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弃妇归来(404)

这小子还真是狡猾,也怪不得,小小年纪无父无母在外头流浪,不学着保护自己,小命也怕是真的早没了。

带着大量的火雷在晋王祭祖的路上出没,用意再明显不过了,穆清瑶跳下马车,将四周又仔细查看了一遍,心中冷笑,不动声色地回了京城。

堂堂一品亲王府突然被大量的禁军包围,还是在大年节下,不少人差点跌破眼镜,胆小的更是缩在府里连热闹也不敢出来看,要知道,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只要是新君上位,又不是正常序位的,换血洗牌的事肯定不少做。

晋王的声望再高,也脱不了这个俗,上位者想地位稳定,必定要拉下一批对自己不忠之臣,更是要腾出地方来给自己忠心的部下,流血是肯定避免不了的。

只是,裕亲王可是皇室宗族族长啊,地位尊崇,可不比一般的皇亲贵戚,竟然也出了事,还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裕王妃听到消息时,吓得不行了,衣衫不整就往王爷书房去,裕亲王却镇定得很:“慌什么?天又没塌下来。”

裕王妃道:“王爷,晋王要对您动手了,您还无动于衷?”

府里可是一大家子啊,裕亲王子嗣众多,孙子都有一群呢,整个王府因为突如其他的事故而变得气氛紧张起来,妇人和小孩子们开始哭闹,下人则吓得团团转,怕受了连累。

“他若是真要杀我,带兵围什么?直接下旨就成了。”裕亲王唇角露出自信的讥笑:“一点证据也找不到,就想拿本王开刀,当本王也是那些刑部的小官吏么?”

“稳住府里,不许乱动,本王现在就去上朝。”裕亲王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事情走到这一步,本以为天衣无逢,却没料到,还是走露了消息,让夜笑离凭着一点珠丝蚂迹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头上。

只有许侍郎没被抓,自己就能全身而退,夜清强那小子就是抛出来的替死鬼,既便他咬出自己,没有切实证据,也耐何不了自己。

郑重地穿上藏青色三爪龙袍,裕亲王昂首阔步朝府外走去。

官兵也不拦他,却拦下了他的随从:“世子有令,除了裕亲王,整个府里只许进,不许出。”

这就要软禁所有裕亲王府的节奏啊。

晋王仍在批阅奏章,大臣们正要散去,被保护着的裕亲王来了。大家都瞪大了眼睛,又是一出好戏,只是皇帝不肯让他们进去观看。

“大家伙都站在外头做什么?大过年的,不是要给晋王拜年么?一起去啊。”裕亲王淡定地跟大臣们寒喧着。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做声。

裕亲王便率先朝殿里走去,几位监察御使也跟在他身后进了殿。

晋王似乎早就知道裕亲王会来,眼皮都未抬,继续批奏章,只是当裕亲王行礼时,说了声平身。

“臣想知道,晋王爷为何要围住臣的王府,不知臣犯有何罪,请晋王明示。”裕亲王脸色愤怒地问。

“咦,本王并没有下旨围住裕亲王府啊,只让人保护裕亲王府,怎么,下面的人传错了旨意?”晋王一脸诧异道。

“太平盛世,王府又有府兵和守卫,大年节下的,若不是晋王你对本王有介蒂,又为何派禁军困住整个裕亲王府,弄处王府上下人心不安,年都过不好。”裕亲王怒气冲天道。

“哎呀呀,怎地有这么严重呢,本王真不是这个意思呀。”晋王笑着走下来道。

“晋王,你就不要再装了,你怕是对我这个亲王当宗族之长不满意,想夺了我这族长之位你说一声就是,何必要动这么大的阵仗,这些年,本王没有功劳了有苦劳,为夜家皇朝兢兢业业,哪里有过一点私心?晋王爷还没有登基,便如此不念手足之情,残害血亲,你与暴君又有何区别?”

裕亲王说的康慨激昂,声音又大,晋王却无论他多愤怒多激动,都是一脸的笑,“本王哪里想要你那族长之位了,裕王兄说笑,说笑。”

裕亲王便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着不了力的感觉,无奈道:“你若撤除本王王府的禁军,本王就要去请几位老王叔来理论理论,就算不论国法,也要论论家法。”

“说到几位老王叔啊,正好,本王早将他们请进宫来了,这会子正在乾清宫下棋呢,王兄要不要也去玩一玩?”晋王说着便去拉裕亲王的手,裕亲王一缩,怒道:“晋王,本王没有跟你开玩笑。”

晋王好脾气道:“要撤兵是吧?行,来人,传旨下去,撤去裕亲王府的禁军。”

他竟然如此好说话,三言两语就撤了兵,让裕亲王反倒怔住,有点不知再说什么才好。

“怎么?王兄还不满意?走吧走吧,下棋去,大过年的,吃一肚子气做什么?咱们兄弟好好陪几位老王叔玩玩。”晋王丢下一大推子奏章,真的拉着裕亲王一道去了乾清宫。

裕亲王府一天之内,突然被禁军围住,不到半个时辰,又全都撤了下去,晋王父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也不知。

两天之后,祭祀大典开始,晋王率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从京城南门出发,一路浩浩荡荡往京郊皇陵而去。

皇陵离京城足有二三十里路,除了护卫的禁军,宗亲和官员们大多都坐着马车,在离皇陵只有几里路的时候,才统统下马下轿,向皇陵步行前进。

晋王的左边是晋王妃,右边是世子夜笑离,他们是走在最前一拨的,后面才跟着穆清瑶,裕亲王等亲王,宗亲之后才是大臣,一路上,穆清瑶神情淡定,并无半点异样,而裕亲王则有点心神不安,前几天裕王府被围之后又撤,这件事晋王一直没有给个说法,也没有为难他,今天祭祖也让他还是担着宗族族长一职,由他主持。

晋王只身一人上了祭台,按理,这时候,裕亲王就该上台主持祭礼了,他却站着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祭台后突然一声巨响,然后冒出浓浓的黑烟来,只见台上的晋王瞬间湮没在浓烟里,裕亲王大喜,抽出腰间长剑纵身上台上跃去,高呼:“有人行刺,保护晋王。”

手中的剑,却向穿着龙袍的晋王狠狠地刺去,晋王应声而倒,裕亲王趁乱大喊:“晋王驾崩,晋王驾崩了。”

紧接着,四周山林里响起撕杀声,看来,山林里埋伏有精兵,正是来破坏祭祀大典的。

听见撕杀声,裕亲王越发兴奋,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仰天大笑起来。

夜笑离的声音凉凉地自他身后响起:“王叔,父王死了,你缘何如此高兴?莫非父王就是你杀的?”

裕亲王猛地转身,阴狠的看着夜笑离道,脸色却悲凄:“阿离啊,事情太突然了,晋王他……”

夜笑离冷眼看着他虚伪地继续表演:“父王怎么了?”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担忧。

裕亲王将倒在地上的晋王翻过来:“被刺客刺死了,幸好刚才你没有上祭台,否则……”

突然,裕亲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被翻转过来的那张脸,根本就不是晋王的,陌生得很。

方才明明就看见晋王上了祭台的,不对,三筐火雷,只么只炸毁了祭台的一角,正台还是稳稳固固的啊。

裕王隐隐感不对劲,猛地站起来回身时,就见晋王穿着同样的衣袍出身在夜笑离身后,一双俊朗的眸子正如看死人一样看着他。

而山林里震天的纳喊嘶杀声也突然停止了,整个陵园安静得不正常,而一阵风吹来,将台上的弥漫的烟雾吹散,裕亲王才发现,台面上四处散落着花炮屑子,先前炸掉的根本不是火雷,而是平日里礼部祭天用的礼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