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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154)+番外

锦娘便将遇到冷华轩的事情跟他说了,问道:“或许,他真是好意要帮你呢,那方子也不知道真对不,看那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啊。”

冷华庭冷哼一声道:“对与不对又如何,娘子你的方子已经很好了,我何必再冒险去换?”

锦娘一想也是,便不再跟他说这事,不过,倒是留了个心眼,自去翻了上次冷华轩送的那包药的方子来,仔细看了好久,仍看不出什么名堂。

一会子秀姑回来了,问锦娘要不要跟芸娘去二太太屋里用饭,锦娘看冷华庭脸色不好,便让四儿去送信推了,冷华庭脸色才好了些。

锦娘便陪在他身边,他看书,她就绣衣边,偶尔也说此话,秀姑拿着张小纸条犹豫着,欲言又止,锦娘就想起自己先前交了差事给她的,便起了身,到了后堂,秀姑跟了过去,小声道:“倒是没有毒,只是加了点料。”

锦娘听了心中一凛,问道:“加了什么料?”

“甘草。”

“那对身体有害处没?”甘草锦娘还是听说过的,是一味很普通的中药,能清热解毒,祛痰止咳、脘腹等,应该也是味补药呀,放甘革有什么作用?看玉儿的表情,甘革应该是她加进去的,或者说,她至少是知情的。

锦娘百思不得其解,甘草并没有毒性,玉儿此举意欲何为?

秀姑更是不知道这有些什么用处,锦娘和她回了屋了。

晚上睡觉前,玉儿进来服侍冷华庭更衣,神情轻松坦然,与平日并无二异,锦娘偷偷注意着,几次开口想问又忍了下来,正好秀姑端了药来,正是冷华庭要吃的第二副药,秀姑又如往常一样将药放到床头柜上,嘱咐锦娘要凉了再喝。

锦娘随口应了,却见玉儿眼睛朝那药碗瞟了几眼,便眉头一皱,端了碗来递给冷华庭,“相公,喝药了。”

玉儿听了便看了着锦娘道:“少奶奶不是说这是你自个儿养身子的药么?怎么……拿给少爷吃了?”

“哦,这个不是,这是前儿轩少爷拿过来的新药方子,说是能治爷的腿疾呢。”锦娘随口说道,倒是冷华庭不解地看了锦娘一眼,也没多说,端了碗一咕噜就喝了。

玉儿看着就笑了,“这下可好了,有了新方子,爷的腿指不定哪天就好了呢。”

冷华庭一碗药下去,苦得直吐舌,眼巴巴地看着锦娘,就想她能给他一点零嘴儿解解苦,谁知道锦娘对玉儿道:“你们爷还是惦记午间炖的那碗燕窝呢,玉儿,不如你再纯点来,也当我和爷的宵夜了。”

玉儿听了怔了怔,随即退了下去。

锦娘又拿起先前的那个方斗仔细看,终于眼前一亮,气得将那方子揉成了一团,方子里有味鲤脊,也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药,甘草是没有毒的,但若与鲤鱼混在一起吃,那就有毒了,怪不得她那样关心冷华庭吃的药,原来,她是二太太的人,或者说,是冷华轩的人。

一时锦娘又想起平日里冷华庭的菜谱来,似乎每日都会有一尾鲤鱼,红烧清炖,各种作法都有,这样说来,冷华庭所喝的炖品里怕是都放了甘草也不一定呢,怪不得,冷华庭就算是被人下毒得了类似于脉管炎的病,也不会隔不了多久就毒发一场吧,脉管炎没有这种症状,天知道他这样两种东西混吃有多久了,那样高深武功之人,也难抵得住毒素一点一点,日积月累的侵蚀吧。

锦娘越想越气愤,越想越心酸,整个府里,还有谁是他们能信任的人?

冷华庭见锦娘脸色很难看,便推了轮椅过来,扯了她的衣袖哄她:“娘子,其实我的鼻子还真没你的好看呢。”

锦娘听得心口一滞,情不自禁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痛呼一声:“相公……我……我以后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了,再也不让。”

他凤睛湛亮纯净,璀璨如星,碎碎灼光流泄,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会如此说,不过,丝丝暖意缠锦不息,让他的心头颤动的同时,又觉得曾经被亲情戳伤出无数个窟洞的五脏六腑都被填补得满满当当,紧紧搂住了她柔弱的身子,拍着她的背,声音轻飘如风中散落的花辫,“我,也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娘子。”

锦娘抬起头,轻抚他俊秀的长眉,含泪笑道:“自明儿起,我要亲自下厨,你所有的饮食全由我一个人操办,再不假手任何人了。”

冷华庭灿然一笑,笑容有如缀满星星的银河,眩烂夺魂,美得令人窒息,轻点了她的鼻头道:“好,全都听你的,咱们家,娘子说了算。”

锦娘听了也是嫣然一笑,娇嗔地去拧他的鼻子,嘟嚷道:“我的鼻子原就是比你的好看嘛,虽说不如你妖孽,却也是清秀佳人好不,可不许再骂我丑了。”

一会子玉儿真的端了燕窝来了,锦娘端了碗递给冷华庭,自己也吃了一碗,吃完后,不雅地伸长了腿仰靠在长躺椅里,抚着肚子对玉儿道:“玉儿,你的手艺可是越发的好了,这燕窝炖得浓淡适中,很是清爽啊,啊,这要赏你点什么才好呢?”说着,左右看了看,顺手从自己头上取了根镶玉金步摇的簪子给了玉儿,又道:“明儿放你一天假吧,你也多日没有回去看家人了,反正明儿我也没事,少爷有我就成了。”

玉儿看冷华庭真将那碗燕窝全喝了,便笑道了谢,接了簪子退了下去。

第二日,四儿来帮锦娘梳头,发现少了一个簪子,便问:“少奶奶,您昨儿戴的那根金步摇呢?奴婢找半天也没找着呢,可是掉了?”

锦娘听了便皱了眉,自己也去翻首饰盒,边找边说道:“呀,那可是进府后,娘亲送我那套头面里的,丢了可不好,都是上了册的呢,娘知道了定会怪我粗心的。”

四儿着急地又找了两遍,仍是没找着,锦娘就急了:“不会是出贼吧,哎呀,要偷也别偷娘送我的那个呀。”

冷华庭起来看她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以为她是忘了昨夜之事了,就见锦娘对他眨了眨眼,他虽不解,却也附合她道:“若是进了贼可不行,那簪子是娘赏你的,丢了长辈赏赐之物可不好,好好找找,若在这屋里找不到,就全院搜查去,东西总不能找了翅膀飞了吧。”

四儿听了也觉得有理,一时请了秀姑进来一块儿找,大家找了一个圈也没的找着,秀姑便道:“二少奶奶,这事姑息不得,您进府不过月余呢,就开始丢东西,还是最紧要的,分明是有人看您年少好欺,若不查请楚,以后怕是有人会爬你头顶做窝去。”

锦娘听了便道:“原也只是个阿物,丢了就丢了,不过,这可是王妃送我的,丢了可不好了,也罢,秀姑,你领几个人去搜搜,看谁拿了,让她还我就是,哦,叫上厨房的管事妈妈一起去。”

秀姑听得一怔,搜个东西要叫厨房管事做什么?锦娘看了便笑道:“哎,这院子大得很,人又多,总你一个人也管不过来,我看厨房里的张妈妈做事还沉稳,就想着要不要提她一提,嗯,一会子你带了丰儿,张妈妈带了四儿去搜吧,二等的屋里就由你搜,那一等的,就由张妈妈去,就这样吧,辰时快了,我还得去给娘亲请安呢。”

秀姑心头一凛,少奶奶这是不信任自己了么?不过,看锦娘脸色厌厌的,也不好再问,只好领差下去了。

没多久,厨房里的张妈妈倒先回来了,她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白晰,长得也还精致,全然不像个在厨房里与油烟打交道的人,锦娘端坐在正屋,冷华庭也是一身簇新的衣袍,神情气爽地坐在另一边,整个人显得更加明艳妖魅了,只是目光淡淡的,像是对什么都得不起兴致来似的。

张妈妈一脸喜色地躬身对锦娘道:“奴婢给少奶奶交差来的,您说的簪子奴婢搜到了。”

锦娘听了眼睛一亮,激动地身子向前微倾:“哦,快拿来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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