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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114)

男子剑眉英目,俊朗中更添一份成熟大气,清润的双眸很是清澈,望向砂画母子时,脸上总是一脸温和,没有半点东陵大帝的架子,他一身明黄色丝质软袍,腰间系一条青铜束腰缎带,乌黑的墨发齐齐的铺在肩上,面色清润,像山中谪仙那般传神。

楚夏爱怜的抱起楚小蛋,在他粉红的小脸上深深印上一吻,轻言润语道,“小捣蛋,又在想什么搜主意整别人,真是调皮得紧,看来我应该把你拉进大牢关两天才行。”他在砂画母子面前从来不自称朕。

楚小蛋也回印了一吻在楚夏俊朗的脸上,大声说道,“小蛋知道父皇不会惩罚我的,父皇,我们去找皇妹好吗?”

提起楚若儿,楚夏的脸色就会暗下来,因为她不喜欢他,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这件事一直萦绕在楚夏和砂画脑海里,成为他们的一块心病。

“好啊,小蛋你带路。”楚夏温和的声音响起。

楚小蛋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望向楚夏,“父皇,我今天早上在御花园看到几个宫女说母后的坏话,我把她们全部打骂了一顿。”

“她们说什么?竟敢在皇宫里乱嚼舌根,我一定会严惩不贷。”楚夏脸色马上由温和转为阴冷,一如往日的帝王之气。

楚小蛋嗫嚅道,“她们说母后生了我和若儿后,再也没本事生皇弟皇妹,还说我和若儿长得不像您,又说太后近日要为你举行选妃大典,以后你就不会像之前那么爱母后了,那些妃子个个都能歌善舞,花样百出,长得美丽又动人,年纪都很小。”

“胡说,我有说过我要选妃?你没发现整个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你母后更美的女子了吗?有她在,我哪有心思去爱别的女人,小蛋放心,我只爱你们三个,你们哪里不像我了?你们都跟我一样出色,一样英俊。”说完,楚夏像给他吃定心丸般,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年纪小的就像吃葱一样,刺辣辣的;年纪大的就像吃蒜一样,臭哄哄的;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跳舞有你母后好看,至于花样嘛!你母后的花样最多了,还在怀你们的时候,就天天和别人打架,不是跳水,就是骑马;不是翻墙,就是飞天,你母后最调皮了。”楚夏霹雳啪啦的说完,一脸满足幸福的样子,把砂画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楚小蛋则抱起他的小短剑,扬了扬小小的头,开心的说道,“我就知道父皇最好了,一生只爱母后一个,就像母后写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后我长大了,也只娶一个妃子,爱她一生一世,永不变心。”他像宣誓般抬起手说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楚夏轻轻念叨,“我怎么不知道你写过这句话。”他温和的望向砂画。

“随便写着玩罢了。”砂画微笑着回答他,心中却被小蛋的话惊到,她早就听到那些宫女乱嚼舌根,说皇子公主长得根本不像楚夏,只不过她一直隐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罢了。

三人打打闹闹,开开心心的来到琉璃宫,楚若儿正和几位小丫鬟一起坐在蒲团上,听楚琉儿在那里津津有味的讲故事,听的人都非常专心,讲的人也非常敬业。

楚若儿完全遗传了砂画的美貌,和楚小蛋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头发穿着不一样之外,简直就是另一个楚小蛋,长长的两年睫毛像刷子一般忽闪忽闪,灵动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清澈,秀美的小鼻子昂然挺立,乌黑纤长的秀发被一根缎带随意栓着,松散在肩上,头上挽了一个高高的美人髻,唇红齿白,灵动秀气。

楚若儿乌黑的眼珠直盯着楚琉儿转,身上的粉红公主袍十分相衬,齐齐的刘海随意半分在额前,脖子上挂着串闪亮的水晶哨子,那是几天前她在砂画房里发现,硬是要向砂画要来的,因为上现刻了个瑾字。

楚琉儿没注意前来的三人,仍一个劲,滔滔不绝的讲着她的故事,“若儿,你知道吗?北冥邪皇曾经在东陵参加过你母后和父皇的大婚典礼,当时才是入冬,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却下起了鹅毛大雪,他竟然一刹那白发,好不凄惨,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可惜后来宫里的人说他杀了几百名王后带来的野人,然后他就回了明夏,可是我不相信他会这么残忍,我不相信那些人是他杀的,他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

楚若儿傻傻的点了点头,张嘴欲说什么,却只是无言,因为她不能说话,胸前的水晶哨子时不时刺一下她的眼睛,楚琉儿像是发现什么似的,赶紧转到楚若儿面前,拿起她手中的哨子观察起来,“咦?这好像是当年他们诬蔑北冥邪皇的证物,上面还刻了个瑾字,对的,北冥邪皇叫南风瑾,当年这个水晶哨成了他杀人的证据,若儿,怎么在你身上?”

“琉儿。”砂画淡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楚琉儿的问话,她轻快的走到若儿面前,一把抱起她,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琉儿,午膳时间到了,我来接若儿回宫用膳。”

楚琉儿嘟了嘟嘴,这个十八岁的小女孩,当年偷偷躲在人群后面观察南风瑾,那时她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如今已经这般高了,“皇嫂,您偷听我们讲话。”说完,害羞的跺了跺脚,她喜欢南风瑾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被砂画和楚夏这样听着,她还是有些觉得不好意思。

砂画朝她温和的笑了笑,“琉儿要不跟我们一起用膳吧。”

楚琉儿正想推辞,哪知古灵精怪,调皮捣蛋的楚小蛋率先开口,“我看琉儿吃北冥邪皇的画像就够了,不用用膳都不用饿死的。”

“你……别以为你父皇母后在这里,我就不敢打你,哪天他们要是不在,我一定剥了你小子的皮。”楚琉儿最讨厌楚小蛋的了,故意恶狠狠的盯着他。

在楚小蛋和楚琉儿吵吵闹闹的时候,砂画赶紧抱着楚若儿先走,楚夏也赶紧抱过楚小蛋跟上,还不忘打他屁股一下,免得两人继续吵闹下去,再闹下去,整座皇宫都要被他们掀了。

砂画之所以走那么快,还因为她不小心瞥见了楚琉儿宫殿墙壁上的画像,画上的男子手持金色大弓,俊逸出尘的骑在一匹枣红马上,剑眉英挺,神龙活现,风度翩翩,冷酷潇洒,他双眼凌厉,充满霸气的凝视着前方。

那张画最动人的地方是他的满头银发,唇若朱丹,鲜红似血,发如白墨,尽管是一头银丝,仍是那么的吸引人,骨子间透出股冷漠冷峻之气,好似谪仙。

吃饭的时候,楚若儿总是往砂画怀里蹭,埋着头不理楚夏,楚夏眸间闪过一丝悲凉,定定的看着她,没有恼怒,没有悲伤,只有浅浅的落寞。

“若儿要吃什么?爹爹给你盛。”楚夏温和的望向楚若儿。

若儿只是慌忙的摇了摇头,像是看见冤魂似的望着楚夏,随即跑到另一边,自己兀自鼓捣着晶莹白瓷碗里的菜,边上的嬷嬷见状,急忙过来帮她。

楚夏轻叹了一声,始终不是自己的女儿,怪不得越来越生疏,拥有她的人又怎么样,照样得不到她的心。

这时,一声娇喝声从花园处就传到楚王殿,“小蛋,我的乖皇孙,奶妈来看你了。”

原来是秦王后来了,她今日身着一袭大红色锦袍,头发挽成一个高高的云髻,虽然年纪已逾四十,却只比五年前老了一点,更显成熟和丰腴,一张涂满脂粉的脸却也显得十分艳丽,她扭着步子,夸张的一下子就抱住楚小蛋。

“母后。”楚夏和砂画一齐起身,恭敬的向她行礼。

秦王后和善的看了楚夏一眼,却给了砂画一个冷眼,朗声说道,“云若,我准备在三日之后替你选妃,这后宫也该充裕充裕了,这么多年了,就只有小蛋跟若儿,将来怎么继续东陵大统,你父皇的基业都要毁于这一旦啊!”

秦王后恨恨的睨了砂画一眼,心里早就对她不满了,这么多年来霸占着他儿子不放,一女独享楚夏一个,受尽万千恩宠,如果说她多生几个皇子倒没什么,可是五年了,就生了对龙凤胎,再也无所出,这怎么能让她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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