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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将军丑颜妻(195)

砂画抱着小蛋,会心的看着南沧如醉她们离去,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一个女人,如果被男人要了身子,应该会多考虑他一下吧。洛雨笙啊洛雨笙,你早该这样了,因为我已经感觉到,如醉对你产生感情了。

楚小蛋贼溜贼溜的转了转眼珠,朗声说道,“母后,你看那几对,好像都成双成对了,足足有五对呢!云轻配晓月,云儿配梦回,云淡配无语,楚琉儿配宿云,洛雨笙配南沧丑姑。”

“小蛋,怎么能没有礼貌的说人家名字,她们都是你的长辈。”砂画狠狠瞪了他一点。

楚小蛋握了握腰间的小短剑,一脸轻蔑的说道,“我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她们都得听我的。”

“谁说的你是太子啊,你现在只是个小平民。”砂画轻轻捏了捏他小巧可爱的鼻子,边上的宁雅也跟着笑了起来。

“爹爹说的,父皇也说的,我叫南风雪夜,是北冥和东陵的太子,史书上有记载的。”楚小蛋得意的嘟起小嘴。

砂画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透过轿帘看着轿外的景色。原来,那次南沧如醉吻南风瑾,是她主动的,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想到这里,砂画心里竟然有些小开心。

这时,轿外人声鼎沸,所有人都慌忙的跑了起来,南沧宁雅急忙问车夫,“车夫,外面的人怎么了?”

“夫人,你们是外地来的,当然不清楚海棠郡的风俗,今天就是海棠郡年轻男女去连理树下许愿掷碟,去浣沙河边放花灯的日子,称为‘姻缘节’,大家都是去求姻缘去了。”车夫爽朗的转头朝她们说道。

姻缘节,连理树,她还记得,自己六年前来过这里,和楚夏相约要找到对方,她去过连理树下,还掷过一份牒子。

“车夫,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呢!驾……”

等砂画她们到达连理树下时,早已经聚集了很多百姓,女孩子们纷纷打扮得十分浓重,似乎想为自己觅得一个如意郎君,男人们也打扮得贵气十足,都想抱得美人归。

南沧宁雅先下轿,接着扶砂画下轿,当砂画下轿那一刻,顿时惊倒众生,所有男人和女人的目光全都朝她围了过来,因为她实在太美了。

砂画一身鹅黄色长裙,外套一袭浅浅的白纱,略施粉黛,眉清目秀,水汪汪的大眼睛十分清澈,一头美丽的秀发披在肩上,肤若凝脂,小嘴微翘,额前挂了一串水晶的流苏穗子,打扮清丽中不乏贵气。

“哇,哪里来的大美人,怎么本公子以前在海棠郡没有见过?”

“是啊,太美了,跟天仙似的,你们跟她一比啊,全都是庸脂俗粉。”边上的男人看着砂画,然后朝身边的女子打趣道。

泪珠没有搭理他们,只是安静淡然的抱楚小蛋下轿,这时,众男人的惊叹声全部变成了失望声。

“这么美的女子,竟然成亲了,太让本公子失望了。”

“连生的儿子都这么美,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夫人,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么美的女人,一定嫁的是有钱人大户人家,你们当然轻易见不着了。”

“看她那样子,也就十八九岁吧,真的好美啊!可是那孩子,都有五、六岁了,她嫁人一定很早。”

人群主动给砂画和小蛋让出一条路来,她轻轻走向连理树,看着树上一簇簇带着无尽祝福的黄色牒子,无限思念惆怅。

突然,大风凌厉的刮来,卷起周围的树叶,人们纷纷捂住自己眼睛,好一会儿,风才停下,砂画把轻轻放在楚小蛋脸蛋上的手拿了下来。

“娘亲,我手里多了个东西,刚才那阵大风,是不是爹爹吹来的?”楚小蛋乖乖的把东西递给砂画,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期盼着她的答案。

砂画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头,轻声说道,“是爹爹在天上保估你,别怕。”说完,她轻轻展开手中黄色牒子上的布条,只见上面用苍劲有力的毛笔写了一句话: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南风瑾留。

“南风瑾?”边上有个好奇的男人偷看了砂画手中的牒子,立即惊叫起来,“这个叫南风瑾,好像跟北冥邪皇同名,我前几日在连云寨山脚下看到一处比较新的坟,上面也写着南风瑾之墓几个大字,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你说什么?”砂画猛地拉过男人的衣襟,冷声说道,“连云寨在哪里?那座坟又在哪?”

“咳咳咳……夫人,你拽得我喘不过气来了。”男子一边急急呼吸,一边向砂画告饶。

砂画这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她急忙把他放了下来,不好意思的问道,“不……不好意思,你能告诉我,那座刻得有南风瑾之墓的坟在哪里吗?”

男子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大声说道,“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长得美脾气却这么坏,算了,本公子心胸宽广,不跟你计较。那座坟,就在连云寨山脚。连云寨位于海棠郡南郡方向,上面全部是土匪和山贼。”

“听说,连云寨大当家的麻花丑女过几日就要成亲了,听说那位新郎,是一位举世无双的俊公子,麻花丑女脸上全是麻子,根本配不上人家,不知道那女人使了什么法子,硬是让那位俊美公子答应娶她。”

“对啊,连云寨张阿丑号称天下最丑的女人,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就因为满脸长满麻子,听说她不久之前捡了一位俊美公子,人家好像失忆了,所以她才骗到人家娶她,真是趁人之危啊!”

“她可真有福气,什么时候让姐妹们一人去捡一个大美男!”

“连云寨大当家我认识,为人豪气侠义,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可是他女儿那就……实在是太难见人了,她的婚礼还邀请我了呢,听说,那俊美公子,如今也是半个连云寨当家了。”

听着众人一人一句的七嘴八舌的插话,砂画突然觉得头有些晕,他们说什么她都不在乎,她只在乎那句话:南风瑾之墓。

难道,她苦苦寻找的他,真的死了吗?

泪水打湿她的衣襟,这时,边上一个老妇走过来轻声问她,“夫人,要不要买一个牒子,为你的夫君祈福。”

砂画缓缓接过那个牒子,在上面轻轻写下几句话:看不尽东陵舞月,道不尽西塘落花,思不尽明夏清瑾,如果有来生,瑾,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写完,砂画把牒子递给老妇,再递给她一串珍珠,牵起小蛋,缓缓上马车。

身后传来惊奇的叫声,大家纷纷说老妇发财了,遇到一个有钱的大主。

“车夫,马上出发,去连云寨山脚。”砂画深深吸了一口气,叫车夫开路。

一路上,她都被满心的抑郁压得喘不过气来,一旁的小蛋也听懂了那位公子的意思,他的爹爹真的死了,还有一座坟墓立在那里。

“娘亲,爹爹……真的死了吗?那小蛋和若儿以后再也没有爹爹了,我不要他死,我不要,呜呜呜……”楚小蛋一边哭,一边往身上抹泪水。

砂画失神的摇了摇头,哽咽道,“你爹爹一定会没事的,他这么聪明,武艺又高强,谁也伤不了他,那座坟,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南风瑾,你真的死了吗?还是躲在哪里,正偷笑着我们,你出来吧,所有人都好想你。

“车夫,能不能再快一点。”南沧宁雅掀开车帘,朝前面正在赶路的车夫喊道。

“这已经是最快的了,夫人你们忍忍,马上就到了。”车夫憨厚的声音从车外传来,说完,又是驾的一声。

砂画紧紧握住楚小蛋的手,把他抱在怀里,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要是一会儿见到那座坟,她该怎么办?

心痛,心真的好痛,什么国家,什么天下,她都不应该去管,她应该和瑾长相厮守,她为什么要去记恨他们。

“夫人,到了,前面那里立得有一座新坟,看样子,大概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车夫赶紧停下马车,恭敬的朝马车内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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