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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152)

“是,驸马。”砂画快速跑出殿外,只见前方有两批人马正纷踏至来,一方是以蓝炫和羽烟公主为首的冰蓝弟子,约有五千人;另一方则气势恢宏,是由朱七宝带领的几万禁军。

砂画捧起传国玉玺,走向夏羽烟,朗声说道,“东阳大王已驾崩,玉玺暂时交给你。”

夏羽烟冷冷看了砂画一眼,接过玉玺,一夕之间,她失去双亲,即将亡国,她紧抿双唇,脸色惨白,愤怒的瞪了砂画一眼,“我父皇母后是不是你杀的?”

“瑶妃是,夏建章不是。”砂画干脆利落的回答她。

“好,我知道了。”说完,夏羽烟转身,抱着玉玺,脸色凝重,缓缓走向蓝炫。

这时,朱七宝也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他轻轻弹了弹铁盔上的灰,朗声说道,“驸马,本将军十分感谢你救了我,不过,该弄清的我们还是要弄清一下。比如现在大王的位置,大王死前没下遗诏和口谕,是由公主殿下接任,还是论实力?”

哼,朱七宝说这话,分明想篡位当大王,砂画看了看蓝炫身后的冰蓝宫弟子,再看看旁边朱七宝浩浩荡荡的铁血大军,如果斗硬的,她们必输无疑,斗不赢还不说,还落得个横尸东阳的下场。

砂画走向朱七宝,冷冷问道,“朱将军认为该如何?大王死得突然,虽然没留下任何纸字片语,但本侯认为,还是公主殿下最合适。首先,她是夏氏正统血族血裔嫡亲,从来都受大王器重;其次,她文才斐然,才学聪明,知书识礼,大方得体,再加上身边有冰蓝宫宫主和本侯帮衬,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将东阳治理得国昌势强。”

朱七宝脸色淡然沉了下去,有些气急,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历来君王都是由有实力的男人担当,本将军还没听过女人也能掌管大权,统领天下的,我想,夏侯爷你是在说笑。”

“你想篡位?”砂画沉声问朱七宝,虽然她知道这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不过还是想亲耳听他说出来。

朱七宝双手一摊,肩上的藏青色披风随风飘扬,“不是本将军想篡位,是本将军想依民意,顺天而出,你看看我身后的几十万大军,他们都誓死效忠本将军,在他们心中,我早就是东阳的大王,你所说的羽烟公主,未免太嫩了点。要不,她的驸马由本将军来当,那么,她也算拥有东阳的一半边天。”

“你无耻……不可能,夏红衣才是本宫和大王认定的驸马,要我嫁给你,除非我死。”羽烟大声朝朱七宝骂道,小脸紧绷,双眉紧蹙,恨不得把朱七宝给宰了。

“哈哈哈……羽烟公主,难道你要嫁给一个杀你父皇的仇人么?”朱七宝得意的大笑,仿佛一切在他掌控中似的。

砂画这才想起一件事,朱七宝真聪明,故意找借口回去剿灭夏残魂的余孽,让她先进宫,这样东阳大王的死就会推到她身上,而且大臣们也会把她推向风口浪尖,现在弑君的罪名铁定落到她身上了,砂画敲了敲自己脑袋,她怎么一时犯迷糊了。

“你卑鄙。”砂画冷冷看着朱七宝,她承认,她在七王府救出他不是出于本能的好心,而是知道他可以利用,但是她还没开始利用他,他的野心就露了出来,这种人不能相信,还好,她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砂画摸了摸怀里的锦盒,现在还不是使蛊的时候,当年林惟妙教她御蛇术,她学会很多咒语,后来为了解进一步了解御蛇术的使用方法,她看了很多武功秘籍和医书,也从中了解了很多蛊毒之术,七王爷这点下三滥的伎俩,还唬不到她。

朱七宝仿佛胜券在握,信步说道,“既然你我都为这大王之位争执,那我们就在正阳殿找大臣们说说,看看诸位大臣是支持你这弑君的叛贼,还是支持拥有三十万禁军剿灭叛贼的我。”

“好,本侯不怕你。”砂画负手而立,带着蓝炫、羽烟、龙糖糖等人进了正阳殿,而闻讯赶来的大臣们皆是满脸哀恸,肃穆一片,一些被抓回的娘娘公主则被软禁有后殿,嘤嘤哭泣。

砂画轻哼一声,你们装什么呢?大王还没死的时候你们就逃了,现在装得这么伤心,真是蛇鼠一窝。

蓝炫剑眉英目,冷静自恃的立在砂画右侧,左侧则是一脸悲恸、悲伤不止的羽烟公主,殿上大臣纷纷低头伫立,他们知道,又一场宫变夺权开始了,他们要找一个权势最大的人,然后靠向他那边,这样才能免于一死。

朱七宝大手一挥,示意殿上的大臣安静,他故作悲伤的说道,“诸位大臣,想必大家此刻的心情都跟我一样,我们痛失大王,悲痛无比,可是,那位杀大王的凶手仍冥顽不灵的站在大殿之上,没有一丝愧疚之心,甚至还想拥立羽烟公主为女帝,简直是狼心贼子,祸国殃民第一人,他自持公主手上有传国玉玺,就想歪曲他弑君的事实,还有,大家都别被公主的外表所迷惑,其实她跟镇阳侯是一伙的,她们巴不得大王驾崩,好争夺政权,掌管朝纲,把持朝政,为祸东阳。”

此言一出,众大臣纷纷议论起来,他们个个惶恐不安,低眉顺耳,虽说朱七宝拥有三十万大军,但是在眼前北冥打来这个节骨眼上,他那三十万大军已经不足为惧,比起北冥战神南风瑾,朱七宝简直就不堪一击。

砂画冷哼一声,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沉声说道,“好,既然朱将军说我与公主是一伙的,又说大王系我所杀,请问大殿之上两千多人哪个看到是本侯所杀?齐三统领,你是朱将军的重将,当时他命你跟我一起进正阳殿,在我们救了那一千多名即将被火焚烧的女子之后,大王是怎么死的?麻烦你给诸位大臣解释一下。”

齐三沉吟的看了朱七宝一眼,发现朱七宝正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怒视着他,齐三闪过他的眼神,慢慢说道,“当时我和驸马爷正在内殿救人,突然听到正殿大王的惨叫声,然后我们跑出去,看见他被南沧宁雅所杀,已经咽气,故没能留下任何传位的口谕。本统领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如有一句欺瞒撒谎,则不得好死。”

“你……齐三啊齐三,枉我一路提拔你,你竟然临阵叛变,帮夏红衣编谎话,本将军真是看走眼了,来人,给我把齐三这个乱臣贼子拖出去斩了。”朱七宝厉声大吼,脸上青晴暴现,肥肉一层层的晃动。

“本宫看谁敢!”羽烟公主托着传国玉玺凌厉的站了出来,脸色阴沉,目光凌厉,颇有一国之君的风范,“本宫掌东阳传国玉玺在此,谁敢动齐三半根毫毛,本宫定不轻饶,朱将军,如果你想做大王,请你拿出本事来,和夏驸马比比,看谁更适合做这个君王,做君王需要具备的才能、胆识和谋略,不知道朱将军你有没有,如果光凭一已蛮力就想统领天下,未免贻笑大方。”

朱七宝被羽烟说得脸红涨红,大声喝道,“羽烟公主叫本将军和夏侯爷比,难道羽烟公主想拥立他为帝?他算什么?他身上流着皇室血裔吗?他又有什么本事和才能,本将军今天倒想讨教一二。”

好,进圈套了!羽烟冷笑一声,“诸位大臣都在此,大家可以为羽烟作证,就让朱将军和夏侯爷舌战辩论,看看谁更适合掌这枚玉玺,诸位大臣,你们可是同意?”

大臣们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个平日娇生惯养的公主到危极时刻竟有这般风采和胆识,他们心里一直对朱七宝拥兵自重愤愤不平,不过他们只是一介文官,手中没有兵权,斗不过他,只能臣服于他,眼下公主这么问,大臣们只好都嗫嚅道,“臣等且先听听,再作论断。”

羽烟走到砂画面前,朝他投去一个鼓励的微笑,轻声道,“你是我的驸马,是我的夫君,我想你来掌这枚国玺,我没有什么野心,既然我们相识是缘,只要你能善待百姓,宽已待人,保护好东阳子民,我什么都听你的,永远追随在你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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