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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44)+番外

“少了几箱?”老太太喝了口茶,问孙妈妈。

“四箱,奴婢对了礼单,大件儿的重礼全没了。”孙妈妈躬身回道。

“媳妇,你怎么说吧,是还了东西呢,还是……”老太太将茶随手抬起,红袖忙过去接了,帮她放到桌上,语气平静得很,听不出半丝的怒气。

经过了这么了会子,大夫人一开始的慌张害怕的情绪就过了,如今听老太太这么一问,她倒镇定了下来,慢悠悠地从门边踱了进来,在老太太下首坐了。

老太太左眉微挑,眼神不再似先前的平静,犀利地看着大夫人,目光冷若冻霜。

大夫人目光微闪,看似潺弱的老太太总能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在老太太面前,她总是有些心慌,何况,今次之事,实在有些底气不足啊……但到底是嚣张惯了的,从不认错是她的习惯,何况,都是孙家的孙女呢,她又没偷了东西回娘家去?

“娘,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儿媳不懂您的意思。”大夫人尽量放缓语气,好平复自己理亏的心理。

“不懂?哼,媳妇,你也是聪明人,有些话何必挑明了说,这里,一屋子的人,当着小辈儿的面,我还是想给你留些体面的。”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说道。

“娘会想着给媳妇留体面?那媳妇就多谢娘了,只是,升个下贱的奴婢与媳妇平起平座,那是留的又是哪门子的体面呢?”大夫人不愠不火,语气却针锋相对。

二夫人一听那话头又指到自己身上来了,眼圈一红,那清泪便莹莹欲滴,偷瞄一眼老太太道:“娘……都是一家子,好东西给了大姑娘也是可……”

“你闭嘴,总如此懦弱,要怎么保护轩哥儿啊。”老太太急急喝住二夫人的话,恨铁不成钢地拿指头戳二夫人的脑门子。

又转头对大夫人道:“给素心升位可不是我这个老太婆说了算的,你自个都做了些什么事自个心里清楚,不然,亲家公也不会在朝堂里就默认了这事,安儿娶平妻已经是圣上下旨,成了定局的事情,你若一再地拿此事来说道便是质疑皇上的旨意,就是亲家母知道了,怕也不会赞同你如此吧。”

第五十二章

老太太一席话色厉荏苒,把大夫的话堵个死紧,大夫人好不容易强抑的怒火便开始往上蹭,死瞪了缩在一旁抹泪眼的二夫人,原就是郁在心里多日的那口气终于爆发,委屈地哭道:“没有娘的点头,老爷他又怎么会去上那娶平妻的折子,若是娶了个家世显赫些,身份高贵点的,媳妇心里还气平一点,为何是她这个……这个下贱的奴婢呢。”

“媳妇!不要再口口声声地骂贱人奴婢了,素心她如今也是这府里的正经夫人,不要因为她脾气好就肆意欺凌,你可是大家闺秀出身,说话如此粗痞,叫人如何想你?难不成想让全府上下说你休养人品还不如素心么?”老太太实在听不下去大夫人的话了,怒喝道。

大夫人听得气急,老太太也是脸色有些发白,锦娘站在一旁就有些担心,老太太可是有前科的,可千万别一气急了又摊了就不好了,忙走过去给老太太拍背,按摩颈头的穴道。

老太太感觉好了一些,回头怜爱地看了锦娘一眼,懒得再理大夫人,对孙妈妈和红袖两个道:“去,领了人,拿礼品单子对,把四姑娘的东西都清出来后,都抬到库里去。”说着又看向门外。

白总管正垂手立在门口,等着老太太的召见。见老太太看过来,他几步便跨了进来,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老太太……您……责罚老奴吧。”

“老白头,你下去吧,我知道不是你的错。”老太太便长叹一口气,“你也是几辈子的老人了,我还不清楚你吗?只是,虽说都是主子吩咐的事,也得看看是非曲直,有些事,你不是帮她,而是害她呢。”

白总管听得老脸羞红,纳头就磕:“谢老太太宽容,谢老太太,老奴……真的该死啊。”

“别介,快起来吧,一把老骨头了,经得几下磕,去,找几个有力气的,把东西抬回去就是。”老太太摆摆手,一边的孙妈妈便去扶白总管。

白总管羞愧难当地下去了,大夫人却气得挡住正要去清礼品的孙妈妈,对老太太说道:“娘,为何要清出来?锦娘是您的孙女,芸娘就不是?亲家即是送了礼进了门,那礼品就由我们处置不是吗?媳妇不过也就是将两个姑娘的聘礼对换一而已,有何不可?值得娘你如此兴师动众么?”

老太太听了气急反笑了起来,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好,好,好,你还真是会当家理事啊,做出此等下作事来,还能如此强词夺理。”说完,一掌拍在桌子上:“我真想问问亲家母,当初是如何教你的。”

“孙妈妈,去拿了我的名贴来,现在就去太师府里请亲家母来,看看她家的姑奶奶是如何的当家理事的。”老太太起了身,不再看大夫人一眼,甩袖就往外走。

二夫人和锦娘忙去扶她。

那边大夫人一听说要请她自己的娘来,吓得脸色也变了,一下子就软了声,大跨一步跪到老太太面前:“娘,不过是些家事,何必请了我母亲来……”

老太太不理她,绕过她继续往前走,大夫人急了,跪着去扯老太太的袖子:“娘……娘,我……我错了。”

老太太这才停下脚步,冷眼逼视她:“错?你会有错?”

大夫人被老太太看得低了对,咬了咬呀说道:“媳妇错了,媳妇当家不该有私心,锦娘芸娘都是孙家的姑娘,媳妇……不该只想着自个亲生的。”声音越说越小,却在低眉那一瞬横了锦娘和二夫人一眼。

他毕竟是孙家如今的当家主母,老太太也不想做得太过,见好就收:“既是知道错了,那就起来吧,只是……”老太太又顿了顿。

大夫人见自己稍稍服软,老太太就松了口,正暗自高兴,又被老太太那句‘只是’将心提起,忙抬眼看老太太。

“只是,我如今这身子也不中用了,这家里一直是你一人操劳着的,也怪辛苦的,这样吧,自明儿起,素心就帮你打打下手,协助你理事,凡事商量着办,你病的那几日我也看了,素心虽是个软性儿,但好在明事理,脑子灵,是个成事的人,你有她帮着也少出些错。”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道。

大夫人作事自私,手段又毒,仗着娘家势大便为所欲为,府里也不只有锦娘一个庶孙女,自己身子又不好,再不找个人监督下了,只怕还会有孙女儿被她虐待呢,难得她肯认错,又有怕处,正好趁机提出。

大夫人听了一震,猛地站了起为,指着二夫人的鼻子道:“娘要我与……她一起理事?不行,我决不答应!”话说得斩钉截铁,一副寸步不让的样子。

老太太便斜了眼看她,冷笑道:“不知亲家母与吩咐你家嫂嫂做事时,你嫂嫂会不会也是如此吻对待亲家母呢?”

大夫人听脖子一硬,又要回嘴,老太太便又似是喃喃自语道:“唉,明儿去向亲家母取取经去,看她是怎么教儿媳的,那女戒她又是否真教了自家姑奶奶。”

大夫人越听越是心惊,却还是忍不下那口气,狠狠地瞪着二夫人,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去。

老太太冷笑道:“我还没死呢,这府里,还是我说了算,你如此不知进退,不思悔改,自明日起,你就在佛堂里念一个月普善经吧,修修心性也好。”

这是锦娘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听到老太太正经地罚大夫人,当初自己揭穿大夫人毒害二夫人和轩哥儿时,老太太也没有怎么罚她,自己被大夫人折磨得晕死过去,老太太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为了自己的嫁妆却罚起大夫人来……

她不由看向自己的亲娘二夫人,只见她正低眉顺眼地扶着老太太,一脸的为难和不忍,似是自己害了大夫人似的,那种表情,看在老太太眼里,怕是更加喜欢吧,大夫人向来太过强势,又不太把老太太放在眼里,如今二夫人事事顺着老太太,又懂得轻语解愁,这些日子里,怕是很得老太太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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