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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175)

女人一生能有个依靠是最大的梦想,如果她能怀上龙子,那么肯定将来的地位能保住,可是她是女人,又能给她什么?

如果她女人的身份真的大白于天下,那些大臣还听她的吗?罗刹会发生动乱和内讧吗?羽烟会不会伤心?

南风瑾,好像很关心南沧如醉。

哎,砂画重重的打了下自己的头,她管这些干什么呢!她现在都自顾不暇,再说南风瑾和南沧如醉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好也无可厚非。

这时,银松下不远处跌跌撞撞的跑来几名宫女,她们一看到砂画,便气喘吁吁的冲过来,大声叫道,“真主,不好了,王后出事了。”

砂画凌厉的抬起双眸,大声喝道,“怎么回事,王后不好好的在宫里呆着吗?”

她这才注意到,几名宫女的宫装上都有点点斑驳的血迹。一名身穿浅紫色宫装的宫女怯生生的说道,“刚才我正进内殿给王后送衣料,却看见她痛苦的倒在床上,全身泛黑,呈青紫色,下身直流血,于是我吓得大惊一声,冲上去抱住她,却发现她已经气若游丝,快……快不行了。”

“什么?”砂画立即扒开几名宫女,快速心急的朝清阳殿跑去。

一到大殿,砂画就看到四周跪着同名瑟瑟发抖的宫女,她冷喝一声,“快请御医。”

“回真主,请了,御医马上到。”一名小宫女抖着双肩回答他。

要知道平时真主最疼王后了,现在王后出了事,大家一定难脱干系。

砂画快速跑进内殿,大床前也跪了几名正在抹泪的宫女,她一把扯开她们,轻轻抱起肤色深黑的羽烟,羽烟身子很轻,衣裙下摆全是血,把整座大床染得绯红,她双眼无神,原本白皙红润健康的皮肤此刻就像蟒蛇的皮肤一样,深黑难看。

“羽烟,你醒醒,到底是怎么回事?”砂画眼里噙着泪,用力抱起羽烟,羽烟的身体把她黑色的龙袍染湿,有几丝黏黏的血液沾在她脸上。

经她这么一摇,羽烟无力的睁开双眼,微弱的喘着粗气,哭着说道,“夫君,您终于来了,羽烟终于等着你了。”

“你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砂画说完,转头厉声吩咐宫女,“还不快去催御医,要是王后有事,我要你们给她陪葬。”

“是,真主。”几名小宫女快速起身,跑了出去。

羽烟抬起泛黑的手臂,手腕上那只“执手镯”早已枯黄,她轻轻摸向砂画的脸,微笑着说道,“一个人只有一颗心,怎可多爱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本想执君之手,与君偕老,可是上天不给我这个机会,咳咳……”她一边说,一边重重的咳嗽出声。

砂画用力抱紧她,泪水无声无息的自脸颊滑下,“羽烟,你会没事的,你要相信自己,坚强的活着,好吗?答应我,听我的话。”

羽烟摇了摇头,轻声喃道,“还记得,在选驸马大殿之上,你问我:‘羽烟公主,我是不是比你高?’当时我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不知所措,然后,你继续说:‘我比你高,那么天塌下来,有我替你顶着;风雨袭来,有我替你挡着。’说完,你还把镯子递……给边上的太监,由太监呈给我。”

“你后来又说,‘公主,我真想亲自替你戴上,此镯名为’执手镯‘,意思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虽然它不贵重,但是它代表我……满满的心意。明明灭灭的人生,我愿意做你的一盏灯,温暖你……的寒冷,关照你的一生。其他的,等你嫁……给我就知道了。’”

砂画重重的摇了摇头,轻轻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羽烟,你不能死,你答应过我的,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

羽烟无力的摇了摇头,眼睛迷离,“没用的,我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就变成这样了,我就快走了,此生能嫁给你,是我最大的幸福,虽然没能和你……做成真的夫妻,没有留下属于我们的孩子,但是我已经很……幸福了,能拥有你的爱就足矣!答应我,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为自己多纳点妃,不要为了我……委屈自己了,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不要这样,不要放弃自己,还有救的,御医就快赶来了。”砂画语气哽咽,话里带有哭腔,自责的拥着她,“要是当初我不娶你,你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如果时光倒流,我宁愿不认识你,至少这样,你还是无忧无虑的东阳公主。”

羽烟重重的摇了摇头,微笑的望着她,如沐春风,轻轻喃道,“别这么说,能嫁给你……就够了,天下女子……想争还争不到呢!在我临死之前,能有你陪着我、抱着我,我就很知足了。在我死后,你把我葬在皇宫最边远的……院落里好吗?因为我想日日夜夜陪着你。你不用怕我,我爱你,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想那缕亡魂……能静静陪着你,守护着你。”

“不,我不要你死。真的不要。”砂画说完,转身朝身后的宫女吼道,“御医怎么还没有来?再不来,朕把你们全部宰了。”

正在这时,殿外跑进一老一少两人,一名小宫女领着年事已高的御医正心急火燎的往内殿跑,砂画一看到他们,立即怒声吼道,“快点,磨磨蹭蹭的,救不好羽烟,我贬你为奴。”

“是,是,真主。”老御医颤颤巍巍的蹲下身子,开始为羽烟诊脉,诊完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颤抖道,“真主,老臣非常难过,王后所中之毒乃七大毒之一,异域蛇毒,毒素已经沁入五脏六腑,王后她,再过一会儿,就要薨逝了。”

“什么?你骗朕。”砂画一把推开老御医,开始自己替羽烟运功逼毒,可是她的手一碰到羽烟脆弱的身子,羽烟就痛苦的一颤,眉头紧紧皱起。

“真主,使不得,你这样只会加速王后离去,你用内功一震,非但没有逼出王后体内的毒素,反而会把她所有经脉震碎,因为那种毒十分吞噬人心,所以一接触到,体内的经脉就会变得易常脆弱,轻轻一震,就会碎掉。王后她……真的没救了,还请真主……节哀。”老御医无限感伤的缓缓说道。

什么?羽烟没救了,她还这么年轻,这么单纯善良,这么爱她,就这样就没救了。都是她害了她,明明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却同意娶她。

“对不起,羽烟,对不起。”砂画轻轻抱起她,慢慢拍打着羽烟的后背,希望减轻她的咳嗽。

羽烟一边咳嗽,一边坚定的朝她微笑道,“夫君,我死的时候,至少是微笑着离去的,你没有错,错在我们没有缘分。你答应我,把执手镯带在身上,我想让你永远记住我,不要忘记我。如果以后……你再遇到令你心动的女子,希望……你的心里……最深最不起眼的角落,能装一个小小的羽烟。”

“我会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说完,砂画轻轻取下羽烟手上早已枯萎的手镯,那是她在羽烟选驸马当日从大殿内的藤条编织而成的。

等她一取下手镯,发现怀里的人儿已经软了下来,她再沉吟一看,发现羽烟已经紧紧闭上了眼睛,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傻羽烟,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怪我,你明明可以怪我的。

砂画轻轻放下怀中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接过宫女的帕子,亲自为她擦拭身体。

一步一步,做得是那么的细心,这个女子,从跟着她起,就整天活在惊慌中,一会儿怕她不爱她了,一会儿怕她爱上别的女人。

原先那个富有个性,娇生惯养的脾气早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对她的依附和温柔。是不是她丢了国丢了家,所以只有她一个依靠,所以才这么怕她离开她。

“来人,把宫里所有新封的美人,包括莹贵妃,全部带到正殿,朕要亲自审问,朕一定要揪出凶手,要她为羽烟陪葬。”砂画咬牙切齿的吩咐宫女,却在不经意见,见到杏儿慌忙收起桌上的一只白玉茶杯,边哭边趁人不备把它与另六只相同的玉杯中的其中一只调换,又趁机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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