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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471)+番外

锦娘想了半天也烦了,她不是个喜欢耍心机的人,以前心机用得多,那也是被逼的,自穿来后,那害她的阴谋诡计便铺天盖地似的向她砸来,不用心机早就被那起子小人连骨头都拆了,

如今总算大定,所有的敌人里也只剩了二老爷这一个祸种,她也不用再那样小心翼翼的过日子了,人也跟着懒散了些,如今冷华轩夹势而来,看样子便不是很善,她便想要开诚布公了,有心结也好,有误会也罢,要说出来才是,再让人闷着头去接招,她可不愿干了。

“三弟回来,可曾去过二婶的坟上看过二婶?”锦娘注视着冷华轩的眼睛,突然问道。

冷华轩果然被问得微怔,清朗的眼眸微黯了黯,唇边便带了一丝讥诮,“三嫂还记得我娘亲么?”

“自然是记得的,二婶子那样独特的一个人,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锦娘坦然地看着冷华轩回道。

“那二嫂定然是知道我娘亲是如何死的。”冷华轩终是再难保持面上的平静,眼中一丝悲愤闪过,眸光如刀,凌厉地看向锦娘。

锦娘哂然一笑道:“你既是如此发问,定然也是知晓了当初一些事情,我不否认,当初是我设计让二婶子露了马脚的,但是,我问心无愧。”

锦娘的话如一记重锤重重的敲在了冷华轩的心上,当初二太太死时,他几乎感觉万念俱灰,这个世界上,只有二太太是真正疼爱他的人,可是……那个人,却被眼前这个女子陷害致死了,若非这次回来,那个丫头对他明言,他怎么也难以相信,这个自己曾经尊敬的嫂嫂,竟然是害死自己生母之人。

“二嫂做下此等阴毒之事,竟然还说心中无愧,呵呵,二嫂的面皮可真是厚得不是一般二般啊。”冷华轩的霍然自椅子上站了起来,怒目瞪视着锦娘,声音微微的发抖,胸腔起伏不平,看得出,他很激动。

不过,锦娘听着却很欣慰,二老爷夫妻阴狠手辣,但养出的儿子却是坦荡得很,爱便是爱,恨便是恨,他对自己有恨,完全可以学了二太太的那样,使阴绊子害自己就是,但他今天却是当面锣对面鼓来的,有气便撒,有恨便发,不在暗地里行事,这自然是锦娘最愿意看到的。

“三弟稍安勿躁,坐下来,我们好生说说这事。”锦娘镇定的抬了抬手,示意冷华轩坐下,又道:“万事总有因,我是什么人,二弟应该很清楚,今天你即是开诚布公的为二婶子讨公道来了,自然心里也有几分明白的,不过是受了人的鼓惑,想求个究竟罢了。”锦娘半点了不避冷华轩紧逼的目光,很坦然的直视着。

冷华轩听了果然冷静了一些,他慢慢的坐回椅子上,问道:“当初,那个叫绿柳的丫头其实并没有在二嫂的吃食里下药对吧。二嫂那样做不是陷害又是什么?”

“当初吃食里确实是没有下药的,但那毒药确实是二婶子交给了绿柳,要她给我下毒的,只是,绿柳一早就被你二哥查出来有问题,一直是关着的,没法子下手,我不过是借了她的手,让二婶子的阴谋显现于人前罢了,三弟,我不是一只小白鼠,明知人家在害我,我还要等着人家来害么?如若换成是你,又会如何做?那一次我回门子时,你娘亲派人追杀于我,我差一点死于西凉人的刀下,这你又如何说?若非二婶子一再的紧逼,一再的加害,我又怎么会设计让她现形?三弟只来问果,不去求因,可真是不公平得很呢。”

锦娘说着也有些激动了起来,当初四儿青玉还有秀姑受了多大的伤,全府人都能看得到的,如今二太太是罪有应得,冷华轩只问自己亲人所受的伤害,却是管自家对他人的残忍狠毒,也太不公平了些。

冷华轩听完,颓然地委靠在椅背上,脸上苍白,神情悲苦,好半晌,他才悠悠的吐了口气,皱了眉,缓缓说道:“此事我也知道,怪二嫂不得,只是心中却是有惑,所以,确实是来问个究竟的,二嫂放心,小弟不会对二嫂心存怨恨的,不然也不会亲自来问了,只是,倒底那是是我的亲娘,心中又恨又无奈罢了,望二嫂能体谅一二。”

这一番话倒是说得真诚恳切,锦娘听着也是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对你来说,家遭剧变,确实是很痛苦的事情,但你能自强不息,又能出淤泥而不染,我确实很欣慰的,三弟,忘却过去,放下过去,你就是你,做好自己就好了,你的将来还有很长的路,看清方向,坚定的走下去,生活仍然会回馈你最美好的幸福的。”

冷华轩的眼中一阵潮意翻涌,二嫂仍是那样的胸襟广阔,那样通达慧明,自己今日的举动分明就很无礼,但她仍是在劝慰和安抚自己,谁说自己没有亲人,她和二哥仍是自己的亲人,呵呵,如若她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不知又会做何表示呢?

突然,冷华轩有种想在亲人面前倾诉和撒娇的冲动,这一年多来,他只身一人,远赴边远小镇,独自忍受着孤独和失意,更忍受着旁人的白眼和鄙夷,他一直很坚强,一直不肯在人前落了软,一直就不肯流泪,不肯倾谈,但现在,他真的很想要痛痛快快的将心中的郁结一次全掏泄出来。

“二嫂,你可知道我的亲爹爹究竟是谁?”冷华轩突然开口问道。

锦娘被他这突兀的话问得一怔,愣愣的看着他半晌没有支声,这话她可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爹爹不就是二老爷么?怎么会这么问?

冷华轩见锦娘被自己弄得莫名,唇边不由带出一抹自嘲的苦笑来,眼睛却是湿了,“我爹爹不是卖国贼,他从来就没有出卖过大锦,也更加没有与西凉人勾结过,他……只是有些贪欲之人罢了,但……却从来没有害过人,他……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早就作了白骨了,二嫂。”说到后面,冷华轩的声音已然哽噎。

锦娘被冷华轩的话震惊得无以复加,一直觉得二老爷太过奇怪,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何在西凉会有那样大的权势,一个简亲王府的子伺,皇族世家子弟,怎么可能与西凉人勾结,这太不可思议了,原来,真的冷二已经死了,而现在的这个,竟然是假的,是西凉人假扮的,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好解释多了。

“你……是如何知道这一些的。”锦娘心中对冷华轩涌起一丝的不忍来,这个年轻人的身世还真是够坎坷的,十几年来日日相处着又天天唤着的爹爹竟然是杀父仇人,那份痛与恨,该有多深多重啊。

“才知道不久的,这次回来,东府的老仆二贵找到了我,带我去了个地方,也给我看了些东西,我才明白,原来父亲早就被那贼子害死,母亲天天同床共枕的是杀夫仇人却不自知,还一味的帮他害人……母亲……不知道是太糊涂还是太精明,竟然这么些年都没有看出来,或许,是看出来的,也不肯相信,不肯承认,最后……被他害到了身死名毁的下场。”冷华轩再也忍不住热泪盈眶,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锦娘看着就心酸,拿了帕子给他递过去,劝道:“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你回来,不就是要为父母报仇的么?打起精神来,想法子活捉那贼人回来就是。”

冷华轩接过锦娘递过去的帕子,边拭边说道:“那人早就有预谋想要害王爷,我爹爹他,在书房的一个密秘的多宝格子里,留下一些东西,上面有对前事的记载,我看过知道,才明白了一些。我如今也猜出那贼人就是西凉人了,当初,我爹爹嫉妒王爷承了爵,心生不满,便时常与裕亲王混在一起,当年,那贼人扮作学子,在大锦太学院里学习,谁也不知道他会是西凉人,倒是与我父亲关系亲厚得很。

后来,知道裕亲王对王婶有意,便设计陷害王爷,努力想要拆散王爷,后面就有了刘姨娘,再有一大哥冷华堂,我父亲是知道大哥不是王爷的亲生儿子的,因着被那人所骗,又恨着王爷,所以,一直没有拆穿,却不知那贼人早就设计好了,将刘姨娘母子想法子弄进王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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