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后辈藏不住狐耳朵(58)
但段池砚并没有要拿捏时野的意思,小狐狸一口一个您, 倒让他不那么自在。
他坦然地站在门口, 安静地跟时野僵持着。
时野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揪紧外套的松紧带。
“抱歉, 段哥请进。”
他的后知后觉跟反应太可爱, 段池砚绷了一路还是失笑出声。
“我是来帮你的。”他说, “你这样,我也会紧张。”
时野连连点头,开了暖气,又把茶几上的娃娃扫落到地上,才回身去给他倒了满杯热水。
“那个,有点乱,你别介意。”
段池砚低头,跟前跌落一只小猪娃娃。他俯身捡起来时想起第一次来时野公寓的情景。
跟后辈第一次吃火锅,时野辣的满脸通红,回来的路上就不对劲了,痛得迷迷糊糊地走不动路,是他背着人上来的。
刚回家后辈就蜷缩在沙发上,抱着这只猪猪昏睡过去了。
时野看着段池砚手里拿着的布偶,顿时浑身不自在。
他之前最喜欢就是咬着这只猪狂甩头,玩累了就直接把下巴靠在上面睡觉,妥妥工具猪猪。
幸亏自己前几天才清洗消毒了这堆玩偶,不然肯定会有口水粘在上面。
段池砚把猪猪放在茶几上,落座时时野也小学生似地跟着挺直腰板。
“那今晚就打扰了。”段池砚说。
“不会不会,我一个人住。”时野连连招手。
说完现场又陷入了某种尴尬的安静,段池砚察觉到他的局促,重新找话题。
“贺……先生,他为什么知道你的事?”
段池砚下意识地替时野遮掩,是因为时野跟他说过,除了自己跟白湖,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但贺晚显然也是知情人,并且对时野的了解要比自己多更多。
段池砚不认为时野隐瞒了自己,但他想知道原因。
时野也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踟蹰地捏着自己的指头,含糊:“他,他……”
段池砚顺着他的犹豫:“因为贺晚也是狐狸?”
这是别人的秘密,时野不可能回答。
段池砚点到即止。
时野偷偷看他一眼,又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耽误工作,我姨她就找了贺晚回来,本来是想有没有其他解决方法……”
段池砚续问:“其他方法,指的是开荤?”
时野瞬间抬头,憋了一会儿脸红到脖子,又慢慢地弓下身子,羞臊无比:“嗯。”
段池砚眼眸微垂,似乎是将外露的情绪一瞬收敛,嗓音都沉了半个调:“那你有这个打算吗?”
“没有。”时野秒答,“我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狐狸。”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野猛地低下头,却听到跟前的人很轻地笑了出声。
段池砚是真的没忍住,他也说不出来笑点在哪,只觉得刚刚那一瞬的时野很可爱。
也可能是因为自己莫名松了口气。
室温升高,他轻轻顺开跟前的外套,清嗓子问:“那现在,我该怎么做呢?”
时野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后颈和耳根,站了起来含糊道:“稍等。”
后辈走进房间,迅速地掩上了门。
段池砚稍微轻松一些,看着公寓的装修。
从元旦晚会之后,他一直在用自己的微博小号看跟时野相关的帖子。
粉丝都猜测时野虽然走的是渣苏风,但生活里一定是个自制禁欲的小孩,居住环境也应该是冷淡风的。
但事实并不如此,时野的公寓色调是暖橙色,虽然乱,但不脏,毛绒绒的地毯跟玩具,反而处处是十九岁独特的可爱。
段池砚还在斟酌可爱这个词能不能形容时,房门轻轻开了。
一小条缝隙拓开之后,还没看到门后的人影,门又徐徐关上了。
哒哒的脚步声随之传来。
一只穿着小蜜蜂绒衣的小狐狸在桌面露出脑袋。
“啾。”
段池砚怔住了。
他心心念念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大耳朵小狐狸突然出现在眼前,还礼貌地摇了摇尾巴。
“……时野?”段池砚仍有些不敢相信。
小狐狸大耳朵收在身后,乖巧地点点头,示意自己就是。
时野仔细斟酌了一些段池砚跟自己的关系,认为现阶段最好还是以这个样子接触两个人会不尴尬。
他特地把自己新买的小蜜蜂睡衣穿上了,就是为了让段池砚最大程度地感受到自己本体的可爱。
小狐狸沾沾自喜,认为自己这样就能大摇大摆地去蹭段池砚,但没想到自己还没迈腿,已经被段池砚轻抱到怀里。
段池砚微凉的指尖落到时野的下巴上,轻轻替他顺毛。因为爱干净,小狐狸的毛都是蓬松柔软,带着一点点奶味的香,两只耳朵又大又软,暖烘烘的,手感相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