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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嫡女(66)

从来没有人敢拿剑指着他,而且是个面容精致的小女娃,楚宸烨睫羽冷闪,一双冷眸寒光潋滟,泛着危险如豹子般的光泽,“你敢威胁我?你要考虑清楚,我杀个人,杀了就杀了,而你,敢动我半分,你整个侯府、伯府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根本没把侯府看在眼里,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会考虑别人的感受?不是我要与你针锋相对,而是在生死面前,没有人脱得过挣扎的宿命!我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完,还有大仇未报,我不能就这样死去,即使今天的后果会使我灰飞烟灭,我也在所不惜,我只恨上天不公,让恶人活得长久,让好人不长命,只要未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叫你的手下都闪开,你护送我回南宫府,否则,我杀了你!”死过一次的南宫婳狠劲一上来,一双如豹子的眼眸冰冷得根本不输历经千万生死的楚宸烨。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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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齐王世子是异类

这下子,原本没注意南宫婳的楚宸烨,突然用一种极其探究的危险目光打量她,很好,他原本对这小女娃没兴趣,如今她竟有如此有趣,不畏生死,竟敢用剑指着他,反倒激起他从不服输的个性,以及对女人的征服欲。

“好,敢与我作对,我突然觉得你很好玩,直接杀掉一个人也委实无趣,那我就慢慢把你玩成人偶,反正叔叔时间很多,不介意多和你玩下!”楚宸烨声音说得极轻,可听在众人耳朵里,却吓得所有人都汗毛冷竖。

他们的世子竟然要与南宫婳玩玩,说得轻巧,可要知道,没有人能斗过世子,敢和他玩的,以及不敢的,都没有好下场,这下,他们早已为这位倒霉的姑娘担心起来,偏生谁不撞,撞到这头残暴的狼。

南宫婳浑身像长满了刺似的,开始微微颤抖,这传说中喜好征战,神秘冷漠、喜欢日日攻打别国、嗜好掠夺别国财富的嗜血男人,要怎么玩她?

楚宸烨是三王齐王的世子,总像雄狮一样爱好征战,替当今圣上夺下不少城池,掠夺不少奴隶,这样的男人,既深得圣上宠幸,又让当今圣上忌惮,时刻提防着他,因为他野心太大。

如今太子与三王、五王已势如水火,三王、五王又各有纷争,皇上虽然早早立了太子,却一直没写传位于谁的诏书,使得三派日日争斗,整个朝堂已是腥风血雨,而三王这一派,就属楚宸烨最出色最狠辣,这果敢残暴的战神,一直是五王以及太子党必除之而后快的心头之恨。

虽然楚宸烨有足够嚣张的资本,但不代表将来他父亲真能成为皇帝,他真能成为太子,南宫婳突然对未来迷茫起来,她甚至没有未来,她不敢想象,不久的将来,楚宸烨这个地狱恶魔,会不会像折磨别人那样折磨她。

正思忖间,耳边已经响起男子戏谑的讥讽声,“这剑出鞘必见血,看来,今晚我逃不掉了,咳……真是害怕啊!这剑泛着嗜血的冷光,真是吓人!小娃娃,听话,放下剑,叔叔就不怪你,且饶了你!”

南宫婳并不相信楚宸烨这样说是因为怕死,他只想哄自己放下宝剑,可她其实早就知道,她这把剑根本威胁不到楚宸烨,想他堂堂战神,不可能连她都对付不了,她甚至举起这把剑都吃力,又如何用他杀人?

她知道自己早已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她这剑根本伤不了他,想到这里,南宫婳全身突然溢起满满的悲凉,她颤抖的抬眸,乌黑的鸦羽已经浸起心痛的泪珠,冷风吹拂着她乌黑的长发,吹起她浸满汗的衣袍。

想起前世的仇,想起满面病容的母亲,南宫婳难受的昂首仰头,紧紧闭上眼睛,任一行清泪从脸颊流下,突然,她猛地握住宝剑,将宝剑砰的一声扔到地上,宝剑遁地,擦出一行冷冷的火光!

南宫婳大义凛然的扔下宝剑,冷冷抬眸,坚定且沉稳的睨向如嗜血豹子的楚宸烨,语气铿锵,“既然我今日难逃一死,还请世子留我一具全尸,好让我母亲知道这是我,让她不至于连我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请你转告她,我死的时候很安心,我是带笑而死,有她的关怀,我很幸福!”

说到这里,南宫婳嘴角轻扯,咧出一个绝美的笑容,那笑容凄美迷人,目光清丽脱俗,样子端庄大气,整个人如同出水的红莲,看得对面男子身子攸地一怔,他从未见过如此个性的女子。

说罢,南宫婳微笑着闭上眼睛,等待男人给的惩罚,她既然自己报不了仇,只能求上天让南宫珏、袁逸升恶有恶报,不让他们像前世那样嚣张。

忘川河、彼岸花、三生石、孟婆汤,她将再次走向那不见天日的黑暗,将再次掩埋自己的内心。

陡地,女子轻闭的凤眸浸出一滴清泪,冷风萧萧,此刻的她,美得惊人,看得在场的侍卫都愣在原地,个个皆为她惋惜起来。

而榻上的楚宸烨,在看到南宫婳那不服输的倔强,以及浸满万千悲苦的眼泪时,突然心神一怔,接着一个仰头,无比魅惑的微微笑道:“叔叔刚才已说了,只要你放下剑,叔叔就放了你,叔叔是讲道理、守承诺的人。叔叔这人心软,生平最见不得小娃娃流泪,别哭了,再哭,我又要改变主意了!”

怎么这么奇怪,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娃,竟有那种历经千番的伤痛眼神。

啊?

南宫婳迅速睁开双眸,楚宸烨竟然没有杀她,她吃惊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自己的头竟然还在,没想到他真讲信用,说饶就饶。

可南宫婳还是心有余悸,害怕得身子打抖,生怕这嗜人的大叔会立马改变心意,而对面的男子已经一脸傲娇的扫过南宫婳,朝她嫌弃的摆了摆宽大的袖袍,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叔叔要走了,你这脏娃娃,赶紧下去,别弄脏我的马车!”

楚宸烨才挑眉说完,已经不悦的皱眉,将南宫婳的两只小短手提起,一脸嫌恶的扔到地上,黑曜石般的双眸冰冷无情,又淡定且慵懒的斜靠在玉榻上,右手握成拳头肘着头,一头乌黑的秀发倾泻而下,身上全是嗜人的寒气。

一将南宫婳扔下马车,楚宸烨就开始闭目养神,前边车夫便打马慢慢前行,红绸般的车帘随风飞扬,在黑夜里更显诡异。

南宫婳一被扔下地,便艰难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世上怎么有这么冷血的男人,他没见她中毒就快死了?还见死不救,把她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地方。

再看四周,没了齐王府的灯笼,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前方薄雾缭缭,远处山脉高低起伏,像一个个酣睡的巨人。

突然,一声巨响划破天空,吓得南宫婳汗毛直竖,那是雄鹰啼空的声音,不一会儿,四周沙沙作响,似风吹动草木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任何一点声音,都会吓得南宫婳抱紧双肩。

而此刻,前方硕大的马车已经远远离去,虽然马车里的主人极其冷酷,可此刻南宫婳却觉得,这荒无人烟的深山比他要可怕十倍。

想到这里,她咬牙上前,坚定的迈着步子,迅速朝那马车追了上去,不知道是车夫可怜她还是怎么的,她没一会儿便追上了马车,可怜巴巴的跟在侍卫们后头。

几名侍卫回头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无奈的摇摇头,继续朝前走。

只要能见着生人,哪怕让南宫婳跟在他们后边,她心里也是踏实的,她只是担心玉萼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就这样走着走着,南宫婳突然闻到前方飘来一股醇酒的香气,她心里暗自腹诽,她在后边苦苦的跟着,那厮却在马车里浪漫的喝酒,有人护着抬着就是爽,偏那酒香带点淡淡的桂花香,十分好闻,闻得南宫婳都差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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