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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33)+番外

吞吞吐吐的半天,总算是说全乎了,锦娘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嘲讽,瞪着大眼将那母女三人巡视了一遍,孙芸娘低着头,微微有些不自在,孙玉娘却比先前更热切了,眼里差点就冒金元宝,也对,她喜欢简亲王世子呢,简亲王家如此富贵,她想嫁的心定是更迫切了。

“哎呀,母亲,这事锦娘可做不得主,上面还有老太太和您呢,这嫁妆的事,那能是锦娘能置喙的。”锦娘淡笑着回道,一脚把球踢到老太太那去,若是老太太也肯了,她自是没话说,大夫人定是在老太太那里讨不到这个便宜,才来跟自己说。

若是自己还是以前的孙锦娘,被她一吓一哄的,定是早应了,可现在自己不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孙锦娘了,从今往后,半点也由不得她们欺负了去。

大夫人听了锦娘的话,脸上的笑容主有些挂不住了,干笑着说道:“自是要去问过老太太的,只是,毕竟这也是属于你的东西,母亲是先要征得你的同意才去问的。”

“哦哦,这样啊,锦娘可不懂这些,只知道前些日子老太太派了红袖姐姐来说过,那个纳吉礼啥的,是留着给我陪嫁用的,叫我去抄了礼单子来了呢,还说谁也不能乱动,要不,锦娘先去问过老太太了再回您?”其实锦娘这可算得上在胡谄,但当着大夫人的面,她不想正面拒绝她,省得引得她反扑,只能搬了老太太作档箭牌了,她是笃定大夫人不能去老太太那证实这些话的,再说了,以老太太的精明,就算真的去证实,老太太也会帮她圆了这话的。

大夫人被锦娘的话噎得眼都绿了,却又拿她没法子,只能干笑着道:“哦,那倒是不用了,一会子我自去问。”

孙芸娘听到这里早就有些坐不住了,脸色阴沉沉的,一张漂亮的小脸明显地紧绷着,连表面的笑容也不肯维持了,但她比孙玉娘要稳重多了,虽然心火真冒,又觉得憋屈,但并没说什么。

孙玉娘没管这些,她今天也是刻意打扮了的,身上穿了身粉红缎面印暗纹的长夹袄,外罩一件淡粉的薄纱背子,鹅黄搭肩,下面穿一条细碎的洒花镶银边罗裙,将她原本高挑玲珑的身段裹得更加凹凸有致,头上梳了个牡丹髻,正中插了根镶玉金步摇,额间吊上一坠细玉珠链,衬得一张美丽的小脸越发的抚媚动人,这会子她见锦娘想要告辞走,忙热情地过来挽住锦娘。

“四妹妹,你用过早饭了没,要是没用,姐姐那炖了盅金丝燕窝,一会子去我屋里喝了去?”

锦娘还真有些不习惯她如此的热情,不着痕迹地将手从她臂弯里抽出,笑道:“多谢二姐姐,锦娘已经用过早饭了。”

孙玉娘听了便讪笑两声道:“那感情好,咱们这就去宁王府吧。”

“二妹妹!”锦娘正想说话,孙芸娘沉着脸喝了一声。

“宁王府里也是谁都能去的么?”孙芸娘高傲地走到孙玉娘身边,小下巴高扬,轻蔑地挑眉看着锦娘。

“四妹妹可是收了贴子的,宁王府特地发了一张给她的,咱们姐妹几个都有不是吗?”不等锦娘说话,孙玉娘忙接了口。

孙芸娘被孙玉娘噎得脸腮都鼓鼓的,拿眼猛瞪孙玉娘,孙玉娘装看不见,又去亲亲热热地拉锦娘的手,“四妹妹,一会子你和我坐一辆马车得了,大姐姐和三妹妹坐一辆。”

第三十八章

想了一阵,她突然回头又对孙芸娘说道:“哎呀,大姐,你不能去吧,出嫁前,你可不能与咱姐夫见面的,去了可就不符合礼数了,是吧。”还不忘对锦娘眨巴眨巴眼,挑眉告诉锦娘,自己在帮她呢,大姐为了嫁妆的事明显看锦娘不顺眼,要是跟去了,肯定会找锦娘的麻烦,若是把锦娘弄毛了,在那个人面前不说自己的好话怎么办?

孙芸娘快被自己这个嫡亲的妹妹气死了,她竟然帮着那个庶出的来对付自己,亏自己平日里拿她玉珠似玉地护着,真是个小白眼狼。

一口气不得出,撇眼看到锦娘脸上灿然的笑脸,看得她更是刺眼,真想去撕了这小妇养的那张笑脸才好,憋了半天,她才突然开口道:“一百个荷包你绣完了没?你交给娘的还只有六十个呢,差四十个。”语气硬梆梆的。

锦娘早忘了荷包那回事了,听得她突然又说起来,不由怔住,睁着眼睛半天也没想到要怎么回她。

“哎呀,大姐,不过就是打赏的荷包而已,送到绣坊去绣了也就是了,四妹妹如今也要嫁了,也得准备自己的嫁妆了不是?”孙玉娘又在锦娘开口之前笑眯眯地接了。

“玉娘,不是说要出府吗?还不去老太太那里请安?”大夫人终是看不下去孙玉娘的吃里扒外了,皱着眉喝道。

孙玉娘终于感觉到了来自母亲和姐姐的愤怒,讪讪笑了笑,却仍是拉了锦娘的手道,“咱们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吧。”

锦娘没啥意见,反正也是要去给老太太请安的,便跟着她一起往外走,但刚一出门,孙芸娘追了上来,斜睨着锦娘道:“四十个荷包,四天内给我绣好,不然,你等着瞧。”

孙玉娘刚又要开口,被孙芸娘一拽,拖了过去:“你不是说要我娘给我的那支羊脂白玉的钗子吗?走,姐这会就给你,成天价跟个下等人在一起胡闹甚么,也不怕失了身份。”

孙玉娘被孙芸娘拽着往前走,锦娘含笑走在后面,像是没听到孙芸娘的话似的,孙玉娘忍不住回头,便看到锦娘嘴角那抹讥诮的笑,冲口道:“四妹妹你笑什么?”她是真的不明白,被大姐那样骂了,锦娘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哦,刚才我听到一只乌鸦在叫呢,真难听,不过,无事啦,四妹我,一般对不好听的嘈嘈声当耳边风的,吹过就好。”锦娘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偏生说出来的话却是气死人,她如今知道暗处有人帮着自己,也不想再隐忍了,凭什么要让大夫人母女三人压榨欺负自己?反正也是要嫁出去的,能气她们一天是一天,自己过爽快了才是王道。

“你好大的胆子!孙锦娘,不要以为你与简亲王府议了亲就添本事了,这事还说不定呢,你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别让我说出不好听的来了,到时,别说是简亲王府,怕是京城里的哪个大户人家都不会要你?”孙芸娘气得脸色铁青,不过,她比孙玉娘要稳重得多,并没有冲过来要打锦娘,却是忍着气,冷笑着说道。

这话让锦娘听得心中一凛,脑子里飞转如电,自己怎么了?难道这个身体先前行为不端惹人非议了?不对,身体的记忆并非消失,以前的锦娘老实木呐得很,打出身就出过这后院,更别说与父亲祖父以外的男子接触了,孙芸娘根本就是胡说污蔑。

但她那眼神里明明藏着讥讽与威胁,不像是在诈人。突然锦娘脑子里灵光一闪,莫非是说自己得的那个不足之症?那日红袖不是给封过口了吗?知道那事的,除了老太太屋里的,就是自己院里的人了,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孙芸娘知道了?

孙芸娘说得还真不错,若将此事说了出来,莫说简亲王府,只怕整个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会要自己,在这个女子以生育为终生大任的社会里,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莫说是正经的公子少爷,怕就是府里的小厮也会看不起的吧,孙芸娘可还真是恶毒,不过,她怕是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是能治而且正在医治吧。

下意识地环顾了下四周,锦娘心知自己身周定是有人的,先前还能给她一份安定的感觉此时消散无踪了,反倒有被人监视的尴尬和愤懑,不过,孙芸娘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现在定是已经被身周的那人听了去了,还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呢,与其让人胡猜了轻视自己,不如挑明算了,况且,此事若真从孙芸娘嘴里来了……保不齐就会触怒老太太和老太爷,真让简亲王府退了亲,那孙芸娘定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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