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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194)+番外

果然上官枚一听,原本娇羞垂着的头立马抬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王爷和王妃,冲口道:“父王,二弟说的可是真的?”

王爷听得一滞,不知道又如何回答,便见冷华庭正拿眼瞪他,想着这话原就是自己昨儿提出来了,今儿要是当着庭儿的面不应,只怕他又要发脾气了。

只好点了头对上官枚道:“是你母妃身子不好,为父要带了她去大明山消闲一阵子再回府,这府里一应的事宜暂时全庭儿媳妇管着……”

“不是暂时,以后也得我娘子管着,谁也不许多管。”冷华庭不等王爷话说完,便截口道。

王爷真觉得自己头很痛,刚要再说什么,冷华庭眼睛就红了,嘴一张,大哭了起来:“父王你说话不算数,昨儿便是你亲自说的,要让娘子帮娘管家,说娘子最是聪慧不过,你……你不兴骗小庭,你今儿要是反悔,小庭……小庭就……”

“小庭,这事由不得你胡闹,掌家可是大事,可不是你胡闹便可以定下的。”冷华堂不等冷华庭说完,一改平日里对他百依百顺的样子,加重了语气喝斥道。

王爷听了就凝了眼,原来堂儿真在有利益冲突时,会与小庭争呢……不由故意犹豫着。

冷华庭一见,哭声更大,“爹爹,你若不应,小庭就要砸了这屋子,不信你试试看。”说着,随手就抄起身后景格上的花瓶就砸。

王爷一看脸都绿了,那可是上好的花瓶,一个得值好几百两呢,庭儿就是要装,也别拿自己屋里的东西出气啊,但他脸上却只是一片不安和无奈,仍是轻言劝道:“哎呀,庭儿,你……你怎么能砸爹爹屋里的东西,哎呀,那个砸不得,砸不得的,堂儿,你快去阻止了他,快,哎,我的红珊瑚啊,哎,好不容易自六王爷手上要过来了……别砸,最多父王应了你……”

“小庭,你太过份了,怎么越发的任性妄为了起来。”冷华堂一听王爷让他去阻止,忙喝斥着冲了过来,一听王爷像是要松口,便更是心急,伸了手就去抢冷华庭手里拿着的红珊瑚。

结果冷华庭也不等他拿实了,突然手就一松,那珊瑚便摔在了地上,咣当一响,便碎了。

王爷和冷华堂正楞怔着,说时迟,那时快,冷华庭突然夺了锦娘手里的那碗热茶便向冷华堂手上泼去。

那可是刚沏过来的滚茶,冷华堂虽是穿得厚,但离得近,那碗茶便一滴不剩地全浇在了他衣袖里,顿时烫得他跳起来,忙伸手去卷衣袖。

却是卷了一半后又忍住了,一脸的痛楚,却生生受着,冷华庭见了更是疑心,那边上官枚见了便吓得哭奔了过来,冲着冷华庭道:“你……你也太混帐了一些,别以为人家当你小,让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说着人早就扑上,一把撸起冷华堂左手的衣袖,冷华堂手上火烧火辣的痛,头上汗都出来了,一时没来得及躲闪,让上官枚将他的手腕露了出来。

果然,那广袖下的手腕包了一层白纱,而茶水连那层白纱也浸透了,他忙想要卷下衣袖,王爷却是眼尖,沉了声问道:“堂儿,你那手腕子何时受了伤?”

冷华堂吱唔着道:“没怎么伤,那日骑马蹭破了些皮。”却是痛得紧咬牙关,那话听着就像是在抽气,王爷见了便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抓过他的手腕,几下便拆了缠着的纱布,露出里面发红的一道整齐的伤口,一看便知是用刀器割伤的,而且,正在腕脉之处。

第九十四章

冷华堂顿时脸色一白,心里便有些发慌,下意识就想将手抽回。王爷却是抓得死紧,他又不敢运半点功力,只好任由王爷仔细查看着。

“你再说一遍,这伤是怎么来的?”王爷的脸变得冷峻了起来,双眼挟了寒霜,庭儿说,会让自己看到一些东西,难道这就是其中之一?这伤口一定来得蹊跷,而且庭儿定然也知道,这伤的来历,不然,他也不会故意演这么一出了。

冷华堂低垂着头,皱紧着眉头,一副心有苦衷,不愿多说的样子,脑子却是转得奇快,这事总得想个法子遮掩过去才是,不然,还真会引起父王的怀疑。

“我在问你,这伤究竟是怎么来的,快说。”王爷声音越发的冷冽了起来。

一旁的上官枚听着就气,扶住冷华堂的手臂对王爷道:“父王,二弟用开水将相公烫了,您不去叫太医帮他处理伤口也就算了,却还责骂相公,真真是伤人的不挨训,那被伤者却是被您如此怀疑喝斥着,您……也太偏心眼了吧。”

正低头沉思的冷华堂突然就抬了头,迅速地看了一眼上官枚,小声说道:“娘子,不得对父王无礼。”说完,又垂下眼睫看地面,便终不愿与王爷对视,一副受尽委屈也不能不孝,不管王爷对他如何的不公,他也会生受的样子。

上官枚听了更是气,大声道:“我要说,前些日子在大通院里时,父王就不信你,还将你的手臂给卸掉,如今又是如此还怀疑你,难道相公你就真的如此不受父王待见么?难道父王眼里便只得二弟一人才是亲生儿子么?”

王爷听得心一滞,上官枚句句锥心,却说得他心火更旺,以庭儿今日所言,那日茗烟之死还是值得推敲的,茗烟死得太过奇怪,怎么可能就被自己一脚给踢死了呢?自己练武少说也有三十年,那点子分寸还是有的,况且,之前茗烟气焰实足,并无半点受伤体弱的迹象,而堂儿一脚下去后,人就那样死了,如今再想来,怕是正好踢在了茗烟后背要命的穴道上了……

“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你一个作媳妇的应该懂得,公婆面前,不得高声之礼。”王爷第一次冷着脸对上官枚喝斥道。

上官枚听得一怔,王爷对她向来亲和得很,今日这语气可是很重,还和她说起礼仪孝义来……

上官枚于是眼含讥诮地给王爷行了一礼,“儿媳向父王陪礼,请恕儿媳方才不敬之罪,儿媳听了父王之言才明白,子女在父母兄长面前是应该遵礼守制的,但是,儿媳请问父王,方才二弟当着您的面砸坏屋里的东西,又拿茶水泼相公的,这又是遵守的哪门子的礼仪了?”

王爷听了就忍无可忍地看了身后的王妃一眼道:“你可是婆婆,管管她。”

王妃正觉得这事越发的奇异,听王爷这一说,才回过神来,忙对青石挥手,让她去叫人来,可等青石出了门她才反应过来王爷说了什么,一时楞怔,王爷这是要轰上官枚走呢,看来,王爷今天可算是动了真怒了。

冷华堂见王爷一双朗目威严凌厉,又步步紧逼,这会子连上官枚都要轰走,不由眼一闭,脸上浮起一片痛苦哀伤之色,好半天,长吁一口气,对王爷道:“父王,枚儿也没犯什么错,你何必……”

“且先不管她,你老实跟父王交待清楚,这伤是怎么来了。”王爷气急反笑,拽住冷华堂的那只手一直没有松。

“父王非要问么?”冷华堂唇边勾起一抹凄婉的笑来,眼里闪着痛苦的泪花。

“快快从实招来。”王爷被他眼中的泪意弄得心头一酸,但仍是问道,他今天若不给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小庭的话就值得继续深究下去了。

“父王,向来,只有小庭可以叫您爹爹,只有小庭可以习武,只有小庭可以嘻笑怒骂,为所欲为,您心里,几时将孩子当过亲生?孩儿自小便是只要有半点错处,也被您看成天大的罪过,如今不过一个小小的割伤,您便像儿子在何处杀人放过火得来的一样。”说着,两行清泪便顺着他俊逸的脸庞滑落,悲伤地仰天长叹一声,语气哀伤之极:“您非得问么?孩儿就告诉您,这伤……并非别人所致,而是……”

说到此处,他转头看了冷华庭一眼,又是凄婉一笑,冷华庭微微有些心惊,那天自己可是带了面具的,又……洒了些药粉在身上,除去自身原有的气息,他应该不会认出自己来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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