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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弃妇归来(190)

“那娘为什么不喜欢清瑶,若知道她是穆夫人的女儿,还会将她害得更惨?这是为什么?”公孙昊一脸不解地问。

北靖侯却不愿意多说了,“走吧,这些陈年旧事,你知道了也无益,你现在的心思不该放在清瑶身上,你要加紧习练武功,然后,想法子把雪落的孩子夺回来,这才是正经,那是咱们公孙家的血脉啊。”

“爹,你为什么不肯让雪落进门,她若是嫁进来,孩子也不用抢了。”公孙昊觉得更加恼火,两个曾经深爱他的女人,都他嫁了,一个还怀着他的孩子,别人都成双成对,就他形单影只,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那一对父女全是蛇蝎心肠,这样的女人娶回来做什么?你以为,贺初年是真看中了你当女婿吗?他是想利用你来控制我?贺初年野心勃勃,为父可不能上他得逞。”北靖侯怒道。

贺相府,贺雪落那日自宫里回到贺家后,太子便没派人来接她回宫。

今天是穆清瑶大喜的日子,街上热闹非凡,连府里的丫头也去外头抢喜果了,回来说得眉飞色舞的,几乎所有的人都在为这桩婚事庆贺,而她,则挺着大肚子,孤单一人寂寞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无人问津。

连素来疼她的娘也病了,父亲……大中午的出去后,回来就受了伤,哥嫂更是不屑理她。

境遇差别如此大,贺雪落的心里怎么也难以平静,一股嫉火滋滋直往心口冒,穆清瑶,你怎么可以这么幸福,怎么可以嫁得如此风光?

好在,她埋了根刺在晋王府,总有一天,这根毒刺会起到作用,穆清遥,你不可能永远风光下去的,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也会来求我。

回身抓起早就制好的人偶,上面遍布着写着穆清瑶名字的小布条,她拿着针,狠狠地扎下去,就象手中的人偶就是真正的穆清瑶一样。

扎完后,她还觉得不出气,让丫环摆桌案到院子里,供习祭品,烧起火盆,然后,学着道姑教她的,念咒。

杀不死穆清瑶,咒死她也好。

突然,火盆被一脚踹飞,贺雪落愕然抬头,就见父亲脸色苍白地怒视着她:

“你有完没完?以后不许在府里弄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贺相前所未有的对她板着脸,声色俱厉。

“爹,你干什么呀,我就是要咒死她,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她害的。”贺雪落正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掌向贺相推去,吼道。

“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我真是太宠你,太娇惯你了,才让你养成这样任性的性子,雪落,你清醒一点吧。”贺相被她一掌击中伤处,痛得眉头一皱,连连往后退了两步,怒道。

贺相腹部溢出血来,贺雪落看得怔了怔,但她没放在心上,父亲的话让她火冒三丈,什么叫太宠太娇怪了,他是她的爹,宠她惯她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爹,你答应过我,会让我风风光光出嫁的,可现在呢?我成了全城人的笑柄,成了人人唾弃,伤风败俗的女人,而她穆清瑶,反而从一个弃妇,摇身成为亲王世子妃,这口气我如何能咽得下?你答应过我,会治她的,会治她的,现在如何了?治到了吗?爹,你越来越让我失望了。”

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没有半点感激之情,却还口口声声埋怨自己,他这个做爹的,还要如何疼宠她?到头来,还是让她失望。

眼前就浮现出那个孩子清冷却坚强的容颜,她受的苦还不多么?

几次死里逃生,她怨过谁么?

殷紫茹待她如棋子,明知道她心里没有自己,可那孩子还是对殷紫茹抱有期望,还是事事顺着殷紫茹,若不是这一次,殷紫茹做得太过,母女两又怎么会闹翻?

而那孩子,有骨气得很,既然闹翻,殷紫茹给她的,便分文不要,只身一人,扫地出门,连出嫁,也是从东条胡同,不去沾殷紫茹的光。

这样的女儿,才是他贺初年想要的。

要知道,放弃殷紫茹给的一切,代表着什么啊?

无上的权力,至高无上的尊贵地位,还有巨大的财富。

若是雪落,她会如何?

只怕会极力讨好顺从殷紫切哟,雪落的眼里,情爱算不得什么,感情也只是她爱虚荣,挣面子的借口。

当年,她只是有点喜欢公孙昊而已,如果不是穆清瑶突然嫁给了他,她肯定会很快就转移了目标,爱上更优秀的。

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看上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不服气,不舒心,所以才会想方设法要夺回来,哪怕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子。

不行,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那孩子已经经历过太多苦难了,自己在她的人生里缺失了十九年,不允许再有人伤害那个孩子了。

弯下腰去,捡起那个被扎满钢针的人偶,贺相脸色大变,一根一根开始拔起针来。

“爹,你做什么?不要动我的东西。”贺雪落扑过来抢。

贺相猝不及防,又被她撞中了伤口,伤口并不大,却很深,且还未愈合,被贺雪落撞了两次,已然裂开,血,喷涌而出。

贺雪落吓着了,喃喃道:“爹,你怎么受伤了?”

贺相根本不管自己的伤口,只是认真地,小心地拔着人偶上的针,仿佛那些钢针就真的扎在穆清瑶身上,每拔一根,她都会疼痛一样。

“爹,你还给我。”贺雪落象疯了一样,冲过去抢,贺相身子一退,让开她,继续拔针。

贺雪落气急,抬掌就向贺相击去。

贺相清瘦的身子,便如飘絮一样被她击飞,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贺三公子急冲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还是人吗?那是你爹啊。”

贺雪落根本不理贺三公子,继续冲过去抢人偶。

贺三公子再次将她拎回来,对一旁的婆子道:“送她回房,没有本公子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若在平时,贺相必定会护着贺雪落,可今天,他象没听见一样,白色的长袍染满鲜血,他却还不管不顾,认真仔细地拔着上面的细针。

“爹,您受伤了。”贺三公子扶起他。

贺相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迷茫:“老三,你怎么来了?”

贺三公子心头一痛道:“儿子在屋里瞧了许久了,爹难得不再由着小妹,爹,走吧,回屋治伤。”

说着,扶住贺相回了房。

贺相点头,突然道:“老三,爹这几年忽视了你们三兄弟,你不要怨我。”

贺三眼眶一红道:“爹说什么呢?我是您的儿子。”

贺相神情一震,喃喃道:“儿子,是啊,儿子,我还有个女儿。”

贺三听不懂他的话,见他虚弱得象一根轻飘飘的稻草,心中更痛,半扶半抱着将他扶入屋里。

穆清瑶感觉身子被马车碾压过一样,浑身酸痛无比,既便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是感觉手脚酸软无力,不想起床。

而身边的人,乎吸均匀,睡得正想。

不由好生恼火,明明看着瘦不拉叽的呀,不是都说,他身子不好么?为什么新婚之夜,这个男人就象头发情的猛兽啊,硬是折腾了她一夜。

最开始一次,没有经验,这厮久而不得门入,急出一头大汗,她也是个没实战经验的,两人折腾了半晌,这才得门而入,又痛得她快要晕过去,差点一掌击飞了身上这个作恶的男人,说什么疼她宠她,分明就是让她疼,让她难受嘛。

而他也急,看她难受,他舍不得,可自己也是前在弦上,不发不行,好在他还不笨,两人总算缓过劲来。

再后来,这厮尝到了滋味,便一发不可收拾,把她硬是弄得死去活来,估计那尖叫声能把隔院的邻居都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