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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124)

安宁一见王妃都跪了,哥哥的脸色又象要吃人,挨了打还不敢哭,只好委委屈屈的也跟着王妃一同跪下。

绯云没想到冷昱会做到如此地步,到底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给点教训就行了,也不想他太过为难,只是这对母女,真真讨厌,她不会轻易原谅她们的。

身子一偏,不受她们的一跪,也算是全了冷昱的一点面子,:“冷大人,不必了,既然大人真心道歉,这件事小云便不再追究,还请大人奉劝王妃和郡主,小云只想安心办差,与人无争,不会害人,也不怕人害,最好请她们自重,不要再找小云的麻烦,如果再有如今天这等事情发生,小云以后绝不手软。”

说罢,转身就走。

冷昱忙去扶起王妃,结果扶了好几下,王妃还是站不稳,真的被吓傻了,安宁的眼泪也在绯云转身的那一刻流了下来,心中更加嫉恨,总有一天,她会撕了小贱人的嘴,将她碎尸万段,才能解今日母妃与自己的受辱之仇。

第二天,原本打入大牢的许世会竟然被放了回来,理由是,证据不足,无法定罪,再说他又是有功名在身,官至四品,不能羁押太久。

而谢安,却由以前的临时羁押牢房转入了死牢,绯云第二天回到书院时,书院里的学子们正在议论纷纷,提起谢安都唾骂。

书院宿舍里,刘益正在屋里看书,门被轻轻推开,是秋桦,刘益的唇边恙开微笑:“小桦,你怎么来了,可用过饭了?”

“谢安没有杀人,他们为什么要抓他,为什么还要把他打入死牢?”秋桦脸上却没有笑,对着刘益沉声低吼。

刘益脸色一沉道:“小桦,你在说什么?那是刑部办的案,证据都在,不是你说他没有犯罪就没犯罪的。”

“证据都在?亏你说得出,那条狼狗,是你拖出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我只是不想说出来。”秋桦干净的眸子里满是愤怒,低声吼道。

“小桦,莫非你真的喜欢谢安?他对你心怀不轨,你不知道吗?”刘益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猛地摇晃着秋桦的肩道。

“你胡说?我和他只是同窗之情,他待我好,是真心的好,并没有不轨之行,不行,我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不能让他白白送死,我一定要救他。”秋桦急切地甩开刘益的手,转身向外奔去。

“救他?怎么救?还是你想把我送进大牢,换他出来。”刘益一把拽住秋桦,将他回来。

秋桦怔怔地看着刘益,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惹你生气,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可他是无辜的,无辜的啊,平白无故卷进来,还被判了重罪,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啊。”

“乖,别哭了,到床上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一醒来,什么都好了,小桦,你受了很多苦,以后,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人欺负好不好。”刘益轻轻拍着秋桦的背,眼神异常温柔,暖暖的,如同三月晨曦。

“呜呜,不是都说好人有好报的吗?为什么谢安被打入死牢,那个大坏蛋却被放出来了呢?”秋桦边抽泣边哭着,象个孩子一样紧紧偎进刘益的怀里。

“他不会得逞的,一定不会,我保证。”刘益的眼里露出凶残之色,声音阴森得如刚出地狱的恶鬼。

夜晚,月半圆,月华的光芒洒在许府的后园一丛青翠的竹林里,竹林间,小石桌旁,许世会独自斟满一杯酒,对着天空遥敬,目光清远幽深,然后,一饮而尽。

第六十七章:真相大白

第六十七章:真相大白

从竹林深处,慢慢走来一个人影,纤长而挺拔。

许世会一杯喝完,又给自己斟满,再次饮尽,然后,他看见了渐渐向他走来的那个人,年青,英俊,儒雅中,带着淡淡的清冷之气,真的好象,与当年才从江南投奔许家的婉如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套出来的,从看到他向一眼起,自己就几乎可以肯定,那是自己与婉如的儿子。

他眼睛晃忽了一下,看见刘益正在对自己笑,他以为看错了,从刘益来许府,就没见他对自己笑过,刘益怨他这个父亲,许世会心里一直很清楚。

手中的洒壶被拿走,许世会怔怔地看着刘益为他斟满,然后,也给他自己倒了一杯,在他的对面坐下,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许世会眼睛一亮,端起酒杯,却并不饮,静静地看着刘益,等他说话。

刘益也端起酒,对他一敬,然后一饮而尽。

许世会笑了,也一饮而尽,忍不住唤了一声:“益儿……”

刘益的唇角就勾起一抹嘲讽:“益儿?不是贱种了么?”

“益儿,那是太太她……”许世会眼里闪过一丝愧意,想解释什么。

“再喝一杯吧。”刘益却又给双方倒满酒道。

“好,咱们父子还没有在一起喝过,再喝一杯。”许世会高兴地说道。

“父子?许大人怎么糊涂了,刘益与大人何时有如此亲密的血缘关系了?”刘益还是讥讽地笑,与许世会连喝了三杯,白晰俊俏的脸上,便染上红晕,月华下,漂亮得如竹林旁盛放的夹竹桃。

许世会不由看得喉干舌躁,当年,婉如也是如此娇美温婉地坐在他的对面,与他对月吟诗,竹下弹琴,好不风雅惬意。

也正是在如此美丽的月华下,就在竹林里,他将婉如揽在怀里,并夺了她的贞操。

“小益,以前,是我错了,如今森儿已经不在,这偌大的家业也无人继承,你……你还是回到为父身边吧。”许世会强忍住想要上前亲近的冲动道。

“你儿子死了,没有了香火,就来认我?许大人,你喝酒喝糊涂了吧,我可是个孽种,母亲不贞与人苟且而得来的孽种,如此卑贱的身份,怎么配得上许大人您,可千万莫要坏了您的名声。”刘益还在笑,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越来越冷。

“那是太太胡说八道,如今她也被关在大牢,能不能出来还是未知数,小益,别管她了,咱们父子以后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如何?我这偌大的家业,都全给你,还有,你将来下场考试就算不能高中,有为父在,也能为你寻个好差事,再给你寻一门好亲,咱们以后,就父子同心,一定会过得很好的。”许世会急切地说道。

“你不打算救太太出来?”刘益挑眉问。

“救她做什么?救了来后让她成天管着我,吵吵闹闹,烦都烦死了。”许世会有点微熏,眼神迷离地说道,又亲自给刘益倒满一杯。

刘闪听了眼中的讥讽之意更甚,倒也没多话,喝了那杯酒。

“月色多美啊,对着月亮喝酒,确实别有一番风味。”放下酒杯,刘益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轮湛亮的明月,感叹道。

“是啊,月色真美。”许世会也附了一句,仰头又喝下一杯。

“这样的月光下,如果不做点事情,好象对不住许大人这些年来的年为所为。”刘益放下杯子,直直地看着许世会,眸子里满是笑意。

许世会的头有点昏昏沉沉,手脚也感觉提不上劲来,也没喝几杯啊,这些年在官场上练就的酒量,可比这两倍还要多,怎么就有点醉了的感觉?

是了,是这月华,是这月华下,那张与婉如酷似的脸,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许世会竟然笑了,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刘益,就算他手里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他也没有反应。

“许大人,是不是感觉提不起劲来?”刘益笑问。

“是啊,没喝多少,好象醉了。”许世会呆呆地回道。

“你没醉,只是中了毒,这种毒,许大人应该很熟悉吧。”刘益道。

“毒?”许世会脸色骤变:“你给我下了软骨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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