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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275)+番外

冷谦听得一震,转头看是锦娘,脸就红了,其实,他刚才也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但他以为是路过办事的丫环婆子,便没怎么在意,没想到二少奶奶今天是这会子来了,脸上立即就有点挂不住,生怕二少奶奶又来个一级碎碎念,又来打趣他,放下东西低了头就要走。

锦娘忙道:“昨儿还听凤喜说,四儿一醒来,看不见某人,立马就哭了,太医可是说了,四儿原就失了血,若再郁气伤心,那就会留病根的,哎呀,可怜的四儿,全是为了我啊,若不是为了救我,她也不会伤成这样子,可怜还没个人真心疼她,打小儿又死了亲爹亲娘,孤苦零丁,受尽苦难,心里还老牵挂着别人,担心他元气受损没有恢复,会不会去看她,是不是嫌弃她只是个奴婢出身……”

冷谦被锦娘说得脸胀得酱紫,也不敲门,拿起东西推开门就往里闯,里面凤喜正在给四儿换药,突然见冷谦像个铁柱子似的闯了进来,吓得手一哆嗦,忙将被子盖住四儿的肩,嗔道:“我的天,冷大人,您今儿是魔症了吧,平日里求您都不进来,这会子门都不敲就闯来了,你是要吓死奴婢呢。”

冷谦被凤喜说得嘴角直抽抽,刚才他眼尖,一进来正好看到四儿露在外面的一截雪白的肌肤,和那赫人的伤口,虽然只是春光乍现,但却让他整个身子一激凌,心跳骤然加速,慌忙移开了眼去,一转头,却看到锦娘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时更不自在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结反了,被少奶奶一念叨,就不管不顾地冲进来了,看吧,正好又给少奶奶找了话头来排喧了。

“凤喜呀,阿谦可是特地来看四儿的,你这是说什么话呢,看把咱们阿谦给说得,快要找地洞钻进去了,你仔细四儿好了说你欺负了阿谦呢,会揭了你的皮去。”果然锦娘就开口打趣了。

冷谦原本就胀得酱紫的脸开始发黑了,凤喜看着就掩嘴笑,对锦娘道:“哎呀,少奶奶,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说冷大人的呀,呃,正好四儿姐姐的伤要换药,少奶奶,咱们出去吧,让冷大人帮着换,冷大人可是武功高手,这样的刀伤他比奴婢更在行呢。”

锦娘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依言道:“嗯,好,我也就来看看四儿,她如今有更好的人照顾着,那我也放心了,明儿再来吧。”说着,也不管冷谦是什么脸色,拉了凤喜就往外走。

冷谦一脸尴尬地站在屋里,一时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合礼数,正不知如何是好,床上的四儿就轻哼了一声,皱着眉头想翻身,冷谦一看她就要压住伤处,心里一急,大步便走了过去,隔着被子将她轻轻按住。

四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模模糊糊地看着眼前这张冷硬的俊脸,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晃如隔世一般,颤抖着伸出手来,想要触摸冷谦的脸:“你……你怎么在这里,我……是在做梦么?”四儿虚弱地说道。

冷谦心一紧,伸了手去想要抓住她的手,却又停在了半空,四儿清醒了些,看他抬了手,却又想缩回去,嘴角就带了丝苦笑,对冷谦道:“我……没事的,快好了,听凤喜说,冷侍卫天天送了药来奴婢在此多谢了。”

她的话突然变得客气有礼,却带了丝淡淡的疏离,让冷谦的心一阵抽痛,剑眉不由自主的就皱了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我给你换药。”说着就去揭四儿的被子。

四儿吓了一跳,脸立即就红了起来,缩了手就想去扯被子,“你……你个木头,男女授授不清呢,你……你发什么神经。”谁知一急,却扯痛了伤口,不由咬了牙一呲,深吸了口气。

冷谦吓得立即放开了她的手,另一只大手却仍向她肩头的被子揭去。

“你魔症啦,你……快走开,你……”对着这样的冷谦,四儿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急头白脸的,只想大声叫人进来就好。

“我娶你!”冷谦冷冷地对四儿说道,锦被已经被拉开,四儿瘦削的肩膀就暴露在空气里,肩头半尺来长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四儿却被他那三个字惊得目瞪口呆,早忘了他在做什么,痴痴地,不可思议地看着冷谦,半晌才道:“你……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冷谦见伤口上的旧药已经被凤喜拭净,便拿了自己带来的药给四儿细细地抹上,又拿着床边的白纱布准备给四儿缠上,但这样就必须的将四儿的肩膀托起来,当然就得……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心地伸出大掌向四儿的头抱去,光一触到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他便感觉后脑一阵急麻,像是被灼烫了一样,手下意识地往回收,四儿清亮的大眼如蒙了一层水雾,双颊染上一层艳丽的云霞,声音细如蚊蝇:“你……你方才说什么,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还是出去吧,今儿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只当……只当没有发生过就好。”

冷谦听得一震,冷冽的眸子里就含了一丝怒色,更带着一簇闪动着的火苗,大手一勾,将四儿的头轻轻捧起,强抑着身体里那股奇异的波动,板着脸,轻柔地将那白纱一圈一圈地细心缠好。

两人离得近了,冷谦的呼吸喷在四儿的肩上,热热的,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四儿感觉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快,似乎要自胸膛里蹦出来一般,垂了眼,再也不敢看冷谦一眼,一向爽朗泼辣的她如今也变得羞不自胜起来,冷谦不由看怔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来的话仍是硬梆挪的:“我娶你。”

四儿再次听到了自己想要听了,心内一阵激荡,头都有点晕了,抬了眼眸,红唇微颤,羞怯地说道:“我……不配的,我只是个奴婢,你是大官,我们……”

“我娶你,管你是什么身份,我曾经也是个弃儿,嫌弃你,就是嫌弃我自己。”冷谦的话冷硬得如他的气质一样,不带半点温情,却让四儿如闻仙乐,世上最美的情话也比过冷谦的这几句,四儿的心忽地就飘了起来,如坠五里云间,甜蜜得快要冒泡。

一直就自卑,怕冷谦看不起自己,不敢奢望这份感情能得到回报,而且,两人身份相差太远,她害怕那只是自己的妄想,毕竟没有哪一个正经的六品官员会娶一个卑贱的奴婢为妻。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但感情就是如此,看对眼了,就有了,藏也藏住,压也压不下,只能常常偷眼看他……偷偷关心着他,还好,他不是木头,他……心里也有她的,而且,最难得的,他竟然对身份高低不屑一顾,就三个字,便将他们的终身给定了下来,叫她如何不幸福,不开心,不流泪……

看到她流泪,冷谦伸了手去笨拙地帮她擦拭着那晶莹的泪珠,难得放轻了声音道:“你……可有家人,我让少奶奶去你家下聘,等少爷从南方回来,我们就成亲。”

四儿喜不自胜,一把反握住他的手,大胆地看着他道:“我无父无母,我也不要三媒六骋,只是,我不做妾,你若让我作小,我宁愿不嫁。”

冷谦听了便冷冷地说道:“大小都是你,以后不会再添人,作妾作妻都由得你。”

四儿听得狂喜,顾不得肩伤,伸了手就捧住冷谦那张冷硬的脸,放肆地在他脸上轻啄了一下,冷谦整个人立即石化。

锦娘拿着绿柳交给自己的毒药,和玉儿家的那份毒药一起,叫张妈妈到了内堂,将两包药粉都交给了她:“妈妈,这事只能托付给你了,尽快帮我查一查,看看这药是不是由西凉来的。”

张妈妈接过后,便了然地放进了袖袋里走了。

锦娘回到屋里,却没看到冷华庭,不由找了一个圈,出来问丰儿,丰儿很是诧异地道,“才还在的,哎,轮椅也不见了,是不是去了王爷的书房?”

锦娘一听也是,看窗外天色也暗了,想着怕是与王爷淡什么事去了,便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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