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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116)

砂画泪眼婆娑,抬眼看着楚夏,轻声问道,“你……真的忍受得住这种清苦吗?”

楚夏轻轻点了点她小巧可爱的鼻子,温柔地呢喃道,“我一颗心满满的爱着你,根本不清苦,很甜蜜,不信你摸摸,它还是热的呢!”他把砂画的手拉向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到自己炽热的心跳。

这夜,两人甜蜜的相拥而眠,只有满满的幸福,砂画睡得很香,很沉,因为他的胸膛很暖。

第二天一早,李印就来见楚夏,砂画陪伴在他身边,李印一身黑铁铠甲,肩上披着件藏青色披风,头戴羽林盔,双眼炯炯有神,年轻气盛,俊俏潇洒,英眉挺立,胆识过人。

“有什么事,说吧。”楚夏淡淡的声音响起,不愠不火,不屈意卑躬屈膝,也不摆帝王的架了。

李印拱手道,“回皇上,有玄机师父的下落了。”

“玄机师父?”砂画和楚夏同时惊叫道,太好了,终于有他的下落了,楚夏已经寻了他五年,至今没寻到半个身影,功夫不负苦心人,李印终于找到他了。

“他在哪里?”楚夏简洁的问道。

李印思索了一下,轻轻说道,“在北冥,也就是曾经的明夏,他在北冥皇宫,就是当年替南风瑾治病的谪仙男子,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那里,所以我们寻遍天下,都没有他的踪迹。”

“啪”的一声,楚夏重重的一掌劈向边上的紫檀木桌,他额头青筋暴现,又是南风瑾,从来不会这么激动的他,今天竟然如此盛怒,他大声咆哮,“玄机明明是我的师父,他去帮南风瑾究竟是为何?”

砂画赶紧拉住他有些气恼的身子,轻声安慰道,“夏,玄机师父帮人从来都是随缘,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李印也被楚夏这一掌吓到了,平日的楚夏就算有多生气,仍能够镇定自若,把持好自己,今天一反常态,这是怎么了,“皇上,我已经派出很多刺客前去北冥皇宫,可是去的……都死了,无一生还,北冥皇宫戒备森严,要想闯进去,很难。”

“还有呢?”楚夏冷哼一声,继续问李印。

李印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北冥邪皇这些年厉兵秣马,广泛培植杀手,他个性怪异,为人冷淡,除非我们出兵去要人,否则,他不会领咱们的情。”

“好,为了若儿,明日朕亲自带兵五十万,亲赴明夏要人。”楚夏冷声吩咐。

“什么?”这太突然了,李印不解的望着楚夏,“皇上,五十万已经是咱们军队的二分之一,如果全部带去明夏,万一有人偷袭都城,到时候我们远水救不了近火,恐防会出事。”

男子只是冷冷的摇了摇头,他作的决定,没人能更改,“沁儿,你准备一下,把小蛋和若儿都带上,我们亲赴明夏求医。”

他把求医二字说得卡卡作响,砂画没有劝他,只是摇了摇头,楚夏,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不镇定了。

你的坦然,你的镇定,你的温润都到哪里去了?

明夏皇城

明夏皇城热闹非凡,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整个街头被人海围得水泄不通,人声攒动,盛况空前,欢声雷动。

大街上商铺林立,各家小姐纷纷驾车出行,纨绔子弟们则往天香楼,飘香院涌去,这里又像五年前一样繁华异常,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天天都在谈论那个富有一生传奇,却又悲如哀歌的神话邪皇。

“听说再过几天,东陵的军队就到咱们北冥了,足足有五十万,大家说说会不会开战啊?”

“这个很难说,东陵和北冥表面形势和缓,实则暗潮涌动,早晚有一天,会打起来的。”

“我好像听说东陵大帝不是来打仗的,而是来求医的,为他五岁的公主求医,好像那公主是个哑巴,哎,可怜啊,才五岁就说不了话,真是造孽。”

“她有什么可怜的,再是个哑巴也是个公主,咱们老百姓永远是最可怜的。”

“如果真要打仗,咱们邪皇才不怕他,咱们邪皇英明神武,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是人上之人,人中之龙,貌胜潘安,丰姿卓绝,是咱们全北冥的偶像。”

“照我看,邪皇应该把明夏都城名字改掉,改为北冥,忘记掉的,换来新的嘛。”

“这是说改就能改的吗?真是的,你又不是邪皇,怎么懂他的心思是怎么想的。”

百姓纷纷议论,对南风瑾都是一片仰慕之情,那些小家碧玉,抑或大家闺秀,个个都十分仰慕南风瑾,都想进宫做他的妃子。

岂料天地之间,最优秀的三个男子,就有两个是专情之人。一是东陵大帝楚夏,五年只娶一个妻子,不纳妃嫔,独宠一后。二是北冥邪皇南风瑾,五年只等曾经离家出走的妻子,直到继位为皇帝,都没有变心,仍是记挂着她。

时不时,他还会回将军府故地重游,思念佳人,将军府每日灯火通明,庭院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里面种满了各种奇特的花儿,将军府外面永远都是成排的梧桐树,街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清爽舒适。

第三位则是西塘大王烈如婵,他一生穷兵黩武,苦练兵法,天天奋力操练军队,后宫妃嫔无数,却没有一个能得他独宠,他视女人如草芥,只对武力和权力地位感兴趣,这个野心勃勃的皇帝,几乎没有人想提起他。

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又怎么能得到别人的尊敬和崇拜呢?

清冷萧瑟的大殿上,一队铁骑正在长廊上狂奔,路过的宫女太监均惊倒一片,纷纷闪躲在两旁,长廊两旁的巨大红柱上绣得有龙飞凤舞的金龙,磅礴大气,尊贵无比。

男子一头银皮,冷冷的骑在赤焰上,雄姿英发,龙骧虎步的走往鸢尾宫驶去,男子气宇轩昂,虽是满头银发,却更增添他的清润气质,他英姿飒爽,面无表情的奔驰到一处巍峨的宫殿外,利落的翻身下马。

南风瑾一身银白铠甲,肩上一袭无双王者披风松散的垂在背后,头戴串有红璎珞穗子的白玉铁盔,目光炯炯有神,凌厉果断,走到哪,都是一阵风的样子。

殿前跪着两名女子,均是素衣打扮,三千青丝静静垂在脑后,头上并无半点修饰,穿戴朴素,却仍显不了天生的贵气,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则有些显老,面色憔悴,眼神凄楚。

年纪约莫二十五岁的女子则清润可人,虽不施半点粉黛,仍显得倾国倾城,美貌动人,不过她满脸尽是羞愧之色,陪着年纪较老的妇人跪在地上,静静的迎接北冥这位果断凌厉、冷漠无情的邪皇。

两人均身体发抖,眉眼深沉,看到南风瑾下马,齐声说道,“罪妇参见皇上。”

南风瑾冷冷睨了她们一眼,冷声说道,“郦影夫人,朕在这里尊称你一声夫人,你多次叫人传话叫朕来见你,朕倒想知道,什么大事能让朕亲自来,莫非是替你的罪犯女儿,鸢尾求情?”

郦影大惊,这么多年来,她都得不到见南风瑾一面,她把身上所有首饰、金银珠宝拿去贿赂那些公公,他们才肯给他传一次话,没想到南风瑾一直不来,也不见她,就这样,拖了五年,今日,她和鸢尾终于得见南风瑾,激动得身体直发抖。

鸢尾则也是楚楚可怜的跪在地上,她终日陪伴在郦影身边,诚心向佛,她不明白,母后为什么总是要求见南风瑾,都五年了,仍不放弃。

当年南风瑾直捣皇宫,杀死她皇兄皇弟,关押大批反贼时,竟没有处决她和母后,把母后从锦鲤宫安置到鸢尾宫,这里仍让她们两个居住,虽然冷清,像冷宫一样,却也衣食温饱,不用为性命生活担忧。

她已经吃斋念佛多年,对爱情亲情友情早已看淡,成佛之道是清净,拥有一颗平静的心,修生养性,可是当她不经意间抬眼再望见南风瑾时,那颗久未敲响的心门又陡然敞开,他变了,变得成熟大气,没有了当年的些许青涩,颇有王者风范,风姿卓绝,凌厉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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