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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族庶女(62)

“太后息怒,此毒太过霸道怪异蹊跷,太医也束手无策啊。”华太师在一旁劝道。

太后急急地要去看皇上,很有气势地一挥手:“全散了吧。”

婉清心头一松,赶紧地跟在上官夜离瘦削的身影后当隐形人,慢慢的往外挪步子。

“皇祖母,顾三小姐会解奇毒。”太后快要走出宫门的身子听到这句话后立即顿住,回过头来审视着寿王。

寿王急走两步跟上:“皇祖母,前次在寿昌伯府,迎姐儿突然中剧毒,当时太医也是束手无策,诊治半天也无效果,倒是让顾三小姐找到毒因,还帮迎姐儿解了毒了。”

婉清不由在心里大骂,丫丫的寿王,老娘前世跟你有仇啊,要害人也不是这样害的啊。

那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好不好,迎姐儿那解药,不过是金银花和绿豆,那两样东西吃下去就算无用,也不会有害,她才敢试啊,如今中毒的可是当今皇上,谁有胆子拿皇上当小白鼠啊,稍有半点差错,那可不只是自己这颗小脑袋,就是加上整个顾家,也不够砍的呀。

“姨祖母,婉清她不过是胡乱一试的,她并不懂得解毒的。”上官夜离也急了,忙出言反对。

“夜离,皇上如今危在旦夕,哪怕是有一点希望,也要试上一试啊。”寿王声音哽咽,声情并貌地将孝子的伤心表演得淋漓尽致。

太后听得心酸,点了头道:“也是,如今也再无其他更好的法子了,且让顾小姐试上一试吧。”

☆、第五十五章:治毒、大婚【手打】

皇上住在乾清宫,离慈宁宫隔了好几坐宫楼,太后带着一行人急匆匆往乾清宫而去。

婉清边走边想,太后说试试,这是可以随便试的吗?那个人是皇上啊,九五之尊,试出毛病来了怎么办?不行,就算是非去不可,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要不就死得太冤枉了呀。

“姨祖母,顾三小姐并不懂医理,那日救迎姐儿不过是正好碰巧了,说是以前在杂书上看过那种毒草,知晓解救之法,这才能救了人的,太医院这么多医术高明的老太医都没能解了皇上的毒,侄孙就怕……”

婉清正寻思着要怎么措词,就听上官夜离先开了口,一长串话说完,他又开始咳了,似是顾及到太后在,忙用帕子捂住了嘴,强制自己停了下来,手放开时,大家清楚地看到那方洁白的丝帕上,染上了一块刺目的红。

太后微叹了口气道:“离儿啊,你的心思哀家明白,放心吧,也就是让她去试试,行则行,不行也不会把她如何的,哀家保证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娘子就是啦。”

上官夜离这才松了一口气,可仍是不放心,星眸担忧地看着一旁龟行着的婉清,当着一从大佬的面,也不避忌,一把扯过婉清来,皱了眉道:“若是能查出皇上的毒性来,你当尽力去救,若是不懂,就别逞能,听到了吗?”

是说让自己干脆装傻,拿一句‘不知道’来打发太后和寿王吧,反正她也不是太医,不用负那个责的,虽然语气凶巴巴的,但她听得出他的关怀和担忧,帕子上那块刺目的红,让她的心有些揪紧,突然就大了胆子,像个要被大人遗弃的孩子一样扯住了他的衣角两边摇:

“世子,我……我怕。”

原本板着的那张脸,线条顿时柔软下来,声音里带了丝不耐,“别怕,有我呢。”

婉清继续揪着他的衣摇:“你刚才帕子上有血,我怕……”他们的婚事都闹到太后这里来了,很快就会天下皆之,以后就是一根绳子上绑着的蚱蜢了,休戚相关,荣辱与共,相依相随,虽说没有爱上他,可这里是古代,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没有了丈夫的女人要怎么生活,婉清不敢想象。

如果非得和他一起走下去,她希望他能一直陪她到老,她不希望他是半途退场的那个,以后的路就算不平坦,有他陪伴,她才不会孤单,有他在身后,她才有勇气继续,所以,她从没有如此刻这般的担心他,那抹红,真的刺痛了她的心。

他听得身子一震,幽黑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婉清,眸中星光跳跃,嗓音如细沙般柔软轻缓:“无事的……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他知道她的担心,她的不安,这句话虽然没明说什么,但婉清的心总算安稳了些,可揪着的手还是没松,就像他身后拖着的一只小尾巴,他的脸就有些窘迫起来,还有一大堆子的人在看着呢,这丫头今儿怎么像只恋主的小猫了,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示意婉清放开。

哪有当着太后和王爷几个的面卿卿我我的,小丫头越来越……(呃,他绝对不承认心里其实是很喜欢的!)就像第一次见她时,明明很害怕,偏要装出镇定的样子,刀架在脖子上,还能想出那样出格的法子去救他,一想到那条泼了茶水的亵裤,他的脸越发的红窘了起来。

衣角被他扯了去,婉清小嘴嘟了起来,眼神幽怨,嘟囔道:“……我不是笨蛋。”

他听得差点没一头栽倒,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计较这个,可一回头,触到她那半是委屈,半是撒娇的眼神,又忍不住放软了声音,竟是小心地哄着:“好,你不是笨蛋。”

“也不是丑八怪。”

“好,不是丑八怪。”

“你是龟毛。”

“好,我是龟毛……”

等他反应过来上了她的当时,连前面阔步而行的华太师都忍不住清咳了两声,老脸胀红,一副忍笑忍到内伤的样子,原本因皇上病发而悲伤凝重的气氛竟是在这对小儿女的嬉言间冲淡了许多。

上官夜离惯常板着个酷酷的脸,平时话也很少,这会子连一旁的宫女都忍俊不禁,拿异样的眼光看他,他的脸就有些挂不住了,无奈地横了婉清一眼,偏生又舍不得真生她的气,怕吓着她,那一眼的威力比起平素来就小了好多,看在婉清眼里,竟是含嗔带怨,若不是他顶着一张姜黄脸,她差一点就要流出口水来,酷美男在抛媚眼诶,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也算得上是风流入骨了吧。

一时,婉清心情大好,抿嘴笑得眼睛成了月芽儿,全然忘了要去给皇上解毒的危险。

他们这边甜甜蜜蜜的眉来眼去,那边慕容凌云的心似是坠入了无底深渊,眼神黯然而沉痛,有时候,缘份这东西真是很难说清,明明应该是他先得到的,偏偏就是没抓得住,一双大掌握了又张开,张开了又握成拳,指骨捏得咯肢作响,看着上官夜离的眼神快要喷得出火来,从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如此嫉妒一个人,嫉妒得胸膛子里全是酸水,浸得他的心肝脾肺都软成了一摊泥,那种提不起,又放不下的无力感,让他很烦躁,很窝火,巴不得一把火,烧了眼前的这一切就好。

寿王放慢了脚步,与他并肩而行,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叹了口气,小声道:“阿云,何必呢,天涯何处无芳草啊,过几日我再给你找个好的吧。”

慕容凌云黑着脸没支声,走了一半时,他终于按奈不住,上前对太后行了一礼道:“太后娘娘,微臣身子不适,想先行告退。”

太后也是太过忧心皇上了,只顾着往前走,忘了这些人其实不用全跟着的,便对身后的寿昌伯还有靖宁侯几个道:“你们都到太和殿去侯着吧,皇上跟前不用这许多人。”

靖宁侯听了便眼神复杂地看了婉清一眼,对上官夜离道:“离儿,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去乾清宫了。”

古代信讲究,有病之人还是少到他人屋里去的好,怕过了病气给别人,被人嫌弃,何况那个人还是中毒的皇上,就更要注意了。太后倒也确实不想上官夜离同去。

上官夜离听了皱了皱眉,他也不想去啊,可如今是婉清这个笨丫头要去给皇上解毒啊,他哪里能放得心,想守着她,若真出个什么意外,他还能想法子应变一二。心中电转,正想着要用什么借口留下时。就听婉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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