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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144)

南风瑾脸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因为当有外人在时,楚小蛋都会无意中对他冒出一句爹爹来,这种贴心的称呼他很少听到,真想永远记着,一辈子也不忘记。

一转脸,小鬼又恢复本性,大刺刺的望向他,清脆的骂道,“大冰块,以前云轻配晓月,云儿配梦回,云淡配无语,只有宿云大哥没有。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个心爱的姑娘,你就赐道婚吧,不然他们四对都会恨你的。”

“死小孩,关你什么事。”南风瑾拍的一巴掌打在楚小蛋头上,他立即乖乖噤声,可怜的抚摸着头,有些遗憾的朝宿云眨巴了下眼睛。

南风瑾一把拎起小鬼,厉声吼道,“给我进去读书,学画画,学弹琴,学作诗,学武功……”一口气念完,拎着可怜的小鬼,转身朝宿云和楚琉儿说道,“朕的机会只有一次,刚才你们已经错过,以后再来求朕,朕都不会再答应,除非你们寻回皇后,让她甘愿再嫁给朕。”

“啊……皇上。”宿云难过的朝两个一大一小的俊俏背影吞了吞口水,跟北冥邪皇当差真是件苦差事,连娶媳妇他都要管。

此时的东陵皇宫,却不像北冥那样热闹,这里相较北冥,则冷清得多。

瑟瑟的北风在宫内肆虐,吹得宫内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豪华的圆形大餐桌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沉默相对,彼此无言。

楚若儿时不时惊恐的偷看楚夏一眼,她本以为他带她回来会欺负她,打她,没想到他视她若珍宝,不仅把她仍旧当成以前的掌上明珠,反而比以前更加爱她了。

小女孩太幼稚,虽然四岁那年被楚夏吓过,不过也就那一次,之后他一直没有伤害过她,其实她骨子里是不怕他的。

男人一袭纯白丝质锦袍,头发松散的随意由一根缎带栓着,墨发如云,轻轻押了口清酒,边上几位穿着绿色宫装的宫女正为皇帝上菜、试菜。

这时,一位宫女趁替楚夏倒酒之机,借机把自己那白嫩丰满的胸脯朝楚夏身上靠,还故意摩擦了一下,男子眉眼一沉,突然用力抓过宫女白嫩的身子,狠狠用力一推,只听“砰”的一声,宫女惨叫着倒在地上。

楚若儿则见怪不怪的坐在边上,这种戏码她见得多了。

楚夏冷冷吩咐侍卫,“把她给朕拉出去砍了,以后再有女人企图引诱朕,靠近朕,都是死路一条。”

女子发疯似的开始大哭,额头被撞出一抹鲜血,顺着脸颊直流而下,她扑通一声跪下,轻声哀求道,“皇上,奴婢知错了,求皇上开恩,饶奴婢一命吧。都怪奴婢自恃过高,以为能吸引你的眼光,可是奴婢错了,纵然生得再美丽,也比不上温柔娴淑聪慧的王后。”

男子俊眉一沉,冷声说道,“你不配提她,更不配跟她比。来人,把她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再扔出宫外。”

“不要啊,皇上,不要!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有意的。”女人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在夜空轻轻回荡着。

其他宫女纷纷不敢大气也不敢出的立在原地,自从王后失踪后,皇上就性情大变,如果说之前王后在他是那种有些冷淡不爱理人的皇上,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冷漠无情,而且动不动就发怒的残暴男人。

楚若儿静静看着眼前沉默的父皇,突然心想,要是小蛋陪在父皇身边,她陪在大冰块身边,那不是皆大欢喜吗?小蛋喜欢的是父皇,她喜欢的是大冰块。

可是,如果她不陪在父皇身边,那他一定更加孤独了,小蛋这人大大咧咧的,根本不懂得察言观色,天天只知道打打闹闹的,父皇身边应该陪一个稍微懂事,能替他分忧的孩子。

用过膳后,楚若儿任由楚夏拉着,两人静静的穿过一道道宫墙,走过一座座御花园,开始安静的欣赏皇宫内的美景,后面跟着一大群身着宫装,小心翼翼的宫女,两人的背影都十分寂廖,茕茕孑立,凸显出一抹抹淡淡的悲凉和孤独。

经过一片樱花林时,两人颇有默契的停了下来,这是这几个月来两人的习惯,一大一小静静闭上眼睛,轻轻呼吸樱花新鲜的味道,长长的舒一口气,又颇有默契的睁开眼睛。

“你恨父皇吗?若儿。”

楚若儿摇了摇头,她已经从恨他、怕他,到开始慢慢重新接受他,她乖巧的回答道,“若儿不恨父皇,父皇身边只剩下若儿,如果我都还恨你的话,那父皇就没有人爱了。”

楚夏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清润如水的说道,“若儿真乖,可是你的母后,会原谅我吗?”

楚若儿微笑着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大大的眼睛上,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摇曳生姿,清脆的说道,“一定会的,因为若儿都原谅父皇了,母后这么善良,一定会原谅父皇的。再说父皇也没有害母后,只不过因为太爱她,伤害了别人而已。”

男人轻轻叹了口气,拥着若儿坐在樱花树下,树上的樱花早已快凋零,只有几片散乱的樱花轻轻飘下,冷风吹来,夹杂着一股好闻的花香味。

东阳 清阳殿

清阳殿跟春阳殿遥遥相望,与春阳殿的豪华奢侈、纸醉金迷不同的是,这里清净肃穆多了,同样都是格局一致的豪华大殿,一样的红砖琉璃瓦,一样的亭台楼阁,蔓沙水榭。

大殿月牙形的紫金薄被大床上,躺着一个全身包扎着布条的女子,她无神的睁大双眼,全身是孔却没有惊叫一声,前几天医官为她拔出那些恐怖银针和上药包扎时,她自始自终都没有吭过一声,她悲鸣,她痛苦,她不能死,她要找那狗皇帝报仇。

砂画和蓝炫淡淡坐在远处,静静看着床上的女子,还好,她们抢救及时,留了她一命,否则,她早已在朝堂上香消玉陨。

砂画已被封为东阳镇阳侯,前几天前来巴结她的人把清阳殿门槛都踏破了,大臣们纷纷送来各种各样的贵重礼物,都把她赞得跟天神似的,而且他又是羽烟公主的驸马,年纪轻轻就如此出色,凌厉果断,武艺高强,风度翩翩,将来大王的位置即使不是非他莫属,也会与他有大大的关联。

蓝炫这几日带着龙糖糖、玉儿和她一起住在清阳殿,等她大婚之后才打算离开,他把玩着胸口挂着的电动仪,有些寂寥落寞的坐在椅子上,砂画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又想家了吧。

“你那东西上次不是发光了吗?怎么没带你回家,依我看,是你玩的把戏吧。”砂画指了指蓝炫胸前的电动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别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着它,这可是神物,你们这里永远都制不出来,如果天上的火流星划过,我再按动这个开关,火流星的磁极和电动仪的磁极相接,就会形成一股强烈的电流,到时候现代的时光机就可以把我吸回家了,像神仙一样飞走。”蓝炫把玩着手里的电动仪,一鼓脑在那里研究。

突然,砂画凌厉的闪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电动仪,朝他晃了晃,“想要回吗?追到我我就给你,不然我把它砸个稀巴烂。”

说完,她轻灵的跳出大殿,往殿外御花园方向跑。

蓝炫想也没想就追了上去,两袭轻灵俊俏的身影在空中翻飞,金光闪闪,贵气逼人,风度翩翩,美如冠玉,一下子吸引了路旁采花采露的宫女侧目。

两人一攻一闪,一抢一夺,凌厉果断,一个气势恢宏,一个绵里藏针。砂画一身藏青色华服锦袍,腰间系了条飞幡盘龙玉带,墨发如丝,头戴镇阳侯冠,眼若明镜,灿若繁星,软软的身子灵巧的闪躲着蓝炫急急的攻击。

“还给我,那是我回家的东西。”蓝炫脸上有些气结,一个箭步冲上前,厉声喝道。

砂画拈了拈手中的电动仪,看着天上日光尽现,轻轻按了下蓝炫所谓的那个小黑钮,对着太阳比划,“火流星是什么?是不是太阳?怎么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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