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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第一笑妃(92)

祤霖玉泪低估了宫邀月的力量,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被射杀,他心如刀割。但是他却不能飞檐走壁,因为他的头越来越晕,眼睛也开始模糊,觉得面前一片混沌。

“泪,你怎么了。”馨儿察觉出他的异样,“泪,不要撑,我们撤。”

“我不撤,我要与他决一死战。”祤霖玉泪甚是倔强,都病成这样了,还不撤退。馨儿只能紧抱着他,无声的流着泪,要不是救她,他也不会这样。

这时,宫邀月的弓箭手越来越多,祤霖军大多是武林高手,没有习惯用弓箭,射的暗器又只射中了挡在敌军面前的盾牌,根本伤不着人,随着万箭齐发,大批祤霖将士倒下。

没有多少人了,馨儿看着地上的尸体,“泪,再不走,我们就无法看到今日的夕阳,也无法完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想。”

“他不会杀你的,我愿意死在你身边。”祤霖玉泪像料到这种结果般,很淡然的朝她轻笑了一下,“我只想与他一较高下,真正赢得你的芳心。”

“你已经赢了,我不爱他,不爱他。”馨儿摇着头,玉泪不要说傻话。

“我输了。从头至尾,你爱的都是他。”玉泪痛苦的说道,他看得出。

馨儿没有再与他争辩,她抱紧玉泪,拉紧马的僵绳,“驾。”在她双腿用力的一蹬之下,那匹马像通灵性一样,朝西月军反方向跑去,她要带他逃走。

“夫人……不要。”祤霖玉泪越来越虚弱,他俊美的眸子已经更显无力。

馨儿的心好痛,她们身后倒下的士兵越来越多,宫邀月,你怎么这般残忍!你都胜利了,还杀这些俘虏做什么?

暴君,馨儿在心中怒骂道。

她们已逃至一山崖处,此处再也无路。

有几个将领掩护了上来,为首的李副将,看着将军虚弱的身子,“将军,属下该死,没有能保护好您。”

其余将领也围了上来,“誓死也要保护将军安然离开。”

祤霖玉泪沉重的抬起头,此时的他,更显得瘦削,脸上的妆容已经尽毁,容颜已经因为中毒至深,而变得浅黑,他不再俊美,不再潇洒,不再玉树临风……

可是馨儿仍然深深的拥着他,她爱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爱。

“李副将,你们听着。”他看着正在与敌军厮杀的红泪,“你们一定把红泪保护好,带回山庄,将来他就是……祤霖山庄的庄主,还有……青泪,你们放过他,那些妃子,全部放了。这里,就留下我跟夫人,我想与她多叙叙话。”他已经快撑不住。

“将军,我们不走,要走一起走。”副将们都不答应,都不会扔下他自己逃走。

“扶我……下马。”

众副将赶紧扶他下马。祤霖玉泪拔出手中的青霜剑,那剑寒冷生光,削铁如泥,他对准自己的脖子,“如果你们不照……做,我……立即死在……你们……面前。”

众将领一听,知道庄主不是开玩笑的,遂说:“将军一定要保重。”说完,都撤回去救红泪了。

这里荒草凄凄,只剩下馨儿和玉泪二人,后边,宫邀月的军队正进这里走来。

“我带你走,泪。”馨儿拖起他的身子,无奈她的力气太小,拖了很久,只移动了两步。

玉泪握着她的手,“不用了,夫人,此生有你与我一起,足矣!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馨儿已经泣不成声,“不,你走了,我也跟你一起走。”她要去夺那把青霜宝剑。

玉泪突然变得有力起来,一把抱紧她,“不准,你还要替我完成,我们未完成的心愿,如果你想我在地下不安心,不愿意去投胎做人,永远做阴魂的话,你就死给我看。”

馨儿怔住了,她擦干眼泪,“我不死,我答应你,可是你走了,我的心也没了。”

玉泪掷起那把青霜宝剑,轻轻的抚着它,“青霜,我说过,今日,可能是我们的忌日,让你洗尽这铅华,再也不做嗜血的厉剑。”说完,他把青霜朝山崖一抛,于霜顿时化为乌有。

馨儿紧紧的抱着玉泪,他安静的躺在她的怀中,“夫人,你说过,纳兰国有仙境,那里草长莺飞,鸟语花香,如世外桃源,我们一定能实现你的梦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

“嗯。”馨儿用力的点了点头。

远方宫邀月的大军,正朝此处行进,沿路的祤霖山庄将士,皆亡。这时,有一小队精骑兵朝馨儿飞奔而来。

馨儿以为是宫邀月的人马,待走近一看,却是纳兰若尘。

“馨儿,你没事吧。”纳兰若尘一直在观望事态,并没有参与,他想坐山观虎斗,他成功了,祤霖军虽然快损伤完,不过宫邀月的军队也伤亡惨重。

当他看到朝思蓦想的馨儿朝他们这边逃来时,他便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他是聪明的,他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大肆出兵,他只想不花一丝力气带走馨儿。

“是你。”馨儿根本无心在意眼前的男人,此时,她眼里只有祤霖玉泪和无尽的哀愁。

“你把朕忘记了?”纳兰若尘不可思议道。

朕?他已经做皇帝了,看他这么白净,想必日子过得很舒心,“你是高高在上的纳兰皇帝,我凌馨儿高攀不上,我从来就没有记得过你,何来忘记。”

她知道纳兰若尘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她们,因为之前就有探子来报,纳兰国的小队骑兵也在此,而他,竟然冷眼看着自己逃亡,让馨儿备感寒心。

纳兰若尘太过冷静和理智,“馨儿,你跟我走,再晚了宫邀月就追上来了。”毕竟他的人数太少,无法与宫邀月的大军对抗。

“若尘,承蒙你不弃,救于西月国,但是,今生我只爱玉泪,你走吧,你我无缘。”馨儿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轻轻地滴在玉泪温热的脸上。

“我不走,我要等宫邀月来,我纳兰若尘岂是此等怕人之辈?”他吩咐好自己的骑兵布置在两边,自己则手持一把弯刀守于馨儿身前。

“馨儿,我们不要管他,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之人的身上。” 祤霖玉泪缓缓撑起身子。

“嗯,我听你的。”馨儿鼻子一吸,在玉泪快要离去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真的爱上了他,什么纳兰若尘,什么宫邀月,都通通走开。

这时,宫邀月的军队已经赶到山崖,他骑着马,缓缓走了过来。

“馨儿,他这是?”看到祤霖玉泪痛苦的躺在馨儿怀里,他之前就发现了玉泪的不对。

“没什么,要杀要剐,悉随尊便。”馨儿恨他,恨宫邀月。

她不会留给宫邀月一丝机会,她要让他后悔,后悔他所做的一切。

“咳咳……”这时,玉泪咳得更加严重,又吐了一口鲜血。

“玉泪,我会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馨儿微笑地看着他,抬头看了看宫邀月,“邀月,再见,希望以后的你能懂得如何爱人,我已经找到值得深爱的人了。这一生,我只爱玉泪,请你放过纳兰若尘和祤霖山庄,谢谢。”

说完,馨儿抱起玉泪,纵身跳进了万丈山崖。

“馨儿……不要。”宫邀月和纳兰若尘齐声喊道。

“对不起,邀月,玉泪,若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馨儿微笑看向远方。

宫凌月番外

清晨,漫天红云,满海金波,红日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金光耀眼。宫凌月一行人行至纳兰国边境,此时,太阳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胀得通红的脸庞,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张望着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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