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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庶女(225)

太后听了忙对婉清道:“清丫头,别任性,军令状可不是能够玩笑的东西,立下了,可就得执行,到时候,你可要受苦的。”

上官夜离听了忙行礼道:“太后,这军令状是侄孙与孙大人和王大人立,与娘子无关,娘子答错,自有侄孙来受罚就是,娘子如今总被流言蜚语纠缠,甚是烦闷,难得有个机会让她证明自己,请太后应允。”

王将军是个急燥性子,他受不了婉清的自信自傲的语气,对太后道:“太后,此女行为荒诞不忌,臣早就想教训教误她了,这个军冷状,非立不可,请太后成全。”

皇上也劝太后道:“母后就不要太过担心了,最多那二十军棍给免去得了,不打到清丫头身上就是。”

太后听了无奈又怜惜地看着婉清,点了头道:“可别闹得太过火就是了。”

很快有太监将纸笔拿来,上官夜离上前写军令奖,福王在一旁小声提醒道:“阿离,你可有十足的把握,你这样,可是把弟妹逼得紧了。”

上官夜离听了自信地笑道:“臣自己的娘子,自己自然是最清楚的,王爷只需一会子站在公正立场上,主持公道便罢了。”

福王听了便看了婉清一眼,看她神情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不由为她捏了把冷汗,她执意要如此,或许,心中真有些成算吧。

军令状很快就写好,孙大人和王将军二人同时署下自己的名字,并呈给皇上过目,皇上看了眼军令状问婉清:“你可知道军令状非儿戏,你可输了,离儿可是要受辱的同时,还要受二十军棍,他那羸弱的身子,能挨得住那二十军棍么?”

婉清听了便看向上官夜离,含笑问道:“相公,你可害怕?后悔?”

上官夜离深深地看着她道:“娘子放心,就算你真答不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二十军辊罢了,你相公我,受得住的,何况,我还等着看这些个大人给娘子你道歉的好戏呢。”

欧阳落衣在一旁就嘟了嘴道:“表嫂,这事若让老太君知道,只怕不得了,咱们做女儿家的,不能为相公排忧解难,却还为相公带来祸端,这可不是好女子所为。”

婉清听了冷冷地扫她一眼道:“表妹是认为我一定会输么?”

欧阳落衣一副这还用说的表情看着婉清:“几位将军可是身经百战的,表嫂长年养于闺中,就算读过些杂书,也不可能比他们还要熟知军事,何必胡乱逞强?”

“那不如你我也来打个赌好不好?若是我赢了,你便从侯府搬走……”婉清冷了微眯了眼对欧阳落衣道,可是她话还未完,欧阳落衣就截口道:“若是你输了呢?那表嫂就从侯府搬走?”

婉清听得微怔,上官夜离大急,忙走上前来要阻止婉清,婉清笑道:“相公方才还信我,如今倒是担心起来,是怕落衣妹妹搬走,还是怕我搬走?”

“自然是怕你搬走,你可是我的娘子!”上官夜离挫败地说道,一转头,瞪了欧阳落衣一言道:“你原就不该再住在侯府,你虽是我母亲的堂侄女,但是,如今母亲早就过世,你一个外戚,总住在侯府也不合适。”

欧阳落衣没想到上官夜离当着众人的面,就给她没脸,气得小脸通红,眼圈一红,便要落泪,太后见了心中不忍,对她道:“落衣,夜离那孩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么?正好哀家一个人住在慈宁宫里也寂寞,你去北疆之前,就来陪陪哀家吧。”

欧阳落衣委屈地点了点头,却是斜着眼对婉清道:“打赌就打财,我怕你么?一会子列位大人们出的题,你我共答,让众位大人们评评,是你答得好,还是我答得妙,也省得表嫂总不服气。”

婉清听了就叹气道:“我还真没有不服气你,我只是想跟相公一起去北疆而已,落衣妹妹也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些。”

言下之意,你还没到让我不服气的那个份上去。

欧阳落衣听了冷哼一声道:“顾家的女儿,果然是一个一个的不知天高地厚,表嫂有本事,比完这一场策论,再与我比比骑射如何?”

婉清听得笑了:“我不会骑射,不过,战争又不是用蛮力和武术来决定的,战争靠的不是全是武力,智慧比蛮力更有用。”

婉清的话让在场的文官听了很受用,他们与武官相比,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论治理江山,文官却比蛮勇的武将要强多了。一旁的木大人听了笑道:“世子夫人说得是,如此,不如各位大人先出题如何?”

福王首先出题,福王笑了笑道:“这可是为难本殿了,原本想出几个小题给夫人回答的,但此题关乎到几位大人的荣辱,又关乎落衣表妹和夫人的名声,本殿就要慎重行事了。”

他想了想,才道:“本殿曾在兵书上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战役,两军相恃在一条大河两边,本殿暂且之称之为红方和蓝方吧,蓝方军力大胜于红方,差不多是红方的三倍之多,而蓝方一旦渡河战胜红方,红方很有可能就人亡国之灾,而此时,红方兵疲粮少,一旦退却,必为蓝方所乘,而且会损失红方士气,败则亡国,不退,又敌众我寡,实难匹敌,不过,蓝方也并非不懈可击,蓝方主帅因兵多将广,所以骄傲自大,且军中将骄轻敌,人心不一,同部不和,请问弟妹,如果你是红军主帅,要如何战胜蓝军。”

福王这个题目出得很刁钻,敌方军队三陪于已,已方又兵疲少粮,就算请援军,也没多少时间等待,婉清听完题后,就凝神苦思,她几得历史上有很多的以少胜多的战役,淝水之战,官渡之战,赤壁之战,都是的,她在心思酝酿良久,才提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下题目的答案,欧阳落衣却皱了眉,冥思苦想半晌,才也提了笔在纸上作答。

半个时辰后,婉清写和手腕酸痛时,才满意地将自己的答卷交给福王,福王细细诵读,越读越心惊,越读眼神越发的灼热炙烈,等到看完,则抚掌大喝:“夫人真是奇才,如此奇思妙想,如此周全的计策,不知夫人是如何想得出来的,看夫人这一策论,令本殿这堂堂男子,是羞愧难当啊。”

一旁的孙大人看了一脸的不信,对福王行了一礼道:“殿下,可否让下官一睹为快?”

福王听了怜悯地看了他和王将一眼道:“只怕两位大人要挨那二十军棍了。”

孙大人接过福王手中纸卷,冷哼哼道:“不可能,末将也是久经沙场的,殿下所说的这种战役,要战胜可不是那么容易,而且,因地时宜不同,又要有所不同,末将不相信她一个闺中女子,能够面面俱到,将战场上可能会发生的细节和变化都考虑周详,并且真的能以少胜多,战胜敌人。”

王将军急燥,一把抢过他手是中的答题道:“啰嗦些什么,快些看看,看完了好让那上官小子给你我下跪赔礼。”

说着,他便与孙大人一同细读,结果,他们首先就被婉清的一笔颜体小字所惊服,再往下看时,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王将军更是看完一段,就重重的拍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呼,“好计,好法。”

孙大人则是直抽着气,越看越心惊,一口气看完后,也不等上官夜离说什么,自己先到婉清面前一辑到底:“夫人高才,末将佩服。”

婉清也不是真的要与这些军中宿将为敌,不过是想为女子争口气,为自己争口气罢了,见孙大人真的向她赔礼道歉来了,忙自己也拜了下去道;“不过是一点拙见罢了,大人不必太过认真。”

而这时,王将军已经看完,他比孙大人做得更加彻底,扑通一下就跪在婉清面前道:“末将方才出言不逊,请夫人责罚,夫人之才,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着,还真的就磕下头去,做五体投地之状,婉清又急又窘,忙上前去扶他,但男女授数不清,她只能虚扶:“大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小妇人可担不起如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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