王的病很重要,如果不是什么**,婳儿愿洗耳恭听。”南宫婳一面听着,一边提笔开始写药方子。

楚汐思索一下,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忧愁,还有一丝不好意思,想到南宫婳的为人,她又是医者,他这么多年的心事从未对人剖开过,如今,他竟想向南宫婳启齿,虽然他羞于启齿。

“郡王不必担忧,什么事婳儿都会帮你,也会将这事烂在肚子里,绝不乱传,如果郡王怕婳儿笑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婳儿并非那种肤浅之人。”南宫婳似看穿楚汐的心思一般,淡淡看向他。

听到南宫婳的话,楚汐一张脸已经有些涨红,眼里闪过阵阵萧瑟,无比孤寂的道:“小时候我就喜欢上一个人,他高大霸道,为人凶残狠毒,却又有少有男儿的柔情,跟在他身边,总令我十分心安。那时候我的心悸症还很轻,如果好好吃药看病,或许会痊愈。可时间越长,我发现自己越在意这个人,在意到令我疯狂的地步,但我的这种在意他却不知道。想念一个人就像喝毒药一样令人难受,我的想念旷世持久,而他却毫不知情,我的这种想念也不为世俗所接爱。父王一直想为我聘亲,可那些庸俗的女子我一个也不喜欢,我心中只有他,你明白这种喜欢却又得不到的感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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