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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131)

整座行馆被一团紫气所笼罩,显得安静祥和,天空中还有一点稀薄的太阳,浅浅的余晕晖打在行馆前的树枝上、花丛中,倒也显得别样的安娴。

女子急急的穿梭在行馆中,打开一间又一间的大门,翻过一个又一个的紫金柜子,可是仍是没发现小蛋和若儿的下落。

“砰”的一声,砂画推开刚才来过的西厢房,厢房里到处是以象牙、翡翠、珠宝装饰的屏风,这是她跟楚夏的客房,北冥真是奢侈,连一间厢房里的布置都比得上一座正殿了。

一进来,她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松油味,之前她进这间房时并没有啊,砂画沉声朝檀木桌处走去,只见地下有很多湿湿的液体,那是松油。

砂画朝内屋走去,发现一路都是松油,地上、桌上、床榻上,是谁干的?

“若儿、小蛋,你们在不在里面?”砂画掂起脚尖,朝边上的木柜寻去,那里并列得有五张朱红大柜,每张柜子上都镶嵌得有玛瑙、珍珠和玉石,砂画“砰”的踢开一张,里面除了有些字画和书卷外,什么也没有,再打开剩下的四个,都没有。

看来,他俩一定把小蛋他们藏在很隐秘的地方,为的就是要她臣服,不可能。

突然,砂画隐隐身到屋外有霹雳啪啦的着火声,一股细细的热气从外面传来,“失火了?”砂画快速跑出里屋,一到前屋,发现四外已经着火,火势逐渐变大,封死了门口。

“哈哈哈……王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阵娇喝声得意的从屋外传来,砂画定晴一看,竟然是那位随军前来的沈湖心,她穿着一件大红色宫装,美目妖艳,手里举着个火折子。

此时,浓烟越冒越大,砂画隐约听到不远处有宫女太监的尖叫声,还有水桶倒地的嘲杂声,砂画冷静的看了下四周,发现此刻火仍在周围燃烧,还没烧到她面前去,不过门口那已经被火截住,只能看见沈湖心火红的身影。

“你真是愚蠢不可及!非常不受宠也就罢了,还耍这种下三烂的招数,既然你不仁,可别怪我沁砂画不义!”砂画说完,“砰”的一声打破檀木桌上的水晶花瓶,脱下衣裳,把仅有的一点水倒在衣裳上。

“别挣扎了,王后,你死了,我就有机会靠近皇上,你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不会正眼瞧我。”沈湖心得意的扬起嘴角,仿佛这场戏,她一定是胜者。

突然,一阵白影从火势中穿梭而出,一下抓住红衣女子的脖颈,“砰”的一声,砂画一掌把她劈倒在地,快速脱下她身上的大红宫装,穿在自己身上,再把刚才用水打湿的那件白色衣裳穿在她身上。

砂画抱起昏过去的女人,冷声哼道,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砂画抱起沈湖心的身子,砰的一声扔进火屋,故意大声惊叫了一声,提着水桶救火的宫女太监急忙朝这边赶了来。

樱花树后,探出一张冷艳的脸,正冷冷的盯着七手八脚忙碌的宫女们,女子沉沉闭上双眸。

别了,南风瑾!虽然我知道你的心,可是对不起,我真的无法忘记曾经在将军府的一切伤害,纵使你已满头银发,还是我以前深爱的小将军,可是,我这早已破碎的心,再也回不去了。

别了,楚夏!你对我的疼,对我的爱,我都知道,可惜,我爱上你不是我本意,只因那吞噬人心的璎红酒而已,或许那五年我爱上的,只不过是那瓶酒。

别了,小蛋,若儿!我知道他们俩,一定会好好爱你们。

别人,娘亲,别了,北冥、东陵。

别了,郦影,尘事的一切。

从今以后,天下再也没有沁砂画,也没有楚沁儿,因为她们都葬身于这场大火,万念俱灰,心若沉浮,天大地大,究竟哪里才是她的家。

女子摸了摸受伤的心口,毅然决绝的朝宫外走去。

“砂画……”

“沁儿……”两名被打晕塞地床底下的男人一齐醒了过来,不经意见,相互对视,两股灼人的火花顿时喷礴而出。

两条颖长的身影同时飞出床底,虽然后脑勺都有点酸痛,仍不失君王的风采,四又相接,两人均凌厉的出手,攻击,拳打,脚踢,飞身,扫腿。

“小蛋呢!”

“若儿呢!”

两人同时问道,联想起昏倒之前的一幕,纷纷问道,“砂画呢!”

这时,晓月快速的闯了进来,他额头全是汗,拱手说道,“皇上,行馆着火,王后好像还在里面。”

“什么?”南风瑾狠狠抓起晓月的脖子,厉声喝道,“行馆怎么会着火,砂画怎么被困在里面?”

“什么都别说了,先去救人再说。”楚夏冷声喝道,快速跑出殿外。

南风瑾也急急的跟了出去,当他们跑到行馆处时,那里已经火势滔天,乌黑的浓黑腾升上空,房梁断裂和倒塌的声音狠狠震碎了南风瑾的心,看着到处忙碌救火的宫女,南风瑾一把抓住一位绿衣宫女,冷声问道,“你确定东陵王后在里面?”

宫女怯生生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刚才我听到她的呼救声,等我赶到时,这里已经是一片火海……”

楚夏机智的看了看四处的结构,再看看着火的地方,在他心中,砂画没那么蠢,如果刀子有机会呼救,那么凭她的本事,一定逃得出来。

可南风瑾完全像一头疯了的野鹿般,随便找出一件衣裳,在水桶里使力浸了浸,搭在自己身上,果断的朝房门口奔去。

“皇上,不要!里面火势凶猛,进去必死无疑。”晓月快速的拦住他,阻止他往里面跑。

汗水大颗大颗的滴在南风瑾额头上,他冷冷瞪了晓月一眼,“你再挡我,我就宰了你。”

晓月依旧不让,坚毅的挡在南风瑾面前,双手伸开,南风瑾想也没想,“砰”的一掌给晓月劈去,晓月吃了记痛,仍旧坚定的站在原地,不移不动,稳如泰山。

南风瑾一个螺旋扫腿,狠狠往晓月腿部踢去,又一个记左勾拳,直往晓月面部揍去,不一会儿,晓月满脸是血,颤颤巍巍的趴在他脚下,不过手依旧紧拉着他,南风瑾凌厉的拔出边上侍卫的宝剑,一剑斩在自己衣裳上,不理会晓月,也不理会其他阻挡他进屋的侍卫,直直的朝里面冲去。

突然,楚夏在入口处捡起一朵珠花,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立即会心笑道,“南风瑾,你真是头猪,莽莽撞撞,凭她的身手,又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那珠花不是砂画的,但是他却见过,因为那是秦王后戴了三十年的饰物,她却送给了湖心美人,楚夏拉过一个宫女,轻声问道,“之前可有见过湖心美人来这里。”

宫女仔细回忆了下,轻声说道,“刚才我好像看到湖心美人拿着火折子出现在这里,不过她是主子,我们是奴婢,没敢问她做什么,好像她来了这里之后,就消失了!”

楚夏更加断定屋子里的是沈湖心,而非砂画。

“咳咳……”屋里浓烟滚滚,到处是横梁断裂的声音,“砰”的一声,一根被烧毁的横梁从屋顶落下,直直的挡在南风瑾面前,他来不及躲闪,身后又有许多火苗窜了出来,唰的一声,他的衣角就着了火。

南风瑾一剑斩断衣角,呛得眼冒金星,在屋里快速的搜寻,蓦地,他闻到一股烧焦人肉的臭糊味道,不会是她吧!南风瑾心惊胆战的往味道来源寻去,地上全是断裂的着了火的木头,他只感觉脚底一阵疼痛,原来他的鞋子全被这高温气息给烧坏,他疼得直提起双脚,感觉脚底一下子起了许多泡。

“砂画。”终于,他看到前方有半截白色身影,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奄奄一息,下身全部呈紫黑色,像焦碳一样丑陋,上身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从那具烧焦的头上隐隐看得见几颗明珠头饰。

他记得砂画今天什么头花都没戴,一脸朴素,正惊讶怀疑之际,又一阵巨浪滔天,一根巨大的横梁朝他压来,他来不及闪躲,双脚起泡,跑也跑不动,眼睁睁的看着那根梁柱朝他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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