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庶女/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26)+番外

刘太医总算收了探脉的手,眉头也松开了,神情淡淡的,却是自顾自地走了桌案前去:“倒是有些好转,只是要注意一些事项,平日里再不可操劳,也不可受寒,更不可劳累,多吃些温补益气,滋养阴虚的东西,好生养着,应该能好的。”

他的话让老爷和四姨娘一头雾水,但老太太和锦娘两个却是同时松了一口气,就是站在一边的红袖眼中也是露出喜色,老太太不等老爷开口询问,便说道:“劳烦医正大人了,且帮老身这孙女好生治着,将来,不止孙家感激大人,就是简亲王府也会送大人一份厚礼的。”

刘太医正在写药方,听得此言微怔,孙家四姑娘是与简亲王府议亲了么?

他不由再多看四姑娘一眼,锦娘仍是静静的站着,清亮的大眼里虽含喜色,却并不浓烈,灵动中却滑过一丝狡黠,刘太医心中一动,低下头来下笔如飞,放下笔后,拿了单子给一旁的秀姑,“照这单子抓药,一日三次,不可间断,半月之后我再来复诊。”

说完,却是匆匆走到四姨娘榻前,说道:“夫人请伸出手来,下官见夫人气短绵缓,似心肺有损之状。”

锦娘见他终是肯给四姨娘搭脉,总算计成,心里稍松一口气,便走近四姨娘去,说道:“姨娘常咳得喘不过去,您看看是不是月子中作寒所至呢?”

四姨娘听了点了点头,先前大夫人请来的大夫便是如此给她诊断的,不过,她此时的心思还在锦娘的病上,正要开口问个究竟,锦娘却暗向她摇头,刘医正给人探脉时并不喜他人说话,自己刚才那句,不过是引得刘太医的注意,更是说给老太太和老爷听的。

刘太医一搭上四姨娘的脉,脸上就凝重起来,探了好几分钟的样子,松开手,又示意四姨娘伸出另一只手来,再探之下,他赫然站起,竟是半句话也不说,对老太太和老爷一拱手,撩袍就要走。

老爷脸色大变,立即将他拦住:“医正大人,贱内是何病情?”

老太太见状便是长叹一口气,原就是怕自己料想得准,心里还存着丝念想,媳妇她应该只是气量小,嫉妒心重,不至于会害人性命,可如今看来……

“孙大人,您放过下官吧,尊如夫人之病,下官不敢妄断,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绕过老爷就往外冲,他看是哪里是走,明明就是在逃。

“大夫,请救我母。”锦娘突然跑到刘太医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清亮的双眼带着乞求之色,眼底一抹坚决看得刘太医一震。

她可是未来简亲王府的少奶奶啊,先前老爷曾派人请他前来给府里的四姨娘诊治,人还没动,就立即有人送了信给他,并同时奉上大量金珠,为得是阻止他给四姨娘看病,他心知,四姨娘是这府里的特殊人物,他治不得,也更不想趟这大府后院里的浑水。

第二十九章

可进得府来后,四姑娘有意无意地让他明白,四姨娘是四姑娘的亲母,这倒罢了,偏生她还暗中让他知道,她就是将来的简亲王府少奶奶,简亲王可是他的……那是断断不可违背的人物,他不得不再去给四姨娘诊脉,可没想到,诊出的真是意料中的结果,,治不治倒先放到一边,但病因总得让人家了解吧,可就是这病因他不敢说啊……,简亲王府加上相府,还有那太师府,几重的压力啊,他只是个小太医,一个不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刘大人,你这是为何?贱内究竟所患何病症,让你如此为难。”老爷很是困惑,也有些揪心,莫非素心真得了不治之病不成?

“医正大人,医者父母心,您医德高华,素有洁名,姨娘之病,你只管说出病情便可,病因您大可不必理会的,若您医治好我母,锦娘铭感五内,将来若有机会,必定加倍报答。”锦娘跪之于地,语气真诚恳切,一片拳拳孝母之心,让老爷和老太太动容。

不过听在刘太医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他黑沉的脸终于缓了下来,四姑娘这是在给他承诺啊,其一,她知道自己在顾及什么,只说病情不说病因,就算将来那边找将过来,他也可以一言推托,而且可以维护他的医名,其二,她已放言,只要救好,将来必报已恩,她有何力来报?当然是简亲王府的力量,先前刘太医还有些顾虑,如今倒是顾虑全无了,以她的谋算与心机,她在简亲王府必定能站稳脚跟,更有能力报答他一二。

“四姑娘请起,下官担不起你这大礼。”刘太医从神思中回转,连忙去扶锦娘。

锦娘眼露欣喜:“大人这是应允了?”

刘太医无奈颌首,锦娘依势起来,老爷忙将刘太医又往屋里引,老太医走到老太太面前,斟酌着说道:“老太太恕罪,刚才所为实是无奈,贵夫如夫人病非病,而是身中慢性毒药。”

老太太听了便微仰头闭了闭眼,眼里并无惊诧之色,老爷听了太阳穴出青筋直突突,一把抓住刘太医的肩膀问道:“你说什么,素心她……她是中毒?”

老爷一双大手如钢钳一样夹得刘太医生疼,刘太医痛得眉头高皱,紧张地回道:“孙……孙将军,您先放开下官,如夫人脉像显示确实是中毒。”

老爷这才回神,颓然地松开刘太医的手,硬朗地脸部线条有些抽搐,虎目微湿,对老太太道:“娘,此事得彻查,太过份了,连轩哥儿的亲娘也敢谋害,这府里还让人过得下去么?”

老太太没有理他,却对刘医感激地说道:“刘医正,你且先写下解毒的方子吧,当务之急,是尽快解了四姨娘身上的毒,也不知道轩哥儿有没有吃过他娘的奶,若是……”老太太很忧心地抚了抚甜香熟睡着的轩哥儿。

四姨娘听了刘太医的话,早就怔在当场,呆楞了半晌才知后怕,一时心中极度恐慌,扑地一声就跪向了老太太,“老太太,救救奴婢吧,奴婢……奴婢死不足惜,只是,四姑娘和轩哥儿还小啊,没了亲娘……他们……”

老太太怜悯地看着四姨娘,素心原就是老太太给了老爷的,在老爷身边服侍也有十几年了,原就是个最老实的,心地厚,没心眼,也不学那起子狐媚子们,一心只想勾男人的心,想方设法地掏老爷的身子,这么些年,老太太对她还是很满意的,只是……做主母,她也忒软弱了些,如今为了儿女,也知道要求救了,还算是有点长进。

“轩哥儿可吃过你的奶水?”老太太也不说救她,只是语气严肃地问道,无论何时,孙儿在老太太的心里还是占第一位的。

四姨娘这会子也不笨了,轩哥儿也是她的命根,也急得不行了,慌着神哭道:“吃过的,吃过的,奶娘不在时,轩哥儿饿了,奴婢就自己喂他,老太太,轩哥儿不会有事吧。”

老太太这下可真急了,也怒了,对刘太医道:“烦劳刘医正快些我孙儿探探脉吧。”

一旁的红袖忙将轩哥儿从老太太手里抱过来了,一边冬儿也是急,也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忙过去给红袖帮忙,两人齐力解了轩哥儿的襁褓,抓了他的小手来给刘太医诊脉,轩哥睡得正香,被这样一折腾,就哭了起来,他的哭声响亮,一声声就像是落在了屋里众人的心上。

老太太听着就像是要催断她的肝肠,强压的怒火被轩哥儿这一哭,再也抑制不住,也不管诊脉的结果如果,对孙妈妈道:“去,找几个婆子,把荷香院里的奴才们会给我拿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连我的孙儿都敢谋害。”

孙妈妈立即应诺退了出去。

这边刘太医也收回了探脉的手指,安慰老太太道:“情况还算好,轩哥儿只是微微地中毒,这毒原就是慢性,加之又是过了奶的,毒性并不重,只要停了毒,再在平日里多喝些清水,不出一月,应该就可以清除。”

上一篇:重生之弃妇归来 下一篇:望门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