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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妇归来(166)

皇帝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清咳一声道:“贺相莫非也是来为睿贵妃贺寿的?”

“臣没空,臣病了多日,朝中积压了许多大事没有处理。”贺初年冷冷地回道。

皇上碰了一个软钉子,睿贵妃也略显尴尬,但想起方才贺夫人也是九死一生,心知贺相对自己有气,便也忍下不吱声。

“那你是……”皇上只有面对贺相时,脾气才是最好的。

“皇上,臣妻方才在寿宴上被人扔下荷花池,至今生死未卜。”贺初年隐忍着怒火道。

“哦,何人如此大胆,这还了得,敢在宫里,在贵妃的寿宴上行凶,简直就是罪该万死。”皇上果然大怒道。

“皇上,那是清瑶干的。”夜笑离淡淡地来了一句。

皇上发完火,正端了茶喝,一口茶便往前一喷,睿贵妃幸而躲得快,不然,该一头一脸了。

“怎么……又是她?”皇上头痛,上回挟持太子的事才过去多久啊,这个穆清瑶,还真是不消停,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真和她娘一样。

“皇上,您该说,怎么又有人欺负她,我家清瑶最讲道理了,若没有人嘴贱,怎么会轻易动手呢?皇上,您才答应臣的事,还没办成呢?”夜笑离道。

皇上哭笑不得,怪不得方才进来时,这些妃嫔们一个个神色怪异,原来如此。

“这个,贺相的夫人到底是一品诰命,穆姑娘她……”

“皇上,清瑶也是一品诰命,臣可是亲王世子,亲王世子妃是要上皇家玉碟的,就算她与贺夫人起了争执,那也不过是女人家的小打小闹,何必叨扰到圣驾前来呢?”夜笑离冷冷地斜了贺相一眼道。

贺相冷笑:“按照大锦惯例,一日未大婚,穆清瑶便算不得是亲王世子妃,也就还是个普通的民女,大锦律法,民女谋害一品诰命,是可以判斩刑的。”

“斩刑啊?不行,不行。”皇帝一见夜笑离脸色发白,立马道。

“臣也知道不行,看在晋王爷的份上,臣不想过分追究,不过,若然就放过穆姑娘,传了出去,老百姓都照学怎么办?在坐的夫人太太们,难道就没有危机感吗?现在的刁民可不少,尤其淮何冬汛过后,更是涌了不少在京城里,若然没有律法保护,列位夫人太太们出门可就要当心了。”

贺相的话虽然有点危言耸听,却确实有一点的煽动性,不少太太们交头接耳起来,不过,碍于晋王府的面子,也没谁敢出头说话。

“此话有理,阿离啊,朕也觉得,穆姑娘太过野了点,是该好好调教调教……”皇上有许多日没挨过贺相的边,今日一见,心中便象钻了只猫爪子一样,挠得他心发痒,说话自然就偏向贺相。

“皇上,清瑶可是进过一次刑部大牢,那一次,她只剩下半条命出来,而且,臣可是这个月底就要大婚了,您是想让父王回来时,看不到他盼望已久的儿媳?”夜笑离淡淡地看了皇上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皇上听得一滞,晋王要回了,是啊,独子大婚,作父亲的岂有不回来之理,可是,殷紫茹还没走呢,殷紫茹,穆清瑶还是殷紫茹的女儿……

皇上一阵头痛。

“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穆清瑶虽然是晋王妃未来的儿媳,但她当众谋害一品诰命,就该重罚。”贺相向前一辑,直直地盯着皇帝的眼睛道。

皇帝哪经得他如此注目,头脑一热道:“不错,朝庭当以法度为先,阿离,你莫要再说,就依贺相的意思,依律法办事。”

皇上说着,刚要起身,夜笑离怪笑一声,悠然地往场中一站:“皇上非要如此么?”

皇上皱眉:“阿离,你越发没有规矩了,有你这样质问朕的么?”

“臣不敢,臣只是要个准确的答案。”夜笑离道。

“不错,就是如此,依律法行事,便是你父王回来了,朕也是有理可以跟他讲的。”皇上道。

“很好,很好。”夜笑离连说了两声很好,抬手,对着贺相轻轻一扬,贺相机敏地一退,宽大的袍袖如一把大扇子般扬起,及时避开了夜笑离可能扬起的毒米分。

谁知,夜笑离诡异一笑道:“贺相在做什么?彩衣娱亲么?为了给贵妃姨母祝寿,相爷还真费心啊。”

这是拿贺相与舞女打比呢。

贺相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反唇相讥,就听得一声悚人的荡笑,转过头去时,就见明明坐在皇后下首,离夜笑离足了好几步远的贺雪落突然疯了似的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扯着身上的衣服,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脱下了外袍,她的肚子本就出怀,先前还有外袍罩着,看不太出来,这会子外袍一脱,就明显起来,先前还有不知内情的,这会子见了,不由得大惊,贺雪落进东宫可没多久,这肚子绝对不止一两个月,未婚先孕,哼,贺相满口礼仪道德,朝庭法度,这种未婚先孕,偷有养汉的,按律不也当罚么?

若是家族礼法严的,该浸猪笼才是。

贺相没想到,夜笑离的施毒功夫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就算大家心知肚明是他对贺雪落作了手脚,但无凭无据,人家离贺雪落隔着好几个人呢,别人都没事,光贺雪落在出丑,想指责夜笑离都没法开口。

“好热,好热啊。”贺雪落媚眼如丝,揪住自己的衣领子就往两边撕,浑身躁热的感觉让她象火在烧一样,只想将身上碍眼的衣服会都撕碎才好。

贺相心中一痛,雪落已经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了,若再有点风波,连他都难保住,几步跨过去,正要出手制住她的穴道,贺雪落却一把缠上他的腰身,她现在是欲火焚身,贺相身上男子清冽的气息让她感觉很舒服,早就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感觉舒服便往他身上缠。

众人看得眼睛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可是嫡亲的父女啊,这是要上演乱伦么?

贺相脸都白了,好不容易将贺雪落的手臂扒落,她的身子又缠了上来,而且,终于撕开了身上的中衣,露出雪白一片的前胸,宫里立即传来一阵抽气声,而皇帝则铁青着脸,瞪着他们这对母女,尤其是雪落胸前的傲然。

贺相又羞又气又恨,更多的是耻辱,这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女儿啊,这辈子,大部分心血都在女儿身上,自己受半辈子的屈辱也就罢了,唯愿雪落过得好,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受苦的都是雪落,眼睛痛苦的仰天一闭,再睁眼时,眸光冷厉而狠绝,立掌为刀,剁向贺雪落的颈脖,贺雪落身子一软,如他所愿地晕了过去。

双手一抄,正要抱着女儿离开,夜笑离懒洋洋地来了一句:“怎么姨娘的宫里会有七淫散的味道啊。”

睿贵妃吓了一跳,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啊,不想躺枪。

“阿离,你说什么?姨娘听不懂。”

贺相却听懂了,整个身子僵滞在原地,步履沉重得如缚上千斤坠一样,再也迈不开。

传说中的禁药,七淫散,听名字就知道,中毒者,一夜非有七次交合才能解除药效,可是,雪落怀了身子,根本就不能行房,何况还一夜七次,那不是要她的命么?

再者,她现在是太子良娣,太子肯为了替她解毒,以身赴险么?

男人行房太多,身体是会有亏损的。

这哪里是春药,分明就是催命的剧毒啊。

却说穆清瑶第二次进刑部大牢,女牢头们倒对她记忆犹新,上回三个看押她的,现在该投胎转世了吧,所以一见她,便有点拿不定主意,谁知道这位又什么时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