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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422)+番外

见太子问他,他很乖巧地指了指太子妃,头附到太子的耳朵前,肉乎乎的小手扒着太子的耳朵道:“娘亲哭哭,乾儿陪陪,不睡。”

太子听了心头一暖,转脸亲了皇太孙一下,哄着他道:“嗯,爹爹回了,娘亲就不会哭了,乾儿乖,跟着奶嬷去睡觉吧。”

太子自从江南回来以后,对皇太孙就与以前大不一样了,按说,历来男人便是抱孙不抱子,以前太子是很少亲近乾儿的,但从江南回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有事没事便会抱着乾儿亲热一阵子,这让太子妃很是欣慰,不管太子对自己的感情如何,他能宠爱乾儿,对太子妃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讯息,也更增添了她在太子府里的份位。

皇太孙被嬷嬷抱下去之后,太子对太子妃道:“爱妃也去睡吧,明儿孤还要早朝呢。”

“殿下,臣妾有话要讲。”太子妃忙起身拉住太子的衣袖,眼中泪水盈盈,太子看得心一惊,回了身扶住她道:“爱妃何事如此伤心?”

“小枚她……她搬回娘家了。”太子妃声音哽噎,原本雍容美丽的俏脸上如梨花带雨。

太子怔了怔,上官枚的事情他确实有些无奈,却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原本还想包容一下冷华堂,但一是他的行为太令人发指,而且,从这几个月的调查来看,他很可能是冷二的儿子,且他与冷华轩不同的是,他与冷二走得很近,以往关系便胜过亲生父子,而今更是有可能还与冷二勾连着,那就不是一个小小的杀母弑父的罪名了,而是有叛国之嫌,就这一点,便绝不能容他。

这二嘛,自己如今最大的倚仗就是小庭夫妇,小庭对冷华堂的恨使得太子不得不放弃对小枚的怜悯之心,他可不想如皇上一般,既想要用人,又不信人,导致所有人战战兢妩的同时,也难以绝对的忠心,就算是帝王与臣子之间,相互的信任也是很重要的,人与人,总是你敬我一尺,我才会敬你一丈,将心比心,以诚换诚,才会获得最多的人心。

这是太子与锦娘在那暗道里呆了几个时辰后,想通的一件事情,而这几个月,他将之付储于实际,果然收获很大。

“她……知道了些什么?”太子犹豫着问道,按如今的礼仪和规矩,媳妇回门子一是要得到夫家的同意,便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在娘家过夜的,小枚似乎并未与简亲王妃打招呼使回了娘家,而且,是打算长住的架式,那定然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了。

他不由也为那个可怜的女子可惜了起来,好好的郡主之尊,却嫁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小枚若知道了真相,怕是会痛不欲生吧。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好像都知道了,只是不肯说,一味在家里哭,爹和娘都急白头了,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太子妃伏在太子怀里,嘤嘤哭了起来,向来强势的她,也不知道要将自己的妹妹怎么办了,妹妹似乎对妹夫已经死了心,不想再回婆家了,但这样不明不白的,可真不是个事啊。

“嗯,这事孤知道了,你明儿招小枚进宫来,问问她究竟有何打算,只要不过份,孤会尽力帮她的。”太子拍了拍太子妃的背,沉吟着说道。

“皇上驾到——”一声尖锐的唱诺将太子自沉思中惊醒,他忙与众大臣一同给皇上行叩拜大礼。

“众卿平身!”皇上的精神似乎也不太好,边关传来消息的日益紧急,南下的商队却音信全无,莫不是在海上遇了风暴,出了事吧,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如今大军消耗很大,战争还没起,粮草军响就有点难以为继了,皇上为这事快愁白了头,正好那日庭议之事还未下旨,今日非要定下了不可。

抬眼朝殿中巡视一遍,却未见冷华堂上朝,皇上的眉头不由皱了皱,看向裕亲王,裕亲王的脸色也有些焦急,皇上的脸便沉了下来,朗声问道:“今儿可有人请假,怎么有人无故不上朝?史部可曾点卯?”

吏部尚书听得一头冷汗,躬身回道:“回皇上,老臣已让下属点了卯,只户侍朗冷大人一人未到,未有请假。”

皇上听了点了点头,心中很是不喜,一旁的太监便大声唱诺:“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冷华庭听了推着轮椅出列,手一抬,向皇上行了一礼,恭敬地说道:“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皇上脸含微笑道:“爱卿请讲。”皇上对冷华庭还是很欣赏的,忌惮归忌惮,这个人是人才,用是非用不可的,所以,对冷华庭的态度还算亲切。

“臣请皇上将简亲王世子之位授予臣。”冷华庭声音清朗,铿锵有力。

皇上一听眉头皱得更高了,这小子别扭出了名,但也不能总在一件事上纠结吧,上次自己还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了,今天不识时务,又提了出来。

他正要说话,一旁的张太师便道:“冷大人,你也太不讲道理了一些,先前皇上就这个问题已经很耐心地回答过你了,今儿又提起来,莫非大人以为朝堂之上是你来玩耍儿戏的地方么?”

皇上听得甚慰,张太师为官多年,很得他的心意,往往他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张太师便能揣摸得很清楚,能从旁协助,免去自己很多不好开口的麻烦。

冷华庭微微一笑,斜了眼睨着老太师道:“请问太师,下官何时不讲道理了?下官的话还未完,您老就截了去,这朝堂之上还有皇上,还有太子殿下在,您是不是操心得太多了些?可有将皇上和太子放在眼里?”

张太师听得一噤,他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小辈如此抢白过,一时气急,脸都红了,一口气没缓过劲来,血流直往上升,鼓着腮瞪着眼,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太子在一旁就听得好笑,对着冷华庭微眨了眨眼,这个张太师,向来以老卖老,私下又喜欢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太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但是皇上看重他父子,太子也没有办法,一直便忍着,如今听小庭斥他,心中便觉得很是爽快。

皇上皱了眉,耐心地对冷华庭道:“老太师说的并没有错,昨日朕已然与你说明这件事了,爱卿就不要在此事上执着了,你有才华朕知道,只要你好好为朝庭出力,你的前程一定似锦,你又何须在意一个小小的世子之位呢?”

“臣,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冷华庭笑着对皇上道:“皇上当日回复臣三个条件,其一,臣身无残疾,承袭世子之位不会丢了皇家的颜面,其二,现在位世子不是简亲王之亲生儿子,那便不得承继爵位,世子之位自然要易人而居。其三,现在位世子德行败坏,杀父弑母,那更是要以律法严惩,当日,列位臣工全都听到,皇上,不知臣可有妄言?”冷华庭淡笑着说道。

皇上听得一怔,看冷华庭的样子很是自信,似乎胸有成竹,难道……那世子冷华堂的身份真的……咳,就算身份不行,也不会杀父弑母吧,这在以孝治天下的大锦,便是十恶不赦的罪行啊。

“爱卿,口说无凭,你可拿出证据来才是,当堂污辱朝庭命官,皇室宗亲,那也是要犯下污蔑之罪的。”皇上实在不相信,不过一夜之间,不会就出现如此大的变故吧。

“自然是有确实的证据的,臣既然敢当庭揭发,那便是做好了承担后果之准备的。”冷华庭仍是一派轻松写意的样子,语气却是一点也不放让。

“王侄,空口白牙的说半天,你倒是真拿出证据来啊,看你还坐在这轮椅之上,你那残废的的双腿不会一夜之间便痊愈了吧。”裕亲王嘲讽地斜睨着冷华庭说道。

“是啊,一夜之间治好残腿,自然是很难的,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啊,或许,上天觉得我的腿残得冤,使了个仙人下来,帮我治好了也说不定呢,不过,王叔,若是您哪一天也残了腿,估计要治好就难了,因为仙人对那品行不端,德行有亏之人是不会施以援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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