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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12)

“二爷,绯云立大功了,她救了世子夫人。”墨竹含笑将方才发生在信和院的事说了一遍。

冷奕勋听后神情仍是淡淡的,看着绯云浅笑:“确实立了大功,该赏。”说罢,转身朝院里走去。

绯云蹙眉,不应该啊,得知顾清雪没死,他该高兴欣喜才是啊,为什么有点怪怪的。

“怎么又发呆了,二爷不是说会给你赏赐么?”墨竹扯了她一下,追上冷奕勋。

是啊,今天也算是有收获了,得了个羊脂白玉的手镯,又得了靖北侯夫人的许诺,二爷应该还会赏点银钱什么的吧,全存起来,给姐姐当嫁妆也好。

如此一想,绯云又有了精神,跟了进去。

可是左等右等,一大盆衣服都洗完了,也没等来冷奕勋的赏赐,到了中午,墨竹拿着个托盘进来,绯云笑得眼睛都弯了:“是二爷给我的赏赐么?”

跳起来就要接过托盘。

“不过是身新衣服,看你那傻样,也太容易满足了,爷的赏赐能是这点子东西么?”墨竹戳她脑门,边说边把衣服抖开:“快穿上,一会还有事呢。”

绯云的眼睛更亮了,边穿衣服边兴奋的嘀咕:“爷会赏我什么呢?最好是首饰头面什么的,我好存起来给姐姐当嫁妆。”

一抬头,墨竹正古怪地看她,绯云脸一红,呐呐地低头:“让墨竹姐姐见笑了。”

墨竹揽过她的肩,拍了拍:“走吧,二爷让你过去。”

绯云高兴地跟着进了正堂,冷奕勋仍是一身白衣,闲闲歪在藤椅里,身边摆着一盘棋,修长如玉的指间正拈着一颗黑子,似是正寻思着落在何处。

他的侧脸正好对着绯云,优美却不失阳刚的脸部轮廓,线条柔和却不失坚毅唇线,莹润而幽黑的双眼,那长而弯的眼睫象两片羽毛一样轻闪,拂得人心尖儿都是痒的,还真是……呃,秀色可餐。

“好看吗?”他忽然侧首问。

“好看。”绯云呆呆点头,很诚实地回答。

“这个赏赐可还满意?”他又回过头去继续下棋,似是终于想到一步好棋,唇边漾起一抹笑意,瞬间将满府的春色都盖住,更加秀丽动人。

“什……什么?”这也算是赏赐?绯云瞬间从美色中惊醒。

“还不谢赏?”墨竹在后面推了她一把。

“这算什么赏嘛,人长一张脸不就是给人看的吗?”绯云不满嘀咕。

“你可知上回清和院的丫头珠儿也是这般盯着爷看,后来怎么着了?”墨竹似笑非笑问。

緋云抿了抿嘴。

“眼珠子被挖了喂狗。”墨竹轻飘飘地说道。

绯云顿时打了个寒禁,二十三板子血淋淋的教训怎么就忘了?不就是因为他夸过绯玉两句才挨的么?

果然是亲兄妹,一样的残忍血腥,也是,他们这样的主子,又几时拿下人当人待过?

自己怎么一点和颜悦色就忘乎所以,忘了这个时代的森严等级,忘了身处何处了?

眼睛还完好无缺的长在脸上,确实是天大的恩典。

“谢爷赏赐,奴婢还有差事没完,告退了。”

“彩霞明天就出葬。”冷奕勋眉眼没抬,淡淡地说道。

怎么着也是个姨娘,还怀了世子的孩子,怎么明天就出葬?也不过了头七么?

第十三章:堕胎案七

第十三章:堕胎案七

绯云退到门口的步子顿住,顾清雪绝对是冤枉的,她不可能会对彩霞下毒,她那种人,心性极高,骄傲而自爱,对彩霞平日的挑衅定是极为不屑,她的眼里,应是从来都没拿彩霞当过情敌,因为,彩霞不配。

彩霞究竟是怎么死的呢?国公夫人为什么一口咬定是顾清雪?既然污陷顾清雪,为何又要在人证物证具在,连靖北侯都只能接受的情况下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呢?

绯云真的很想去查看彩霞的尸体,可是,经历了营救顾清雪之事后,国公夫人定然有了防备,不会让她接近彩霞的尸体。

可是再不去,一旦出葬,很多证据就毁了,想查就很难查出来……

可是,暗恋顾清雪的人都不管,她一个奴婢能管得了什么?

正要出去,身后传来一声幽幽叹息,磁性的嗓音透着许些沙哑与黯然,白衣男子起身踱到她身边,水润的双眸无助地看着她。

屋里诡异的安静,绯云的小心脏无法承受他这样的目光,怦怦直跳起来,妈蛋,这厮在施美人计么?没事放什么电,还故意装一副小白兔模样,不行,赶紧逃。

“陪我出去走走吧。”她才跨出去,那人又幽幽地轻语。

他肯定是对墨竹说的!

绯云只当没听见,继续快步走。

墨竹一个闪身拎起她的衣领子:“你是越发出息了,连二爷的话也敢不听?”

京城最大的酒楼醉八仙里,绯云立在冷奕勋身后,看着满桌色香具全的菜肴,她真有种想要杀死某朵白莲花的冲动。

早上到现在,她就喝了碗粥,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美食于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这种痛苦比让她搬三百盆花还难忍啊。

也许她的怨念太深,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热,对面清俊的年轻男子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个丫头好面生,你的梅兰菊竹呢?”

冷奕勋正端起酒杯,闻言道:“新收的小宠,夜兄觉得如何?”

“太瘦!”夜姓公子闻言认真端祥起绯云来,目光犹如品评一件工艺品:“身材太过平板,没有质感,五官还过得去,眉眼倒还有些灵气,就是怨念太深,似乎对你这个主子不够服贴啊。”

掀桌!可是不敢!只能把气全憋在肚子里,如果目光杀人,绯云想将对面的男人凌迟。

冷奕勋回头,就看到绯云鼓着一张小脸,如瓶里的小金鱼一般,微微一笑,终于好心地夹了块香酥饼放在她手里,语气异常温柔,如在给自己家宠物顺毛:“我觉得你还行。”

什么叫她还行,谁要当他的宠物了,见过自恋的,没见过恋成这样的,你这朵该死的白莲花。

绯云差点暴走,却还是抵不过香酥饼的诱惑,瞪着前面的那位,狠狠的咬了一口,夜安离感觉她不是在吃饼,那一口分明就咬在自己的脖子上,“好凶的丫头。”

“不凶救不活大嫂啊。”冷奕勋不动声色吃着菜,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夜安离顿时石化,随即目光赤红:“清雪她……她怎么了?”

“咦,夜兄竟然不知?哎呀呀,定是侯爷和夫人不想让夜兄知道,你看我这嘴多得,嗯,差不多吃饱了,府里还有事,我先告退。”

冷奕勋说着就起身,夜安离哪里肯,额头青筋都暴起了:“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

“家丑不能外扬,不能外扬啊,阿离啊,你这是在为难在下。”冷奕勋却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你是靖北侯世子?”见夜安离是真的很在乎顾清雪的样子,绯云试探着问道。

“不错,对了,你告诉我,清雪怎么了?”夜安离立即弃了冷奕勋,向绯云扑来。

冷奕勋一把将绯云拉在身后,嗔道:“她是我看中的,不许抢。”

夜安离真想一掌劈翻他,无奈这位不论武功心智都要高自己许多,气得咬牙切齿道:“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吗?”

说罢,纵身一跃,竟是从窗子里跳了下去。

“呀,殉情了。”冷奕勋探出身去,闲闲地摇动手中的扇子。

回过头来,顿时怔住,他的新晋小宠正拉开架式大块朵怡,吃得满嘴流油。

“别说你是我的丫头。”某人嫌弃地摇头,施施然往楼下去。

绯云又猛吃了两口酥肉,起身就追,伙计拿着食盒过来:“公子说,没吃完的打包走。”

绯云一口酥肉就哽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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