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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135)

砂画看了眼伫立在边上的玉儿,玉儿这楚楚可怜,娇小乖巧的模样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不知道她怎么不在将军府,跑到东阳冰蓝宫来当弟子。

当年玉儿约莫十三、四岁,如今十八岁左右的她,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清丽动人,一看到她,砂画就想起亲如好姐妹的蓝蝶儿,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深深的牵挂着她的心,可惜,她早就死在楚夏手中。

“你过来,辅助我清洗伤口,再擦上药,我会考虑不杀你。”砂画冷冷的望了她一眼,玉儿则温和的朝她走过来,低头下蹲,准备帮她解胸前的衣扣。

“不要你解,你只要低下头,给我递帕子就行。”砂画冷声吩咐,慵懒虚弱躺在床上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俊美的翩翩公子,美得不可方物,也让玉儿一阵羞红,她乖乖的低着头,默默为她拧帕子。

砂画一咬牙,唰的一声撕开外衣,露出里面半截束胸,又是唰的一声,她一把撕碎束胸,瞥见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幸好伤口有胸的上方,否则她这好看的身材就要被毁了。伤口已经凝结成浅浅的红痂,她冷颤一声,冷吸口气,沉声道,“把帕子递给我,不许抬头。”

玉儿乖乖把帕子递给她,又恭敬的低下头,砂画轻轻沾了沾伤口,里面应该有块刀片,或者有颗毒针,她咬紧牙关,疼得大汗淋漓,轻轻拔开伤口,发现里面有颗黑色长圆如小指一样的东西,这东西是铁制的,她一咬牙,攸的一声把它拔了出来,扔到冰凉的地上。

此时她的胸口,又快速的流出鲜血,她紧紧闭上眼,汗水、血水和泪水混成一块,头发凌乱,被汗水打湿得一股一股的,这么疼的伤口,她竟然没有叫,坚持说道,“把止血散递给我。”

玉儿身子惊颤,她明显感觉到了床上男人的痛苦,但是他却忍得住不叫出来,连她听到都害怕,真是个坚强的男人,她低着头,把药膏递给他,轻声说道,“这种药是我们宫主特地研制的,里面混合了十几种草木药材,公子只要把它洒在伤口上,再用布包扎起,三日换一次,过不了多久,伤口就会痊愈。”

“我知道,你闭嘴。”火辣公子咬紧牙关,把药颤抖的洒在伤口处,再一把扯过放在床边的白色绵布,轻轻裹在自己身上,迅速盖好前面的衣衫,沉声说道,“给我找件男人衣裳来,我这个脏了。”

“是,公子。”玉儿说完,仍是埋着头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手里多了一叠紫色男装,她仍是低着头,乖巧的递到砂画面前,清脆的说道,“公子,你自己能换吗?这是宫主的衣裳,不过他只穿过一次,已经被我洗干净了,我们这里很少有男人,所以只有他有男装。”

“少废话,你可以出去了。”啰里啰嗦的,砂画朝她大吼一声,吓得玉儿赶紧放下衣裳,就往外跑。

砂画抬眼看了看这间竹屋,占地还真宽广,她咬紧牙关,撕掉身上已经染满鲜血的脏衣裳,快速撑起身子,换上那男人味十足的紫色锦袍。

这衣裳还挺好闻的,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味道,待整理好一切,砂画又乖巧的进来把房间打扫干净,脸上仍是红红的,砂画不禁有些愣然,难道她真的那么吸引人?总是有女人见了她说不出话,脸色发红。

她也没理玉儿,自顾自的慵懒的躺在床上,微微假寐养生,她要尽快治好伤,然后一把火烧了这里,提着蓝炫的人头去找七王爷领赏。

她就这样在那张冰凉的床上微睡,都入冬了,怎么这间房的主人还不加锦被,想把她冷死啊!砂画紧紧缩了缩身子,床木的闭上眼睛,以睡着来解这冷意。

不知过了多久,待她一睁眼时,窗外早已漆黑一片,晚上了?是不是她太久没休息过,所以一睡竟然睡了这么久。

这时,“吱嘎”一声,竹门被轻轻推开,砂画假装闭上眼睛,只听来人脚上系了串铃铛,步了轻快,叮叮咚咚的朝她奔来,她仔细嗅了嗅来人的味道,低声咒道:又是那个小色女。

龙糖糖双手托腮,仔细打量着睡着的砂画,时不时的傻笑一下,突然,砂画感觉脸上温热温热的,龙糖糖竟然又在她脸上乱摸起来,正想发作之时,竹门又“吱嘎”一声,砂画听到两个急促的声音走了进来。

“糖糖,他身体受伤,正在休息,你怎么跑进来了?”砂画听见是蓝炫那温润的声音。

龙糖糖急忙收回手,尴尬的笑了笑,“宫主,你叫玉儿来给他送饭啊!你这人就是善良,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有你这么好的,你看床上这个臭男人,不仅口口声声吵着要杀人,就连睡着了,脸上都写着‘我要杀人’四个大字。”

我有吗?砂画在心中暗忖,该死的小色女,看我伤好了不把你劈成两段。

“糖糖,你和玉儿先出去,这里有我就够了。”男子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龙糖糖和玉儿则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瞪了床上俊美公子一眼。

待她们一走,砂画就攸地睁开眼睛,一下子蹭起身,趁蓝炫不注意,狠狠箍紧蓝炫的脖子,蓝炫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倒,难受的咳嗽起来,轻声断断续续的说道,“原来……你早就醒了,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杀了你而已。”砂画沉声说道,说完,开始摸向身子右侧的宝剑。

攸地,男人一个左擒拿手,狠狠反扣住砂画的手腕,把他控制在竹床上,扭转败局,厉声说道,“死蛮子,你以为我想救你?想要杀我,还是等你把伤治好再说,不自量力。”说完,趴的一声把砂画扔在竹床上,转身去桌上取饭菜。

砂画被他重重一扔,顿时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起来,他缓缓放下手中宝剑,咬紧牙关,怒视着蓝炫,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正沉思之际,蓝炫已经端着饭菜走到她面前,面色冷淡的说道,“如果你想杀我,最好先养好身体,否则,还没杀到我就病死了,那我可不管。”说完,蹭的一声把饭菜放在砂画面前,冷然退了出去。

砂画看了眼眼前的饭菜,凌厉的爬下床,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若是平时,她一定会先检查一下里面有没有毒,不过这次,她赌了,因为她之前就快死掉,蓝炫都愿意救她,所以他不会大费周章的下毒来害她。

香港,项少龙?那是个什么鬼地方,肯定鸟不拉屎,人人都像蓝炫一样傻。

砂画吃得饱饱之后,满足的爬上竹床,开始闭目养神,窗外的月光浅浅的射了进来,依稀看得见床上俊美的人儿,不知道小蛋和若儿过得好不好,她也只能经常从说书先生口中知道她们的故事。

听说书先生说,北冥邪皇和东陵大帝对两个孩子都视若珍宝,不仅教她们读书识字、习武射箭,弹琴跳舞等手艺,还给她们住最好的宫殿,总之是养尊处优,爱惜异常。

不过她也听说,小蛋经常和南风瑾吵架,若儿也不太爱搭理楚夏,呵呵,他们抢错了孩子,都抢到讨厌他们的那个,这究竟是缘还是孽。

她还听说,楚夏已经把后宫秦王后为他纳的那些妃子全部遣散,罢黜后宫,独留后位。

南风瑾仍是没立后纳妃,孑然一生,这又何苦!

想得迷迷糊糊之际,突然,砂画警觉的睁开双眼,只听门外脚步声轻轻,“吱嘎”一声,那阵轻快的脚步声悄然而至,直朝她睡的竹床走来。

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是屏气凝神,紧紧的篡紧拳头,只见来人轻轻叹了口气,胸前挂了个圆形正发光闪闪如明珠一样的东西,“唰”的一声,一层软和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砂画不禁愣了一声,是谁替她盖被子?

总之,她没有之前冷了,只是听到来人咚的一声躺在她身侧,好像开始均匀的呼吸起来,身上还有股好闻的栀子花香味,是蓝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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